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7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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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光阴,良师益友相伴

读大学的时候,我的身体不太好。入校报到不久,我两个膝关节红肿,刚开始,医务室校医认为是长久坐火车所致,让我烤电、针灸治疗,但膝关节一直没有好转,后来几乎都不能走路。医务室彭林珍护士主动带我去华山医院、中山医院就诊,后来医生怀疑是风湿性关节炎。教我们德语的曹志慕老师给我做了棉裤,64081班的王维理同学给了我一辆自行车,让我骑自行车上课。同宿舍的其他同学也都热心帮忙,医务室的其他大夫也尽心治疗,使我避免了休学。作为一个来自农村、在上海举目无亲的学生,我深为感激。当时还写了篇文章《我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发表在校报上。

我的同班同学里,年龄最大的30多岁。我当时不到17岁,我们班最年轻的比我还小2岁。平常大家一起上课,那些年龄长的同学,他们更珍惜这个学习机会,学习非常努力,而年纪轻的几个同学都特聪明。班上整体学习氛围特别好。我们常开玩笑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三点一线”式生活:教室、食堂、宿舍。那时候我是系的分团委委员,周六晚上负责在工程馆212教室给大家放电视,我把电视往那儿一搬,自己就去学习了。现在想起来,我们的学习还是挺刻苦的。当然,课程轻松的时候,我们的课余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印象最深的是,班里的程金奇老大哥给640两个班开授了桥牌、围棋学习班,组织了桥牌比赛。记得那次桥牌比赛打了一个多月,周六有时会打通宵。我和64081班的杨起华组队,好像还拿了冠军。

那时,老师们也都特别负责任,基本上每天晚自习都有老师答疑。记得严隽琪、关银发分别是我们振动理论和高等数学的辅导老师,他们晚上经常出现在教室里,严隽琪老师当时还是在读研究生。关银发老师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他后来也教我们理论力学、结构力学专业课,批改作业非常认真。他和学生们处得非常好,但对大家要求也很严格。在他教的结构力学课期末考试中,交大的“要求严”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个班好像有七八个不及格的。关老师有一个习惯,想问题时喜欢用手叩脑袋,我们都说他是在敲存储器呢,大脑里存储着的东西,敲一下就输出来了!若干年以后,我们到上海去,关老师还能叫上我们每一个同学的名字,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