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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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献身

“小二,拿酒来~!”张璐机智,假装醉酒认错人,趴在乌尚书身上捶打。乌尚书有些放心,把她拖进屋。

“王爷,是张家大小姐~”乌尚书请示武王该如何处理。

“怎么这么多人啊?”张璐继续假装醉酒,却见武王和几位大员端坐在酒桌旁,场面肃杀,心内害怕。

“把她弄醒!”武王命。

乌尚书给张璐灌下一碗醒酒汤,拍打她的脸,“张璐,醒醒~!”

张璐见逃不过,只能清醒过来,惊慌地跪在酒桌前,“小女张璐拜见武王和诸位大人!”

“你是张海儒长女?”武王问。

“倒有几分姿色!”武王道,突然生出几分兴致,张璐仰慕权势,借机攀附。

“王爷,璐儿的酒喝完了,可否借我一些酒喝?”

“大胆!”乌尚书吼道,“敢对王爷放肆!”此时,刀尚书被故作妩媚娇羞的张璐迷住眼,拿眼瞟乌尚书,示意他温柔。

就着几分酒劲,武王爷也突然来了兴致,“要酒?好啊!”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只要你敢坐到这,本王就赏你酒?”

武王的威仪是出了名的,别说女子,满朝文武也没人敢靠太近,都毕恭毕敬,退避三舍。

张璐愣了愣,心想,已然无出路,这么好的机会,何如破釜沉舟,叫瑞王瑜王他们也只能仰视,娇笑言,“有何不敢?别人怕王爷,我不怕!”说罢便径直走过来,坐到武王怀里,还用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胡须,抚了抚他的脸,武王非但不恼怒,反倒觉有趣,心想,“真想不到,张海儒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世人皆言武王凶狠,可在我看来却很温柔,甚是可爱!”张璐极尽挑逗和溢美之态,极力讨好献媚武王。

“看样子你很倾慕本王?”武王高兴问道。

“全天下的女子何人不倾慕呢?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稚嫩王子们有魅力多了,选男人还得是王爷这样的!”说的武王心花怒放,虽知阿谀献媚居多,但还是喜欢她识时务。

“有意思……!”刀尚书乐了,甚是喜欢这种识相的。

“既然你如此有胆魄,那我就给你机会。想做本王的人,需要经受住考验,你行吗?”武王试探道,眼神凶黠。

张璐不知何意,狂言道,“上刀山下火海璐儿也不怕!”

“倒也不必,你只需今晚把这几位臣工伺候舒服了,本王就收了你~如何?”

张璐一听,大惊失色,“王爷,你是叫璐儿……?!”

“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到?你还差得远呢?”

张璐想跪地求饶,可觉已无退路,拿眼扫视一笑圈尚书大员,个个笑面威坐,显然已经习惯这种事情,干脆心一横,壮胆道,“璐儿,敢~!”

武王笑了笑,“哈哈,不错~!”

大伙感谢武王,一齐乐开花,刀尚书顺势插上房栓,开始带头脱衣服。

张璐从武王怀中坐起,走到酒桌前,当着众老头一件件脱衣服,刀尚书急不可耐,帮着她把她扒了个精光……

张璐也不知过了多久,也没来得及灌酒,忍着疼痛被老头轮幸,闭着眼不面对眼前之场景,脑子里只想着对瑞王瑜王和张珺的仇恨,方才挨过这一劫……

事后,大员们穿衣兴满意足,皆感谢武王,武王则窥然未动,端着酒杯欣赏,考验张璐的诚心。

“谢王爷~!”几人鞠躬。

武王挥手,命他们离去,张璐躺在地毯上,内衣角掩盖着点酮体遮羞部位,头发凌乱,嘴唇因口脂被亲的满脸都是一块块红印子。

武王扔给他武王府的金牌,“有了它,可自由出入王府和皇宫!”

“谢王爷~”张璐忍痛忍泪道。

“把嘴闭严,如若透露出去一个字,本王要你的命……!”

“是~!奴家遵命!”

