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努力活着

“这小子今天怎么了？”

“我也发现不对劲。”

“是不是身体还没啊！看他推的好费劲。”

“我记得这小子以前不是力气挺大的嘛，怎么这才推了两趟，就累成这样？”

“不清楚。”

“而且一早上一声不吭，面色还不大好。”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

尘土分扬的建筑工地，远处机器轰鸣吊车正将大捆的钢筋提到主体结构还未完成的高楼之上，混泥土车缓慢的搅拌着斗里的碎石泥浆，绑钢筋的，铲沙的，砌墙的......整个工地一片繁忙景象。

方昊也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负责搬砖，用小车推着搬到二十米外的建筑楼下。

“做好自己的事情，瞎操心别人干嘛？小心到时验收不过关，返工重来还要罚款哈！”李叔此时走了过来，对着正在聊天几人喝斥道。

“叔，你放心，不会的。”

“就是，老李，我们干的活你还不信？”

“老李，把烟扔支过来。”

这些都是跟着李叔的老人了，所以老李的喝斥不仅没有让他们收声，反而更加闹腾。

“去去去，没烟，你看看你们，一早上才干了多少？还好意思说小方，小方到现在一早上就没停过！”

李叔绷着一张脸骂道，但这些人已经习惯了，都是老熟人也都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也知道他是在吓唬人，虽然嘴上俏皮扯蛋但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

“小方，你有什么事吗？”刚说完就看到方昊费力推着车从身边经过，看着浑身大汗的他问道。

“没事，李叔。”方昊咬牙推着车嘴里喘着粗气。

“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曾经的方昊虽然看起来身体偏瘦，但是力气却不小而且年轻体力好，干活更是从不偷懒，动作也很麻利。但是今天的状态却真的让老李叔担心，似乎力不从心的样子满脸疲惫不说，还满脸的阴沉。

方昊摇了摇头没敢说话，因为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底吃的什么药，人变胖了不说还把身体造成这样？”

李叔把方昊昨晚说的话当真了，以前方昊现在的状况都是因为受伤吃药副作用导致的，但是一个活蹦乱跳壮小伙突然间变得跟七老八十一样，如果亲眼所见还真不敢让人相信，李叔不禁有些担心。

昨天方昊已经知道了自已的身体状况，在足球场上已经尝试了解过了，自已现在的身体虽然看着强壮，但是体力却连五六十的人都不如，跑动三五分钟就开始气喘吁吁，更何况现在这样，即使力量还在但气力却没有了，而且还要担心着自已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出状况。

身体疲惫是一方面，但更让方昊愁眉不展是心力交瘁。突然的发现让方昊不仅感到慌张甚至是恐惧，而且最让人窝火的是这些还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你说憋不憋屈，所以方昊现在是外伤加内伤，伤心的都快活不下去了。

这件事也充分证明了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天下没白吃的午餐，有的只是的圈套和陷阱。

李叔迈着舞动的脚步，挟裹着已经二乎了的张敏，坐上出租车离开，方昊也开始打扫战场。

“原以为要剩点，明早热着吃，没想全被吃光了。”

看着桌上只剩点残汤剩水的钢盆，方昊的心情有些纠结。菜吃光了，证明自已的厨艺真的不错，当然另一方面也证明喝酒真的很下菜。可惜自已想吃臊子面的想法落空了，看来只能转吃白水面了。

“这酒量还想跟自己喝？”

拿起桌上的空酒瓶方昊心里有些鄙夷。不是方昊看不起他们，想当初自己一个人一瓶白酒那都是洒洒水，而且还是五十度以上的。而这两人一起喝到不到一斤就有些翩翩起舞，真像别人说的那样：爱喝酒的人其实酒量很一般。

特别是张敏，如果不是李叔答应把他送回去，方昊都担心他一个人回去都找不到家。

但好在两人都没有吐，也没有发酒疯，要不然这房间今晚方昊可就住不了了。

收拾完一切，方昊习惯性的掏了掏口袋，想刷刷手机。

“哎，又忘了。”

