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丑
哪怕余凤凤现在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齐天宇都能从她身上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如痴如醉。
“这人身为‘中级肉质’的子嗣，身上果然很香啊。”
齐天宇伸手偷偷从余凤凤身上扯下一根白发，迅速放入口中，轻轻咀嚼起来。
余凤凤享受着周围人群对自己父亲的夸赞，脸上满是自豪。
仿佛被神灵评价为“中级肉质”的父亲的荣耀也映照在了她身上。
至于身旁齐天宇的小动作，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她年轻的时候，还有人捡起她掉落的皮屑，做成一锅粥来喝呢。
不过到了如今这般年纪，已经很少像齐天宇这般痴迷自己了。
余凤凤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不自觉的靠近齐天宇。
她再次看向周文，却见周文正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她身上的女人味刺激得难以忍受。
周文退后半步，手中原本攥着的手指也掉落在地上。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居然敢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真当我余凤凤没有脾气吗？！！”
余凤凤眼神一凛，怒火中烧，心中憋闷无比。
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正逐渐向后挪动的周文。
“干什么去啊？不要怕，我教你啊。”
余凤凤拍了拍周文的肩膀，转头示意周围的人将周文的肩膀抓住。
周文此时脑海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而扭曲。
他仿佛置身于一场诡异的幻觉之中，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
人群晃动，像是被扭曲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的意识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摇摆，始终无法聚焦凝聚心神。
他看到余凤凤的脸在眼前放大，嘴角的笑容扭曲得有些狰狞，而周围人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而机械。
想要挣扎，身体却如同灌铅一般，动弹不得。
恍惚中，他被众人抓住按到了椅子上。
“哼，本来想让你尝尝我老伴儿的手艺，想不到你如此不识抬举，算你没有福气。”
余凤凤看着失魂落魄的周文，他那俊朗的面孔让她这般年纪也不由得一时失神。
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看着周文那副面容，她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愈发羞愧。
盯着周文的模样，余凤凤的愤怒愈发强烈。
“呸，贱皮子，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屁股。”
“皮囊好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低等肉质的评价。”
“只剩下一半了，不过也好，这傻子也该吃点苦头了。”
余凤凤捡起地上的物件，轻轻放在口中，用舌头仔细地舔拭了一番。
随后，她轻轻咬了一口，似乎在品尝什么美味。
“哎呀，没忍住尝了点，老伴儿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她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残肉，余凤凤攥紧渗血的指骨，缓缓走到周文面前站定。
她伸手掐住周文的下巴，用力将他的脸抬起。
周文的瞳孔极度涣散，眼神空洞，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意识。
“哼，现在就扛不住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余凤凤冷哼一声，拿着那半截指骨在周文脸上划动。
指骨尖端带着残余的血迹，沿着周文的颧骨划出一道痕迹，鲜血很快在脸颊上洇开，形成一个模糊的圆圈。
她用力划过周文的眉骨和鼻梁，指骨的尖端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像是用刻刀在脸上雕琢。
奇怪的是，随着余凤凤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周文的嘴角反而咧得更大。
此刻的周文正露出一种扭曲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这世间的一切。
“笑？我让你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余凤凤一时羞愤难忍，拿着指骨在周文嘴角两边划出两个巨大的弧度。
两道血痕出现在嘴边，一直延伸到两侧脸颊。
远处看去，此刻的周文就像是一个正在张嘴无声狂笑的血色小丑。
余凤凤看着周文的模样，像是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一般，朝着周围的众人高声道：
“来来来，让一让，这个年轻人第一次处决渎神者，大家都让一让，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那正在中年汉子身上不断蠕动、啃咬手指的丁怡，听到余凤凤的话，转过身来看向周文。
她的嘴角裂开，露出一个较为和善的笑容，满嘴都是血丝，牙齿被染成了暗红色。
丁怡对着周文宽慰道：“新人啊？来来来，来我这儿，我给你留一个位置。”
她的手指上还滴着中年汉子的鲜血，毫不在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她挪动肥硕的身躯，让开一个身位，示意周文过来。
而丁怡身下那唤作江郎的中年汉子，浑身沾满不知名的透明液体，脸上挂着一种病态的微笑。
即便手指被肥硕女子啃咬，他也没有丝毫挣扎，只是机械地露出一个笑容，朝着周文这边缓缓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在无声地表示同意。
一旁正在用力锤击面前“食材”的吴狗娃动作猛地一顿，他也赶紧拿起一个断臂，朝着周文这边挥了挥，邀请一起加入他们。
周文看了眼抓住自己手臂的老欧，面露诡异微笑的中年汉子，以及手里拿着一个断臂朝着自己示意的幼童。
砰——
周文的脑海里仿佛有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瞬间断裂，化作无数碎片在脑中四散炸开。
“呵....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文突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极度扭曲压抑，像是硬生生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一般，格外的疯魔癫狂。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他就是想笑，止不住的笑。
他单手捂住面颊，仰头看着天上高悬的烈日，看不清面容，扭曲疯狂的笑声抑制不住的从指缝中溢出。
“有趣，有趣，实在是精彩啊.....”
“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
剧烈的笑意让周文止不住的咳嗽，可越是咳嗽，笑的便越发剧烈。
以至于咳嗽的也越发剧烈，甚至跪在地上开始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