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体视野里的嘉兴城市形象

——基于语料库的批评话语分析

施建刚

(浙江财经大学东方学院外国语学院，浙江 海宁314408)

摘要：本文从LexisNexis新闻数据库中提取西方媒体对嘉兴的英文报道，自建专用语料库，通过索引行、词频等语料库工具，分析西方媒体对嘉兴城市形象的建构。研究发现，由于意识形态的差异，西方媒体话语呈现出复杂而矛盾的态度。以西方新闻媒体报道为参考，本文提出了打造“江南水乡典范”、提升嘉兴城市形象的建议。

关键词：嘉兴城市形象；语料库；批评话语分析；西方媒体

一、引言

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美誉的嘉兴，地处长三角杭嘉湖平原的腹心地带，历史悠久，交通便利，自古即为富庶繁华之地。嘉兴不仅风光秀丽，更因中共一大的召开地而备受世界瞩目。多年来，嘉兴不断致力于弘扬红色文化和红船精神，它作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近代史上重要的革命纪念地，在国内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2014年7月，中共嘉兴市委七届八次全体会议审议通过了《中共嘉兴市委关于深入贯彻省委“两美”建设决定、打造江南水乡典范的实施意见》，提出了建设“两美”嘉兴、打造水乡典范的总体要求、目标任务和工作举措，这有利于进一步提升城市竞争力，提高城市知名度。

然而，嘉兴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如何？西方新闻媒体对嘉兴城市形象是如何建构的？迄今为止，对此展开的实证研究还尚未发现。本文拟以“Jiaxing”(嘉兴)作为检索词，通过大型数据库“LexisNexis新闻数据库”收集西方媒体近5年来对嘉兴的相关报道，自建专用语料库，从批评话语分析的视角对语料进行研究和解读。一方面，本文旨在描写西方新闻媒体所建构的嘉兴城市形象，并探讨语言现象背后所隐含的意识形态和社会原因等因素；另一方面，研究的发现有助于揭示打造“江南水乡典范”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提出城市形象建构的对策建议，为相关部门的决策提供参考依据。

二、语料库视角的批评话语分析

批评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以下简称CDA)旨在研究语言、权力和意识形态之间的复杂关系。与传统语言学的语篇分析不同，CDA不仅研究语篇本身，更重视对话语实践的过程和社会文化语境的分析，揭示话语实践是如何被社会实践所塑造，同时又如何对社会实践产生影响。武建国认为，语言运用与社会实践主要依靠权力关系和意识形态来加以维系，而CDA中的“批评”是“将隐藏的、习以为常的权力关系和意识形态明朗化并进而使社会发生变革”。长期以来，CDA研究往往以基于少量文本的定性研究为主，导致其语料缺乏代表性、解释偏重主观性、分析缺乏系统性、结论失去信服力。为此，越来越多的学者将语料库技术运用于CDA研究。语料库的标志性特点是实证和量化，它能为CDA研究提供坚实的数据基础，能有效克服研究者的主观性、片面性和选择语料时的随意性。可以说，将语料库研究与CDA相结合，打破了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的界限，成为当前CDA发展的新动向。

近20年来，国外不乏利用语料库进行批评话语分析的研究，这些研究通过索引行、词频、主题词、搭配、词丛、语法结构以及语言型式来解读话语的内在意义。譬如，Baker和McEnery考察了联合国难民署和英国新闻媒体对难民的话语建构，研究发现英国报纸更倾向以消极的语气建构难民，把难民塑造成“包袱”、“入侵者”、“讨厌的人”等形象。Nerlich等将美国与英国新闻中的气候报道话语进行对比研究，发现美国媒体视气候变化为一个现实存在的问题，而英国媒体更注重气候变化的解决途径。其他借助语料库的CDA研究还包括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女权主义、同性恋、战争、政治等话语。