武王整理下衣襟,起身,关门而出。

张璐心如死灰,躺在地上流泪……

张璐为掩人耳目,等天色渐黑,方遮遮掩掩地回到张府,被张布撞见,张侍卫见她满脸是伤,嘴唇都被咬烂了非常痛心,“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他愤恨地拔出剑,“我去杀了他!”

张璐急急地关上房门,“不关你的事,滚开!”

张布硬站在门口问,“到底发生何事,你快告诉我?”

张璐不回应,打开柜子寻找干净的衣服换,“你快滚,我不想跟你说话!”

张布顾不得那么多,径直闯了进去,走到她跟前,认真言,“我知你去找了瑜王!放弃吧,他从来不爱你!”

“关你何事?”

“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他喜欢二小姐,只是碍于萧云峰,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你!”张璐惊讶他的见识。

“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去向老爷求亲,一生一世保护你!”

张璐气恼地把他推开,“你算什么东西!别做梦了,滚~滚得远远的!”

张布不舍弃,走上来摇着她的肩,“你能不能醒醒!别再自欺欺人!”

“那也不可能是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狗,下辈子也不可能得到我!”张璐怒骂他,把所受的委屈都借这话发泄出来。

大大戳伤张布的心,他蹲在地上抱头痛苦不堪,“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贱,但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实意爱你!”

“呸!”张璐冲她吐了口口水。

张布抹着眼泪起身,准备离开,突然窗外传来管家的叫喊声,“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张布惊闻,夺门而出,却见一个黑影快速从房檐上逃窜,行动快如闪电,他顾不得追杀,跑去张相房间查看,只见张相夫妇躺在地上,宋氏已死,张相双手捂着左胸,汩汩的血溢出来,奄奄一息,他把张相抱起来,命令下人,“快去传大夫!”

张珺听见管家的喊声,推开门,见院里死了几个护卫,跑到张相房间,见宋氏躺在地上已死,张相即将咽气,“父亲,你怎么样?哪里来的刺客?”

张相撑着轻微的意识,蠕动双唇,游丝般地对张珺吐出几个字,“嫁给瑜王……照顾张璐……”而后毙命。

“父亲……!父亲………………!”张珺摇晃着张相,已没了气息。

“爹……!”张璐从房间赶了来,见张相已死,一把推开张珺痛哭起来,“爹…………!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我爹………………?!”

嚎哭中她突然想起来,白天在一品居朦朦胧胧听到的话,惊觉,心想,“是武王杀了爹!是武王他们!’“可是,自己已经委身于他们,站在爹的对立面,已经不可挽回!她缓缓把张相放下,收起心痛,硬起心。

张珺不解,“长姐……!”

张璐想要平息事态,冷静言道,“父亲在朝中树敌太多,此时,我们保命要紧,不可深追!”

张珺和张布不可思议,“难道不为相爷和夫人报仇?”

“你知道父亲的敌人是谁吗?我看,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张璐吼她。

张珺见张璐脸和脖子上有红印子和紫青色伤痕,今日的情态也很不对劲,关心道,“长姐,你为何会受伤,出什么事了?”

“住手!”张璐一把把她的手臂打掉,她一见到张珺便愤恨难消。

张璐叮嘱张布,“张布,先把爹和夫人好生安葬,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张布抹着眼泪点点头。

现在,张璐成了府中辈分最大的人,她盯着张珺,决心趁机处置她,“张珺,啊不,野丫头,尽管你不承认,但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张珺!”

“长姐,你在说什么,现在爹娘刚死……!”

“你别再装了!我不管你来府中目的为何,现在爹娘已死,府里我说了算,来人呐,把二小姐赶出去!”

上来两个仆役,“大小姐~!”

张璐再次严令,“你们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张珺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遭,并不意外,只有青竹站出来阻拦,“你敢!她现在是瑜王妃!我要去告诉瑜王!”

此话让张璐更急,她二话没说,“啪!”狠狠一巴掌打在青竹脸上,“撕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跟我顶嘴!”青竹哭着道,“总之我在此,谁都不想伤害二小姐!”

张珺拉住青竹,摇摇头,“青竹~”

两个仆役不知所措,为难,“没听到我的话吗?赶出去!”

仆役被张布拦住,“慢着!大小姐!老爷刚死,你怎么如此?而且,今后相府还要靠瑜王妃庇佑,大小姐,你怎会如此糊涂?”