方昊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手机前两天已经被自己给报废了，所以一掏一个空空如也，看来有些习惯真的要改改了，方昊苦笑道。

以前基本是手机不离身，无论是电话还是其它事情，手机一键轻松完成。但现在不仅没有手机，电脑似乎欠费也连不上，方昊此刻突然有种到了古代的感觉，十分的无聊和孤独。

但这样也挺好，至少可以早睡，不用像以前每晚不到一两点不会入睡。而且还有个事情一直等着自己去查看处理呢。

想到这事方昊就有些激动，拿上干净的衣服就往洗手间走，冲凉洗漱上床躺。

云都现在夜里的温度快接近零度，所以钻到被窝里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方昊想的太多，在这个看似熟悉的世界方昊却不时莫名的感觉到孤独和不安，即使刻意想要去消除这种内心的负面情绪也无法完全实现，所以即使躺在床上也想关灯，因为黑暗会更加增长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果然如方昊想象的那样，一进来就看到了夜空闪烁的星光，当方昊来到财富树跟前，也看到了树上新出现的一大一小两颗果实。

大的那颗里面已经有了一点微弱的光芒，而小的那颗却是什么都没有，方昊明白因为另一颗光芒还在天上挂着呢，但方昊现在还不急着把它取下来，而是进入到了新出现的大果实里面。

“尊敬的顾客，恭喜您领悟厨艺‘麻婆豆腐’，生命力+1。”

刚一进入就听到了提示音，这和之前那两颗果实的经历是一样的。狭小浑浊的空间里，方昊伸手抓向那颗慢慢浮动的光芒。

眼前顿时出现一盘菜品，看不真切非常模糊，但大体能看明白它是什么。这次既没有声音文字也不是一段影像，就仅仅是一盘静态的模糊的‘麻婆豆腐’，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任何发现。

要说有发现的话，也是在厨房做菜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方昊一直小心谨慎的时时体会着身体的变化，当出现‘麻婆豆腐’提示音的时候，方昊明显感觉到了身体里有股淡淡的热流经过，如果不是仔细体悟还真发现不了，因为出现时感觉并不明显，而且时间极其短暂，连一秒钟都没有。

前两次因为当时意识不在体外，所以感觉像是一种幻觉，但现在却真实感觉到了，但方昊还是不敢太确定，因为也有可能是自已意识感觉的一种错觉，而且出现过后自已身体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所以方昊也就没有太在意。

“这技能的出现对自己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是提高自己的厨艺吗？”

方昊静静地看着模糊的‘麻婆豆腐’，想不出也感觉不到它还有其它什么用处。当然可能今晚做的“麻婆豆腐”特别好吃有它的功劳，可自己真没想过当厨师。不是嫌弃这个职业，而是单纯的不愿意。

所以厨艺技能的出现，可能跟运动技能一样，只在使用的时候有点用处，其它时间啥都不是。但也好过文学技能，至今还没发现它有任何用处。

“尊敬的顾客，恭喜您触发歌曲‘突然的自我’，是否提取？”

在厨艺果实里呆了没几分钟，方昊就索然无味的退了出来，望向夜空中的闪烁星光，耳边就又响了这道提示音。

文学、运动、厨艺都有了，现在又是歌曲，方昊发现这个财富树越来越有意思，这些出现的稀奇古怪的技能也特别有意思，是为了让自已怀旧还是为了让自已不孤单才出现的呢？

方昊想不明白，但既然出现了就应该提取，或许它有着和之前不一样的变化呢，方昊对此可还是有着不小的期待。

“提取。”

“尊敬的顾客，恭喜您提取歌曲‘突然的自我’，生命力+2.”

声音刚一出现，夜空中那颗闪烁的星空突然凭空消失，又一颗静止暗淡的星光代替了它的位置悬挂其上。同时之前那颗很小的果实猛然长大，不是缓慢生长而是突然长大，变得和其它三颗果实一样大小，而且里面也出现了一颗较为明亮的光芒。

方昊知道这粒光芒就是那个星光，所以并没有感到惊奇，但内心的期待却没有减少，反而还有所增加，以至于星光刚一消逝，方昊就以闪电般的速度进入到了这颗果实里。

“尊敬的顾客.......”

