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运动健美裤与光追技术
原本会议室内死寂的气氛，随着梁骁的一句“聊天记录”，骤然变得诡异起来。
被马院长引进来的几个老人一听，都噗嗤笑出了声。
几人齐齐看去，那些所谓的证据上，都是些国外的通讯平台和邮件，询问确认工业软件中文授权和插件技术的事项。
这些记录里，甚至找不到一个官方署名的账户，规规矩矩地提出来。
老人中，为首一人叫张元堂，是这个奖项的主要负责人。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摇着头笑了两三声：
“哎哟老李啊，我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拿着几个和老外的聊天记录，就觉得我们几个都是老糊涂，没审核过这位小梁同学的技术？”
张老对这些争斗也见多识广，主动坐下，喝了口茶：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免得让人家看了笑话。”
这是要李组长装作这些事情没发生过，大家都不必再追究。
可此时的李组长已经疯魔了，不单单是为了顾炜的许诺。
而是因为梁骁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感到耻辱。
他这种人最在乎脸面，脑子里居然还有时间过了一下，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大声道：
“老张！你糊涂啊，前几年不还有直接买人家的芯片，磨掉丝印就敢假装是自己攻克了芯片难题的蠢货！”
“这个梁骁最多把人家的数据趴下来，自己润色润色。你们不懂计算机专业，挪个代码改个注释，太简单了！市面上搞文学的不都喜欢抄来抄去，就当成自己的作品，就敢发出来？”
“就这种不了解计算机专业性的家伙，敢这么做！”
李组长这近乎是指名道姓，指着文学院的鼻子开骂了。
这也的确，计算机和数学等专业的行业门槛太大了。
梁骁打文抄公的主意打到插件代码上面，真是不知死活。
李组长话音刚落，马院长就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声呵斥起来：
“姓李的，把你嘴巴放干净点！要不然老子撕了你的嘴！什么叫我们搞文学的都喜欢抄？”
“平日里喊你一声老李，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张元堂不由得更加无奈。
这个老李，怎么偏偏去提之前那个臭名昭著的伪造芯片骗项目经费的事情。
他自己是复核了数十遍，数据和代码都没问题。
更别提还有众多赞助商手下的人才，了解了这个专利的前景之后，更是把这些代码从头翻到尾。
这些插件组成的专利，的确是独立完成，而且和国外的建模技术，截然不同的技术路线。
甚至因为其中的一些技术思路，引来了身后那位王副厅长的注意。
这位王副厅长，就是因为伪造芯片研发的事情，才被派过来收拾残局的。
这下老李啊，你是踢到铁板上了。
张元堂索性闭上眼睛，不去争论，这件事。
老好人当一次就可以了，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这人疯了，非要作死，又怎能怪到别人身上。
马院长和李组长对骂起来。
梁骁反而起身往后面站了站，免得两人口水喷到自己身上。
他到了吴慧君身边，眼神自动开始扫描模式。
不行不行，这个场合不合适。
系统，现在不是收集素材的时候！
好说歹说，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才将系统的投影忽视。
梁骁看向吴慧君，无奈道：
“见笑了，以前只是听说过李组长的恶名，今天才知道，他本人更恶劣。”
吴慧君身上并没有什么香水味，只是普通的洗发水的味道，并不刺激梁骁的鼻子。
后者抬起手中的本子，挡住嘴巴，侧过身来，小声道：
“放心吧，其实路上，办公室的小郑就发过消息了。这几位领导来之前，已经确认过了，你的奖拿得堂堂正正，公示期几个月都没人查出来问题，这会儿反而冒出来个人。”
两人靠近了些，梁骁心中倒是想，公示期的时候他这个专利还没做好了。
系统果然能够跨越时间修改认知，甚至是一定程度上的物理规律，凭空创造出并不存在的文件。
如果说李组长真的是靠着一腔热血，觉得现有的技术环境国内做不出来这种技术，而质疑自己。
那反而没什么。
可现在嘛，看着房间另一边顾炜那越来越阴沉的脸。
梁骁冷笑起来，看来就是这小子搞的鬼。
梁骁的身高比吴慧君要高出一些，加上今天吴慧君没有穿带鞋跟的鞋子，他不得侧歪着头。
还能看见吴慧君裤裙摆下的衣服材质。
好像是一种贴身运动裤？
这个时候健美裤的名字还不流行。
吴慧君的年纪自然比不过大学生里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们，可是身材保持得不错，看来是平日多有锻炼的结果。
梁骁不由得又开始回归系统的思考模式，运动健美裤，算是连裤袜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未来七八年内，这种裤子甚至会成为某种意味的象征。
系统啊，这门手艺好难学！门门道道太多了，换一个方向吧！
系统感受到了梁骁的意志，最终投影出来一句话：
“宿主，你真的要切换方向？”
梁骁坚定道：切换！
系统的措辞变得无奈起来，汇聚成以下投影：
“请在3年内完成可控核聚变和稳定登陆月球项目。”
“失败惩罚：抹除。”
“成功奖励：三年后猝死，但成为人类走向星辰大海的永久纪念碑，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名垂星河乃至多元宇宙。”
“正在切换，倒计时：10、9、8...”
梁骁看着视网膜上的一切变化，猛吸口气：
“换回去！系统，我觉得研究连裤袜没什么不好！各种颜色，各种材质，我都可以接受的！”
下一刻，系统变回了原样。
温馨提醒道：“检测到下一个游戏项目即将寻找宿主合作，近未来背景，请设计出至少五种不同风格的连裤袜。”
“这个专利名为：基于建模光照软件模拟完成的低精度光线追踪。”
“即便是最低精度的光线追踪效果，也能够让角色的衣服材质更具真实感，尤其是胶质皮质！也能够更好地够了身体关节和外部凸显部位交叠的时候，呈现出的色彩观感。”
“如果能找到现实中的模特，或许会对完成项目提供帮助。”
系统交代完任务，飞快下线。
只剩下梁骁一个人在原地凌乱，直到吴慧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梁骁的肩膀，这才回过神来：
“哦？刚才走神了。”
梁骁侧身看去，会议室的灯光下，吴慧君上身躯干的阴影正好呈弧线覆盖到腰部。
整个身体光线则在门后的镜子上被实时折射，弧度范围也清晰可见。
无论是体表的明亮阴暗、还是凸出凹陷，都在被真实世界实时计算着。
如果在游戏里不借助光追技术，就很难实现这一点。
所以很多游戏的水面和镜面只有预设好的凸显，无法实时展现人物模型。
大部分建模都是自发光，靠着数据调节阴影来增加真实感。
光追技术也并非是等到30系显卡才开始发展，实际上从上个世界的影视行业特效制作中，就已经开始运用。
吴慧君见梁骁回过神来，这才叹了口气，脸上担忧的神色消退，柔声道：
“我还以为你被这情景吓到了呢。别担心，马院长占理的时候，还没被谁压过一头呢。”
梁骁心中无奈，他是被吓到了，是被系统吓到了。
对了，为什么连裤袜研究会涉及到光追技术啊！
系统认真投影出来解释道：
“人物模型在地面反光的舞台行动的时候，需要有实时的反射。这样会具备更好的真实感，也更能够吸引受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