张璐冷笑,“哼!我要靠她庇佑!张布,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就打包回乡下,永远别出现在邺京!”张璐威胁他。

张布无奈,上前愧对张珺,“二小姐,对不住了……!”

张珺要查出张相被害的真相,觉得不宜再待在相府,带着青竹连夜出府。

“二小姐,你是嫡小姐,为何由她欺负?”二人走在夜晚凄冷的街道上,怀抱包裹。

“算了,父亲刚死,我不想与她争执,何况,为父亲和夫人报仇要紧……!”

“你说是什么人杀的老爷和夫人?”

“还能有谁?”张珺猜测,此事必是武王所为。

张珺主仆来到一家“凤来客栈”落脚,再做打算。

杀死张相的刺客回到武王府报信,“王爷,事已办妥!”武王志得意满,“贤王弟,如此一来,那十万萧家军必不会再听命于你!”

奕王为张珺的事挂怀,想着争取到她的心,打破和瑜王的联姻,在院中发愁散步,却见一个刺客从房檐上跳下,窜进武王书房,遂偷偷跟过来听,不想得知张相被刺杀的消息,“什么?父王居然杀了张相?!”

“什么人?”武王听到奕王的声音,刺客冲出房门一把把奕王纠到书房。

“琦儿,这么晚了在外面做什么?”

奕王看看刺客,“父王,你把张相杀了?”

“不可胡言乱语!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你铺路!”

“你这样做张珺必恨毒了我,你为何要这样……!”奕王难以接受。

“如此庸懦无能,成什么大事!”武王呵斥他。

“完了,全完了!”奕王气恼地走出去。

回到房间,奕王心凉地瘫坐在地上,“父王杀了她父母,她肯定恨毒了我,还怎么跟我交好?”

第二日,永安宫太和殿内,朝臣陷入一片恐怖的氛围,张相被杀,众臣心知肚明,又不敢言语,武王仍然身为摄政王,坐在高高的御座侧位,假模假式地主持政事。

“诸位卿家,相府遭遇刺客,实属不幸,我已命人严查,定不叫张相枉死。张相劳苦功高,着人厚葬,诸位卿家节哀……!”

贤王谎称身体痊愈,开始上朝,他狐疑地看着台上那只恶虎,感到危机迫近。

“我前脚联姻,你后脚就把人宰了,做的未免太明显……!”贤王心想,却只能按捺不表。

瑞王可恨找不出武王弱点,挫败于他,处于被动。

瑜王得知消息,非常不安,担心联姻有变,又挂念张珺,此刻,她定然伤心死了。

朝臣虽腹诽不断,却无人敢明言,皆迫于威势,默默向武王靠拢,史尚书、乌尚书等人借机拉拢,人心胆寒,莫敢不从。

皇帝于养元殿内听到张相身亡的消息,气得吐血,“皇兄,你下手太绝了!!”

“陛下……!”高德昭担忧地给他顺背,也震慑于武王的杀手。

“武王敢明目张胆地杀人,就等于在向陛下宣战……!”

“萧家军到哪了?”

“据萧将军来报,已在中州境内……”

皇上安心地点点头,又密令高德昭,“想办法通知皇妹,让她也做好准备……”

“是……!”高德昭接命,向韩英去颁布密旨。

散朝后,萧云峰拖着伤病的身体刻意与瑜王保持距离,武王见他们绝交,来到萧云峰身前,“识时务者为俊杰,萧将军吃了这么大一亏,还辨不清方向吗?”

萧云峰知道武王的拉拢之意,忌惮于他,寒暄一句,“王爷走好……!”

武王又挑拨道,“从未见萧将军如此大量之人,夺妻之仇,也能风淡云轻,忍气偷生?”

萧云峰明志曰,“我萧家保家卫国,一个女子算不得什么!”

“萧云峰若果真这么想,就不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数日不上朝!”武王挪噎道,萧云峰无言以对。

“萧将军手握重兵,也不必忌惮,现在回转还来得及……”

萧云峰拱手作揖,并未回答,武王笑言,“不急,好好想想!”而后胜券在握地离开。

贤王见瑜王方才上朝一直心不在焉,关心道,“玉儿,是不是在想张珺?”