方昊刚一进入，不仅听到了重复的提示音，也看到了那颗星光的存在，证明它比自己进入的还要快。

“要不然下次自己在就在果实里发出提取的指令，看它是如何出现的？”虽然是成年人，谁又规定不能有小孩子的心性呢，方昊此时突然有了点小孩子般的恶趣味。

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真的想要去验证什么，所以方昊并没有纠结于此，而是伸手抓向了那颗在空中漂浮的星光。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

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

我......”

这次星光展现的内容和之前的三种技能又都不一样，没有文字没有影像但有歌声，而且这歌声还非常奇怪，以至于方昊听了几句就松开了手，像是见了鬼一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这是我唱的？”

虽然因为有了古诗星光的展示经历，方昊心里有了些猜测和准备，但当真听到唱歌的声音时，方昊自己都有种摔门而出的冲动。

不是原唱，而是自己的声音，虽然不愿承认也没有试验过，但沙哑生硬还气短的特点，方昊没办法掩饰。一首豁达洒脱写意的歌居然唱出了钢铁般的感觉，方昊第一次感觉到脸红。

“你大爷，这纯粹就是对自己的侮蔑。”方昊很是不满，这不是刻意丑化自己吗？

也由此看来，这具身体有些方面可能比前世要强些，但也有不少地方比前世还不如，至于到底哪些方面也只能慢慢地体验和尝试才清楚。但现在可以确认的是，唱歌声音方面一定不如以前，曾经的自己虽然唱的也不是很好，但还不至于五音不全，但现在却是有了。

......

当方昊强忍着耳膜破裂的危险听完了整首歌，歌曲完整没有缺漏，没有惊喜和也没有意外，有的只是转身离开，一分钟都不想留。

为什么？因为方昊发现它跟古诗一样，对自己同样毫无用处。至于说它会不会像运动技能或厨艺技能一样，给自己在演唱方面带来些提升，方昊觉得不现实。

就像古诗出现的文字一样，那字就像狗爬似的，丑的一塌糊涂，方昊试验过了，自己随意写出来的还真是那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和美化。

从音乐果实里退出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分别依次进入到另外两颗果实里，呆了不到一分钟又都从里面退了出来，然后看着四颗果实发呆发愣。

每一颗里面都只有一粒星光，两颗较为明亮另外两颗暗淡，而明亮的两颗都是提取的技能。但是这样的区别到底来自哪里？提取与领悟又是如何区分？方昊还是一头雾水没想明白。

经过这几天不断思考和摸索，方昊大体弄清楚了这些技对自身还是有一定用处的，虽然都很有局限性，而且目前看起来都很鸡肋，还有些还未发现其价值。

比如：‘外脚背’让自己在足球场上使用外脚背时，动作更加娴熟；而‘麻婆豆腐’则是让自己做出来的这道菜更加美味可口；至于音乐和文学两方面的技能目前还找不到其可取之处。

而这些技能的出现也不是一蹴而就，一得到就达到满级标准。

举个例子，如果把技能以熟练度和运用效果来划分等级。0级未入门，1级为业余级，2级为普通职业级，3级为国家级，4级为世界级，5级为巅峰级。

那么当拥有技能时，直接让你达到2级普通职业水平。随着你的熟练度增加，使用频次增加，这些技能会慢慢提升晋级。像今天在球赛上使用‘外脚背’取得的效果来看，并没有达到想象中的超凡脱俗，也仅仅是跟普通的职业运动员水平差不多，方昊甚至怀疑还要差一点的水准。

而同时因为拥有技能，所以当你在使用的时候自动增加熟练度，而且你的熟练度提升可能比其它人都要神速一些，就像是拥有翻倍训练效果一样。

当方昊再次进入运动果实，虽然星光从外表看没有什么变化，但它展示出来的内容却有了细微的变化。

影像中的人物粗看和之前一样极其淡化模糊，但再仔细一比较，似乎其轮廓线条比最初粗了一丝丝，虽然变化很细微但是方昊还是能感觉得到。另外在其影像之后的空白处，最初什么都没有，但现在却出现了两段极淡的动作痕迹，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而看这些细微的变化来自于何处，方昊思索了良久，最后猜测可能是因为在比赛中多次运用外脚背而造成的，包括传、停、射，那两段极淡的动作恰好就是外脚背的传和停。

