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赌徒：布奇
“叽叽～”
一片漆黑的墙壁在微光照进来的瞬间，可以反射出部分倒影。老鼠的爬行以及交流的吱呀声传荡其中，墙壁上反射出一只眼睛带白的灰鼠。
它动作敏捷，好像很熟悉地形般往迷宫样的道口跑去。几个拐角后，来到一个房间下方，向上看去，希拉·河安夫人正踏实入睡。
眼见没有什么事情，灰鼠再次跑开，它来到了错综复杂的管道内。这里是赫伦堡的排风，水运系统，赫伦堡的塔楼有多么高耸，那么这个管道就有多么复杂。
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它就到达仆从所休息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到达，来自人们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布奇死了吗？！”
“那帮北方人可真是不幸，到哪里都会引发纷争！”
“会不会是黑心赫伦的亡魂作祟，我感觉这片古堡异常阴森！”
“你都在这多少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年轻一样神经兮兮的。真要是有鬼魂，早把你抓跑了！”
灰鼠抬头看去，透过管道缝隙，几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女仆正在互相讨论着。她们对于河安仆人布奇的死亡，看样子都是不知情的，慌张的神色不像作假。
在维斯特洛的贵族宫廷里死人其实不算异常，除非是有爵位的贵族。否则一些随时可以丢弃的平民，那就没什么需要好好在意的，偶尔出现死伤，也不影响宫廷继续运作。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艾隆带着慕顿部队来到赫伦堡，就发生一场谋杀，很难让人说个清白。
灰鼠转而有了新的目标，它几经周折，来到一处相对比较宽敞的房间。赫伦堡管家罗理安正对着烛灯下，奋笔疾书。灰鼠转而爬上橱柜，在另外一个高处俯瞰所写的内容，羊皮纸上大致写着赫伦堡今年税收。
冬季将至，这都是很寻常的统计数据。灰鼠再次打量周围，发现并无什么可疑的地方，转而离去。
失重感过后，艾隆回到自己的躯体内，对刚刚的情况做出判断。赫伦堡实在太大了，每个仆从分成几个小队，各自在不同的塔楼。自己也只能用排除法，先确认哪些是没有参与谋杀的，现在看来，效果甚微。
但起码也有好事，那就是赫伦堡管家罗理安估计没参加此事，那么希拉夫人大概率也没有什么动作在里面。河安家族的支持，将对赫伦堡部队的口碑造成影响。
艾隆思索之际，伊根敲响了他的房门。“进来！”
只见伊根推门而入，身上套着一件硬质皮甲，脸色慌张，“兰尼斯特已经进军到长湖镇了！在与拜奇厅和戴瑞城的交界地，教头培提尔负伤，安德鲁大人的补给部队被打散！好在北境军已经南下，从美人集赶来，时间不会太长。”
艾隆眼睛不带感情的撇过，“布奇的死因找到没有？”
伊根听后微微愣住，然后有些卡顿的说道：“大人，布奇的死因貌似找到了。根据女泉镇那边的消息，有侍卫在夜晚看见他醉倒街边。是螃蟹街的酒馆里面丢出来的，他输了很多钱，于是打手扣押了赫伦堡由他所采购物资的银鹿。可能就是这样，他才丢掉了性命！”
颜色已经被岁月冲淡的木桌上洒着细细的阳光，艾隆将食指扣在桌面，右手仿佛紧握什么物品，心脏也随之跳动。
“这种说法，你觉得可能吗？伊根。他因为赌债而死，可该带回来的物资还是一件不少，肯定有人帮助了他。现在看来，这更像是一场交易。与他交易的人一定身居高位，且有着不少资金，是贵族的概率最大。但河安家族衰落后，赫伦堡一直被视为“鲜美的肥肉”，想要占据这座城堡的人可不在少数。继续调查这件事情，查清他在女泉镇的所有足迹，所有浏览过的商铺！”
伊根不语，只是低头表示接受。
“罗柏的渡鸦我已经收到了，现在我还是北境赫伦堡部队的副官，对主指挥官卢斯·波顿伯爵起辅助作用。”
艾隆眼皮跳动，想到这位有着人类欲望，可总是不将感情显于表面的伯爵，这就令人一阵心慌。尤其是与之对视的瞬间，仿佛漫步在森林中，突然被猎手所盯上。
按照前世的记忆，波顿就是暗藏于草丛中的蝮蛇，虽然表面服从，但一直有着不为人知的野心。绿叉河，暮谷镇两战，使罗柏失去了绝大多数效忠于他的步兵。这为波顿后续统治北境埋下伏笔，艾隆现在要做的就是牵制卢斯伯爵，让他不能事事如意的削弱北境军力。
思绪开始飘忽，迷茫的视线内，艾隆缓缓看见艾德公爵的脸庞，但现在已是凶多吉少。
“叮！触发剧情“艾德之死”，就在刚刚乔佛里国王处死了“反叛者”艾德·史塔克。他的头颅被行刑官伊林·派恩所斩下，君临的百姓痛骂他的叛国之举，兰尼斯特没有信守诺言，他们并没有释放珊莎·史塔克。
发布特性，“步兵指挥官”，宿主将可以成为一名训练有素的战术家。”
只是一个激灵，艾隆感觉自己头脑从冰冷到滚烫，各种练兵方式和排列阵型涌入脑海之中。回过神来，他已经接受完系统的礼物，现在他具备初步指挥部队的能力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适合指挥百人之下的战斗，那么现在他有着独立指挥十个方阵的能力（注：一个方阵普遍为120人）。
侧目看去，伊根还在保持自己的“倾听”。低下头部后，让人可以看清那些发油的发根。艾隆将伊根扶起，“等达利回来后，告诉他我要集合一批擅长学习的士兵，就在赫伦堡，成立一个新兵营，教导一批军官出来！”
艾隆的想法让伊根难以捉摸住头脑，他很难理解，那批认识的字还没有自己年龄大的土包怎么可能受得了教育。而且艾隆没有说是女泉镇士兵，还是正在往这边赶来的北境军队。
只是眼神观察，艾隆便了解了伊根的想法，他缓缓开口道：“我会在贵族仆从中选拔，战功出众者将有资格受封为贵族。”
闻言，伊根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一味的打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