“嗯!张相死了,她现在肯定很伤心!”

“保护她的最好方法就是赶紧成亲!”

瑜王看看武王嚣张的背影,担忧道,“父王,我们的危险已迫在眉睫……”

瑞王在一旁,也有此警觉,眼看局面一边倒,他觉得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少,得赶紧想对策。

“六指,我让你查的人找到了吗?”

六指知道是在说二皇子生前的贴身老奴,二皇子身死,便失去下落。瑞王深信,他身上定有武王害死二皇子的秘密。

“已经有眉目了……!”六指道。

瑞王放心。

“玉儿,我会让你和张珺尽快成亲!”贤王道。

瑞王上前,“父亲,张相已死,联姻张珺还有价值吗?”

“萧渊老了,萧云峰会很快掌兵,张珺的安危,萧云峰不会坐视不理……”

“您是说?”瑜王问。

“为了牵制萧家,我们需要张珺这个人质!”贤王分析道。

“可是,云峰现在恨毒了我们?他又岂会再听命?”瑜王觉得这样对萧云峰太残忍。

“你放心,萧家三代忠良,他们断不会效忠武王……我量他们也没有造反的胆量!”

从永安宫回来后,瑜王便赶到相府吊唁,主要为了安抚张珺,却未见到张珺,得知张珺被张璐赶出府,派人四处寻找,终于在“凤来客栈”找到她,方松了一口气。

张珺主仆正在房间吃饭,瑜王推开房门,紧张道,“珺小姐,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自订亲之日起,张珺和瑜王还未来得及单独叙话,她早看出瑜王在婚礼上的行为不简单,像是有意为之,奈何张相已死,自己已无家可归,说不定还会被武王视为眼中钉,斩草除根,贤王府确实是唯一的避难之所,不得不对这桩婚事选择默认。

“我没事,父亲被人害死了……!”

“我都知道,刚从相府吊唁过来。珺儿,你不能待在这里,跟我回王府!”

“不行,我还未出嫁!”

“你可知在这有多危险,武王随时可能会命人杀了你……!”瑜王提醒她。

“是啊,小姐,他连老爷都敢杀!”青竹劝她答应瑜王。

“可是,那日他为什么没有连我一起杀了?”

“兴许是被管家发现,未来得及动手!”青竹说。

细想之下,当晚确实细思恐极,可是住过去不方便,“但是,我还是觉得于礼不合,若传出去,岂不遭人非议……”张珺故作推脱。

瑜王想了想,言,“这样,父王在城东赐了我一处别院,你先住过去,我会派人日夜把守,确保你安全!”

“嗯……,多谢殿下庇护!”张珺答应,她看了看瑜王,自己虽然对他无情,但却感念他是个痴情的人。

“哪里的话?”瑜王不避讳,一把握住张珺的手,青竹见状关门回避。

“珺儿,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属意于你,我不管你从前与云峰兄的种种,今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面对瑜王再次表白,张珺有些难为情,为了自保,拿出些许热情回应,“我知道,其实那日在相府,我对你撒了谎,我对你并不是全无爱意,当日拒绝你,只是不想在婚前惹麻烦……!”她也不知自己说的有几分真假,只能先将瑜王哄住,但聪慧机智如瑜王,只能尽力装的像些。

瑜王眼睛一亮,惊喜,“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爱意的,你我神交那么多年,只怕比寻常情侣的感情都深,只是你一直碍于礼教,无法面对。”瑜王笃定地说,张珺尴尬地点头笑笑。

“兴许吧~!”

“那你能否告诉我,是何时对我有感觉?”

“先不说这些了,父亲刚死,我心里很难过……”张珺眼里泛起泪,还在为丞相的事感到悲痛。

瑜王体谅她,“好好!别的事我可以不问,但是有一件,我一直很不解,你可不可以如实相告?”

“什么?”张珺狐疑。

“当日你为何替奕王兄挡剑?从未听你提过他,你们以前认识吗?难道连你也被他迷惑?”