再说今天自已可是做了三菜一汤，但领悟的却只有一个，而其它三个既没有领悟也没有提取提示，在自已品尝的过后也发现，麻婆豆腐做出来的味道比以前更加美味，其它三道菜则是保持着曾经的水准。

等等这一些都进一步证实了方昊的推论和猜测，可惜这些技能的出现方昊除了有些惊奇，之后就变得索然无味，因为这些都不是他的追求。

“不想当运动员，不想当明星，更成不了诗人，厨子嘛更不愿意，所以这些对于我来讲有等于无，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闲来无聊玩两把打发下寂寞和无聊。”方昊站在财富树前独自感叹。

上辈子当牛作马，辛苦半辈子最后真变成了牛马，这一世打死不干，所以早早就坚立了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生目标：像二师兄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

当然非要说有什么追求和爱好的话，那就是MONEY，钱，毕竟方昊也是俗人一个，逃不开柴米油盐，但为此需要付出许多努力和艰辛的话，方昊又不愿意，所以够用就好。

“不知何时硕果满树，星光璀璨，那时一定会非常漂亮，也会照亮整个黑暗空间吧！”

看着昏暗中的点点莹光，方昊心里还是有所期待，希望有一天能看见整株‘财富树’上都挂满果实。不仅因为美丽动人更想知道这些果实成熟后的样子以及变化，当然现在想这些有些过早，但人总不能没有点念想，不然那活着真的就是行尸走肉。

“咦，这是？”

随着心情的放松和希望，双眼离开了果实而望向它处，一不小意又看到了自己不愿看的地方。方昊一直都在逃避，故意选择遗忘，因为每次看到它，本来美好的心情都会变得失落，甚至还有些苦涩。

但它的存在却是客观事实，想要抗拒的也显得十分无力，而且这里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有些债没还清。

“-369817.12”。

“卧槽”

“嘭......嘭......嘭.......”

本想直接略过，但突然发现好似有些不对劲，定眼一看方昊突然感觉被人掐住了叫喊呼吸十分困难，眼冒金星脚下有些发软，身上的汗毛都全部竖了起来冷汗直冒。

“这......这是.......”

方昊用极度恐慌颤抖的声音在心里发问，两眼更是瞪得像牛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两天，又不是两个月，怎么会长的这么快？难道不是按月而是按天？

如果按天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九天可活？极度的恐惧和死亡威胁让方昊肝胆欲裂，心慌意乱，眼泪也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外流。

“28，37，数数突然多了近十万，怎么来的？就算一天增长十分之一，也不是这个数啊！”方昊内心在不甘的咆哮，难道自己记忆出现了偏差？

方昊飞快将视线移到最下方，树根仿佛知道方昊心急如焚，快速挪动显露出一串串的文字信息。

心念一动，信息快速向下翻滚，直到最底部出现最初的三条消息。

“对啊，是二十八，没错啊？而且也是一月一结，这里也没问题，但为什么这数字增长的这么快呢？”

看清楚信息方昊更加迷惑，自己记忆的数据没有错，而现在展露在自已面前的这也没有看花眼，那问题只能出现在这两天。可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两天自已根本就没有什么花销和欠账。

就连看病检查和买菜都是从张敏那里抢过来的，即使到现在那两百五还剩下几块钱，而且仔细想来不仅没有多出反而还有收入，刚才李叔才给自已两千五的工资。

“不应该啊！”

方昊将目光再次回到树位置，再次确认没有看错，再次向下寻找。因为方昊感觉自已需要的答案可能就在那里。再次将信息拉到底，然后一条一条向上翻，一字一字的看，不想错过任何一条可疑的信息和文字。

“呵呵，我.......唉......”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苦笑一声叹息就是方昊此时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之前还一直在想着找到原因后要如何如何，但当真正找到之后，方昊恨不得给自已两嘴巴，因为这两数据的源头来自于他自已。