在国内，该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钱毓芳以英国《太阳报》对本·拉登的话语建构为例，探讨新闻媒体如何将社会和政治等因素渗透到话语中。郭松选取了英国石油公司高管关于能源问题的演讲作为研究对象，揭示演讲者如何成功地将英国石油公司塑造成负责、进取、革新、绿色的积极形象。邵斌和回志明通过自建“中国梦”语料库，探索西方媒体对“中国梦”的评价和话语建构。他们发现，西方媒体对其大多持肯定态度，并且揭示了“中国梦”与“美国梦”、“欧洲梦”等的紧密联系。

回顾以往文献，语料库视角的CDA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一是以往研究大多关注国际国内的社会不平等现象与其他热点问题，而对某个具体城市形象建构的研究尚未发现；二是以往研究大多停留于分析社会实际问题，而并未致力于如何解决社会实际问题；三是以往有些研究的语料来源范围较为狭窄。为此，本文拟从“LexisNexis新闻数据库”中提取语料，通过语料库分析方法，从CDA的理论视角描述和解读西方媒体对嘉兴城市形象的建构，并据此对嘉兴打造“江南水乡典范”提出建议。

三、基于语料库的嘉兴城市形象的批评话语分析

(一) 语料库介绍

本文的语料来源于“LexisNexis新闻数据库”中自2011年1月至2015年12月期间关于嘉兴的英文媒体报道。“LexisNexis新闻数据库”是“LexisNexis Academic学术大全数据库”的子库，内容涵盖近25年的报纸期刊、广播电视、博客等新闻信息，全文收录全球700余种主要报纸，即日更新。本文以“Jiaxing”作为检索词，自建关于嘉兴的西方媒体报道的专用语料库，并进行实证研究。建成的专用语料库共有891篇英文文本，总形符数为752374词，其中“Jiaxing”的形符数为1491词。本文所使用的语料库分析软件为AntConc 3.3.5 w。

(二) 检索结果和分析

语料库研究注重语境的重要性，如果要理解话语及其产生的效果，就不能不考虑话语出现的语境。Fairclough和Wodak认为话语的生成离不开语境，不考虑语境就无法理解话语。Firth也强调了语境的重要性，认为话语的意义是语境(搭配词)选择的结果。因此，要分析西方媒体对嘉兴城市形象的评价和态度，可以通过索引行工具获取检索词“Jiaxing”的上下文信息，观察其周围词语的评价意义。图1为西方媒体关于“Jiaxing”新闻报道的索引行。

由图1可以发现，西方媒体对于嘉兴城市形象的建构大多是正面的。首先，在经济发展方面，他们认为嘉兴经济繁荣，社会稳定，是拥有广阔土地和众多人口的中心城市(centre)，是中国最富裕(richest)的地区之一。受到强劲、可持续(strong, sustained)的市场需求支撑，全球性大企业纷纷在嘉兴开设企业或进一步加大投资，开发新兴(emerging)市场，希望参与中国的现代化(modernisation)建设。这也得益于嘉兴良好的投资环境，包括便利的地理位置(accessible location)、便捷的交通条件、较高的劳动力素质和当地政府融洽的合作。投资者还表示，设在嘉兴的企业将成为他们在中国持续增长(growth)的新支柱(pillar)。例如肉类食品巨头荷美尔(Hormel)最大的投资项目落户嘉兴，今后将成为中国区总部；乐高玩具(LEGO)将首个亚洲工厂设在嘉兴；雅培(Abbott)在中国最大的投资项目是建在嘉兴的营养品生产厂；印孚瑟斯(Infosys)在嘉兴科技城设立了中国教育中心等。

其次，嘉兴在吸引高科技人才(talent)方面也迈开大步，并且已经取得了成功(success)。吸引高科技领军人才的动力来自嘉兴乃至浙江政府的共识，也就是当地企业家充裕的资金和海外高新技术的结合将会创造新的发展和增长模式。嘉兴许多成就卓著(highly accomplished)的企业家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海外。嘉兴科技城在过去10年已经吸引了超过200名博士、超过300名硕士，他们选择嘉兴归因于当地政策的积极支持(supportive policies)和在各方面的协助(assistance)。他们在将研究成果转化成生产力的同时，也实现了自己的商业梦想。

