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你祖母
宣二夫人暂时避其锋芒,温柔道:“这些小事我们等会再说,现在二伯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宣家到底是烟儿的家,婚事自然该由亲人做主。今天二伯母前来,正因为烟儿如今岁数不小了,想要跟你商量商量你的……”
宣柔烟打断宣二夫人,“二伯母,这件事确实不重要,俞先生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二伯母商量呢。”
宣二夫人脸上闪过不悦,宣柔烟竟然敢打断她说话?
俞先生笑道:“宣二夫人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你不来,我本也要找去宣家。”
俞先生拍手,立马有人将宣管事带了上来。
“二夫人救救奴才!”
一见是宣管事,还是如此场景。
宣二夫人脸色一变,“俞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摄政王府管控森严,昨日的消息又被严格封锁,因此宣二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俞先生笑着,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
“宣管事是宣府的人,这三年在王府却贪了王府上万两银子和数不清的宝物,昨夜他都招了,说这些银子都送去了宣府,敢问宣二夫人,是不是真的?”
宣二夫人怎么可能承认,“自然不是,你不要空口白牙诬陷人,你有证据吗?”
宣柔烟忽然惊呼一声,“二伯母头上的累丝嵌宝石金凤簪真好看,还有这赤金缠宝石坠子,真是世间极品。”
宣二夫人怒了,“宣柔烟,你是不是故意的!”
宣柔烟吓得一缩,直接躲到俞先生后面去。
“二伯母怎么这么凶,我说错什么让二伯母这么生气。”
俞先生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宣二夫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宣柔烟点出的这两样,都是御赐之物,不仅仅摄政王府有名册,更在宫中有册子记录。
只要一查便知真假。
宣二夫人咬牙,她若知道今日前来会碰到这种事,她定然不会戴这两样首饰!
这都是宣二夫人的心肝,是她平日最喜欢的宝贝。
宣二夫人还想抵抗,“宣柔烟,你就看着外人这么欺负你的二伯母?你就不怕二伯母不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是二伯母不想还钱?更何况这跟我的婚事又有什么关系?”
“你!”
宣二夫人气愤至极,但这件事到底是她理亏,被气的说不出话,噎住了。
宣二夫人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妄图将话题重新拉上正轨。
“好孩子,这次我前来,就是为了你的亲事,如今你已经年方十七,再不成亲就成了老姑娘了!宣家才是你的家人,再怎么说也要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你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高门显贵,自己又很优秀的男子愿意娶你,定要好好珍惜。”
俞先生变了脸色,宣二夫人话里话外,都是要掌控宣柔烟的亲事,更在挑拨宣柔烟和萧稷的关系,真当他们摄政王府的人都是吃素的?
俞先生摆摆手,立马有摄政王府的侍卫冲进来。
宣二夫人吓了一跳,“俞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公然在摄政王府对我这个朝廷命妇动手,你想清楚能不能承受这个代价?”
俞先生冷笑连连,“宣二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分明是宣二夫人冲到摄政王府撒野,打碎了珍宝不愿意赔钱也就罢了,更肆意偷盗王府宝物,价值高达上万两,被抓包还不承认。”
宣二夫人变了脸色,“胡言乱语!”
难道她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宣二夫人只能暂且先搁置给宣柔烟说亲的想法。
“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夫人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强加在本夫人身上?”
见宣二夫人还想抵赖,俞先生没了跟她吵架的心思,“将宣二夫人和宣二小姐直接送到衙门去,相信衙门和御史台自有定论。”
宣二夫人变了脸色,见侍卫当真上前,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的夫人,谁敢如此?”
见侍卫不为所动,宣二夫人咬牙,“好,我还给你们!宣柔烟,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宣柔烟眼中闪过一丝畅快,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二伯母当真让宣管事偷盗了这么多银子?当了盗窃贼?”
宣柔烟一副世界观崩塌的样子,“从小到大,一直是二伯母教给我做人道理,二伯母理应以身作则,怎么能偷盗呢?”
宣二夫人只觉得喉咙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宣二夫人咬牙将头上簪子和坠子取下来,一把摔在桌上,“你们可满意了?”
“还有三千两银子,妹妹身上的这身衣裳和首饰也是王府的吧?一并还了吧。”宣柔烟提醒。
宣二夫人狠狠瞪了她一个,这个死丫头,她必然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又从自己贴身袖口里掏出三千两银票。
再憋屈,被王府这么多侍卫围着,俞先生和宣柔烟咄咄逼人,她也只能认了!
若事情闹到衙门去,宣府的名声才是真的完了!
宣时澜还不肯,楚楚可怜,“娘……”
宣二夫人怒道:“还不赶快将别人的东西还回去,没看别人一直在催吗?!”
宣时澜什么时候被娘亲这么吼过?不敢说话,委屈巴巴的将首饰摘下来。
她只觉得万分羞辱!
今日的耻辱,来日必定让宣柔烟百倍奉还!
“现在你们满意了?”
宣二夫人话音才落,就要拉着宣时澜迫不及待离开。
宣柔烟竟然帮着外人欺负她们,她一定不会放过宣柔烟!
“慢着。”俞先生声音淡淡,立马有人冲上前拦住宣二夫人两人。
宣二夫人怒道:“俞先生,你还想干什么?”
“你们身上的衣服也是王府的,将她们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将人丢出去。”闹了这么一出,俞先生早没有耐心了。
“这是这些年宣府带走的账本,宣二夫人也一并还了,这些银子送到钱庄都有利息,摄政王府再收些利息三千两,想必也不过分。”
一听这话,宣二夫人气血上涌,竟一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
宣时澜吓了一跳,忙扶住自己母亲,“娘!您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
宣时澜急红了眼睛,“宣柔烟,你昨日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你快请大夫给我娘看看…”
宣柔烟没等宣时澜说完,直接扑向宣二夫人,“呜呜二伯母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说还银子就晕了?要是让外人知道二伯母偷了摄政王府的银子,却一说还银子就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恐怕谣言四起……”
俞先生脸上满是笑意,适时开口,“就算昏迷了,也要给我抬到衙门去,相信衙门大人有不少法子能让宣二夫人醒过来。”
宣二夫人当即怎么都装不下去了,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我这是怎么了?”
她抬头看宣柔烟,眼中怨毒一闪而过。
“烟儿,这是发生了什么?”宣二夫人被宣时澜搀扶着站起身来。
宣二夫人装傻,妄图蒙混过关。
让她们还衣服,绝无可能!
“二伯母刚才一说还钱就晕了,幸亏二伯母醒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俞先生交代。”
“扒。”俞先生再无耐心,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