挡剑一事瑜王看得清清楚楚,张珺还是硬着头皮否认,“不是那样的,我当时被弹桶滑倒,还被人推了一下,才碰巧摔倒在奕王身前,那只是个意外……”

瑜王虽猜疑,却也为她的解释宽心,“我理解,其实也没什么,奕王兄仙姿不凡,任何一个女子动心都不足为奇。数年来,邺京城为奕王兄寻死者亦有几例……”

张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这么夸张!”随后收敛神态,“但我真没有,你相信我……!”

“好……!”不管怎样,瑜王都选择理解她。

拿起张珺的包裹,“事不宜迟,我现在带你们过去,你在外面多待一刻,我就提心吊胆,不能安宁!”

张珺主仆上了瑜王停在客栈门口的马车,趁天黑来到城东一处别院名叫芷兰园,四周有一些府兵把守,瑜王不放心,临走,把赵齐留下,千叮咛万嘱咐,“保护好珺小姐,不能有任何闪失,从军营再调些武功高强者,有任何动静马上通知我!”

“是!”赵齐遵命,瑜王又好生叮嘱了一番才离开,“我去处理一些政务,得空就来看你!”

“嗯!天黑了,快些回去吧!”张珺叮嘱他,瑜王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走后,青竹鼻子一酸,特别感动,竟不觉地在拭泪,“干嘛?如此矫情!”张珺问。

“瑜王殿下苦等你多年,也挺不容易,小姐,你对他真的没有一点点情愫?”

“你到底站哪边啊?云峰哥对我好你也哭,瑜王对我好你也哭,可真是见异思迁~!”

“管他呢,只要有人对小姐好就行!如今形势比人强,跟着瑜王也不错!”青竹一本正经分析道,颇有些学张相的样子,在相府久了,连丞相的丫鬟都有谋略。

张清并不知道张珺的想法,但想这么体贴厚爱她的人,张珺不会全然不动心。

“青竹,折腾了一夜,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青竹前去铺床叠被。

张珺心中百感交集,感念张相夫妇的养育之恩,在桌上设了供案,祭奠二老,“相爷,夫人,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我一定会搬倒歹人,为你们报仇……!你们在九泉之下要好生珍重!”

说罢泪流满面,可怜宋氏到死也不知亲生女儿的下落。

想到凶手,她心情更为沉重,如若人真是武王所杀,那么,自己与陈俊琦就更是势不两立,而且,自己要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命运为何如此弄人?!

瑜王在回府的路上,忽然遇到一个黑衣人劫道,“什么人?”他掀开车帘问。

只见那黑衣人以极快的身手窜入轿中,拉下面巾,“瑜王殿下……!”

瑜王刚想拔剑,一看,竟是禁卫军统领韩英,皇上的监察院掌院,“韩统领?”

“瑜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韩统领神情诡秘,想来必有要事。

瑜王撵了车夫,独自驾车拐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忙不迭打听,“韩统领,皇伯伯如何了?你为何深夜找我?”

韩英没有回答,径直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殿下,陛下拟了遗旨,要我交与你,要立你为大宁的太子,一旦皇上不测,即刻登基为帝!”

“什么?!”瑜王大惊,难以相信皇上会将如此千斤重担交与自己,而且,之前从未表露。“你可当真?”他又确认一下。

“嗯!”韩统领郑重地点头,“此事乃绝密,等陛下剪除武王势力,方昭告天下,陛下还言,万一他遭遇不测,你可直接拿出遗旨,杀掉武王继位!”韩英一字一句地说,此事当真。

瑜王不寒而栗,知道皇上可能情况不妙,“你是说皇上醒了?”

韩英神秘地点点头,“请瑜王接旨!”

瑜王从命,用颤栗的手接过圣旨,“臣,遵旨……!”

“此事乃绝密,暂不可告诉任何人!”韩英嘱咐一句,而后快速闪入夜幕中。

瑜王难以置信,变化太突然。

回到贤王府,他心中难安,便将接到遗旨打开给贤王看,贤王猜到皇上猜忌,瑞王的胜算不大,反而玉儿对有几分信心,没想到,储位果然落到玉儿身上。

贤王偷偷把府上的兵权交给瑜王,且张珺危险,为免夜长梦多,等张相葬期一过,即为二人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