“恭喜您已提取足球技能‘外脚背’，财富树结出‘运动果实’，生命力+2。本次提取费用为资产的1/10，因而本次收取30792.31华币。财富决定人生，人生置换财富，祝您好运！”

“恭喜您已提取足球技能‘外脚背’，财富树结出‘运动果实’，生命力+2。本次提取费用为资产的1/10，因而本次收取33619.74华币。财富决定人生，人生置换财富，祝您好运！”

这就是方昊寻找许久的答案，也是方昊之前匆忙未认真看完信息的结果。

其实当第一次提取技能的时候，信息已经清晰的表明了提取是需要收费的，但是方昊当时有些激动也有些大意，再加上根须有些遮挡，所以导致他只看了信息的前面一截，而忽视了后半句。

也因此在刚才又一次提取的时候没有丝毫思考和顾虑，导致又一笔巨额支出的产生，再加上初好难听月度费用，本来二十八的负债，两天时间突然暴涨了近十万。

所以方昊想要骂娘想要发泄却找不到对象，唯一可以怪罪的可能就是自己，匆匆忙忙差点酿成大错。

自责之余还有些后怕，幸好自已刚才多扫了一眼，否则哪天自已把自已坑死都还不自知。也因此方昊给自已提了个醒定下了要求，以后每天睡前都要来看看这个数字，即使再不愿意面对，也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同时也避免再发生类似不自知的错误。

“我说为什么提取的星光更亮些，生命力更多些，原来主因在这里。”

方昊此时也找到了之前一直没弄明白的原因，一切都是金钱的作用。还以为这是个BUG，原来这是一个坑。

早知道这些没多大用处的技能提取要给这么多钱，只要自已脑子没进水，就不会去选择。方昊此时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的是自已挖坑自已埋，不对，是别人挖好的坑就等自已跳，而自已还真毫无顾忌的跳了进去。

“还以为是天上掉馅饼，还以为真的是福利，原来只是自已以为是，唉，只怪自已太单纯，总想着美事。”

虽然一直都知道世间万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每个人遇事总是习惯性往好的方面想，很少有人在诱惑面前能保持镇定和谨慎，方昊同样如此。

“幸好及时发现及时醒悟，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同时突然的失误，也让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方昊突然惊醒，之后就是焦虑、狂躁、不甘、生无可恋.......

曾经的世界里，小到房贷车贷个人信贷，大到上市集资国家信贷等等，在金融一词流行的现代社会里，负债二字许多人都逃脱不开。

但是无论个人还是企业国家，在负债的状态里都能正常生活和运转，只要不是恶意的想要骗钱或是不计后果的借贷，大多可以做到收支平衡。

但是方昊现在面临却是严重的收支失衡，以至于考虑了两天都没有想好明天该做什么？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首先就要把这笔债给还完，但是这债该如何还？方昊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到办法。

一个月工资两千五，还是目前方昊能得到的最高工资虽然很累，据了解现在一般工人的工资也就一千左右。方昊想破脑子也没算清楚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如何做到月入几万。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根本没能力找到更好的工作，而且在这个社会要做到月入几万，可是相当于前世的月入几十万。

如果做不到如此收入，那留给方昊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按一月两千五算，方昊所剩下的时间最多不过一年半。

这是目前摆在方昊面前最难逾越的大山，迈不过去将是鬼门关。可是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就这样匆匆结束，方昊如何能甘心？

为了迈过这座鬼门关，方昊只能是愚公移山，虽然只是精神上的胜利，方昊上的失败，但总是啥也不做强，因此天刚一亮方昊就穿着工服来到了工地。

方昊两天前立誓要做个悠闲的人，懒散的人，自由的人，不愿再做牛马更不想什么人生目标和理想，但此时此刻却在无形中自已违背自已的誓言。

因为现在他有了人生目标：努力活着。

也有了新的人生理想：赚钱。

不为活的更好而努力，而是为了活着而努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又回到了曾经最初的原点，只不过方昊并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