第22章 和葛朗台议员的交锋
“你不是不和你那个黑人助手睡多了，脑袋都被传染了低智商……”林华生的怒骂还没有停止，听到这里，怀特副局长猛的咳嗽一声。
林华生这才意犹未尽的住口，仿若梦醒般说道：“雷斯垂德，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我……”雷斯垂德正打算开口，就挨了怀特副局长一脚，这才反应过来将将住了口。
“福尔摩斯先生，我是怀特，纽约调查服务局的副局长，也算是雷斯垂德的上司，你说的，小葛朗台的案子快破，可是真的？”怀特副局长和声和气的说道。
“您就是怀特副局长？雷斯垂德那个蠢货还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吗？他也真是，之前我们一起查案，他说着要给副局长一个惊喜，让我先压下不汇报，要不是我在大楼里看到其他来破案的侦探，我现在估计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像是对接口一样，林华生连忙顺着怀特副局长的话接下去。
“那你就错怪雷斯垂德了，他不是那种背叛朋友的小人，那些侦探来查探葛朗台议员的儿子的死亡真相的。”怀特副局长应声答道。
“开什么玩笑？谁出的主意？侦探剧看多了？他怎么会觉得，那些平时找猫找狗追查婚外情的侦探们能破解杀人案？”林华生用极度荒谬语气回答道。
在场的葛朗台议员闻言皱起眉头，脸上的笑容变得分外僵硬。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侦探不是警探，不需要养着几个机构，养那么多人。”怀特副局长替葛朗台议员辩解道。
只是他的辩解看似是解释，可句句都在讽刺葛朗台议员抠门小气。
镜头回转到一楼接待室，从接待女警那边借来电脑，一个个翻看前来警局到访的侦探名号，林华生脑袋夹着对讲机，听着怀特副局长的话，林华生很快便猜到那位葛朗台议员是要干什么。
纽约州议员抱怨纽约警察局每年耗费巨额预算，可治安迟迟得不到好转的新闻遍地都是，无非是借着侦探破案的由头，再砍一波纽约警察局的预算。
听到这里，林华生不禁为自己之前的莽撞举动感到后悔。
纽约警察局经费预算被砍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能出门都是靠特工机构被大裁员，从身份来讲，纽约警察局经费预算被砍，对他以后的行动或许更为有利。
不过，后悔归后悔，既然已经开口帮纽约警察局解围，敲定了立场，林华生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他贴着对讲机说道：“那看来，那些侦探是白来了，案子都快破了，估计要白跑一趟，怀特局长，您可是纽约警察局的负责人，您要补偿这一趟的差旅费，让他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和怀特副局长打了大半天哈哈，林华生这才图穷匕见，给出自己希望纽约警察局立即实行的建议。
把这些普遍名气大过实力的侦探送走，免得纽约警察局浪费警力来应对这些不稳定因素，他还指望纽约警察把夏洛蒂找回来。
“好说……”怀特副局长正要一口应下来，这时葛朗台议员开口了：
“福尔摩斯先生未免过于武断，他们都是各大网站知名的侦探，甚至参与过多起知名凶杀案，你一句话都把他们贬的什么都不是，太不应该了。”
听到葛朗台议员开口，林华生也不禁皱起眉头。
他并不意外葛朗台议员的存在，以美国人的个性，要是葛朗台议员不在，怀特和雷斯垂德能在电话里把试图砍经费的议员骂成选票骗子、政治小丑。
他之所以要装出不知情的样子，就是为了能给怀特副局长卖好，顺便避开和葛朗台议员的冲突。
可葛朗台议员这一开口，就不可避免地将他拉入了漩涡中心。
“您是？”林华生装傻，他清楚葛朗台议员的身份，但这种事情还是装傻更符合个人利益。
“我在昨天才失去自己的儿子，他们还被你们纽约警察局带去解剖验尸，你说我是谁？”葛朗台议员嗓音沙哑，语气沉重不满。
借题发挥，借着“丧子”的伤痛，正常有同理心的人都受到良心的谴责，以致于在言语交锋中失利。
这类利用同理心的言语交谈技巧俗称“卖惨”，和“道德绑架”、“小作文”这几个臭名昭著的名词属于同一列。
如果是将林华生换成他旁边的两位接待女警，这时候她们肯定已经开口劝慰。
而现场中雷斯垂德，在听到这句话时，深深低下了头。
怀特副局长听得明白，此时却一言不发。
林华生等了片刻，没有听到怀特副局长的声音，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无奈，他只得深吸一口气。
“卖惨”对林华生效果很差，再惨的人他在阿富汗也没少见，自然知道该怎么应付，不第一时间开口，是想让怀特副局长过去揽火。
可既然他一言不发，那无疑是想让林华生顶葛朗台议员这个雷，偏偏为了获得纽约警察局的支持，林华生还不能不配合。
当然，这也是林华生不清楚，葛朗台议员此次发难是打着裁撤纽约管理局的名号。如果他知道，肯定把皮球踢给怀特副局长。
“瞧您说的，失去自己的儿子的父亲，这在纽约警察局的档案里，那可是数都数不过来，说不定哪天连我都要委托父亲，让他来一趟纽约，帮我处理我的身后事。”林华生语带笑意回道：“您需要给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您是谁？最好再描述一下。”
葛朗台议员闻言沉不住气，语带怒意：“你的女秘书的昨天才找我录过口供，今天你就不认识我了？福尔摩斯先生作为知名侦探，记忆力这么差的？是不是精力都用在女秘书身上了？我看得出来，她的长相很不错。”
听了葛朗台议员的回答，林华生呼吸一滞。
夏洛蒂很显然是个独行侠，而林华生冒名顶替“福尔摩斯”也才两天，所以葛朗台议员所说的秘书，显然是失踪的夏洛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