最后，嘉兴在吸引旅游者这方面也处于有利地位(well placed)。嘉兴遍布静谧(tranquil)的小巷和河道，适宜平时工作繁忙的游客(visitors)放松心情，是观光旅游(sightseeing)的好去处。河网密布的(river-laced)水城嘉兴也是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之地，名列2015年十大“红色旅游目的地”。由此可见，西方媒体对嘉兴经济发展等方面的评价较为积极，在他们看来，嘉兴具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广阔的市场前景，在嘉兴投资可以实现互利共赢。但进一步观察索引行，本文也发现了西方媒体对嘉兴的负面报道，如图2所示。

由图2可以看出，有些西方媒体的报道对嘉兴的城市形象和打造“江南水乡典范”的努力造成了负面的影响，特别是对2013年3月“死猪事件”的报道和环境污染问题。据外媒报道，嘉兴是中国最大的生猪养殖基地之一，但养殖户规模较小，缺乏科学的养殖技术。由于松懈的食品安全法和监管的缺乏，病死猪会卖给非法屠宰场，进而流入市场。自从警方严厉打击制售病死猪肉后，因为缺少填埋场地，很多法律意识和环保意识淡薄的养殖户随意丢弃病死猪。漂浮在黄浦江上游的病死猪的耳标显示它们来自嘉兴，因而嘉兴受到了指责(point the finger at, blame)。人们斥责(scold)嘉兴的养殖户，对他们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愤怒(angry)。死猪丑闻(scandal)让人们把目光聚焦到了非法交易病死猪肉的黑市(black market)上，也暴露了相关政府部门的失职。这次事件带来了严重的(serious)后果，使中国人最喜爱的猪肉上了长长的食品恐慌名单，也加剧了人们对饮用水安全的担忧。在这些负面报道中，可以发现一些贬义词或带有明显态度倾向的词语经常出现，例如惊恐(alarm, fear, scare)、恐慌(panic)、震惊(shock)、谣言(rumor)、担忧(concern)等，猪(pig, piglet, hog, swine)的词频更是达到了1336。Stubbs指出，“反复出现的模式表明评价意义并不仅仅是个人独有的，而且为广大言语社区所共同拥有。一个词、短语或结构就可能激发一种文化定势。”这些包含明显负面态度倾向的词语的重复出现无疑凸显了嘉兴的负面城市形象，加剧了民众的偏见。

西方媒体对这次死猪事件及其后续报道从2013年3月11日开始，一直延续到4月11日，覆盖了英语国家超过56家媒体的102篇报道，包括著名的英国广播公司(BBC)、英国《卫报》(The Guardian)、美国《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和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等，影响不可谓不大。其中，英国的《每日镜报》(Daily Mirror)和美国的《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等的负面报道尤为突出，如下例(1)和(2)所示：

例(1):Farmers in the nearby city of Jiaxing were alleged to have dumped the carcasses into the Huangpu River instead of burying or incinerating them.Locals said a large number of pigs died after cold temperatures hit but this was met with disbelief online, where some joked the animals killed themselves after refusing to breathe in polluted air. (Daily Mirror, March 14, 2013)

例(2):When hundreds of the carcasses started surfacing this past weekend in rivers upstream from the city, it prompted only mild shock, perhaps an indication of how routine safety scares about food and water have become in China. (The Washington Post, March 14,2013)

例(1)报道的是有些中国网友调侃说这些猪是出于拒绝呼吸受污染的空气而选择自杀。诚然，高速的经济增长使空气、土壤和水遭到严重污染(seriously polluted)，生态环境超负荷(overloaded)运转，这是嘉兴打造“江南水乡典范”进程中的巨大障碍，但有些外媒在报道时缺乏善意，并不是从解决问题、提出建议的角度出发，而是在字里行间显露出嘲讽之意，甚至是幸灾乐祸，充满敌意。例(2)则是报道一开始黄浦江上漂浮着上百头死猪时，人们只是受到了轻微的惊吓，因为人们对食品和饮用水安全的恐慌已经习以为常。报道的言下之意是人们对食品和饮用水安全的问题已经麻木了，也暗示了政府的无能和不作为。某些西方媒体的笔调中充满了对中国政府的怀疑和不信任，认为政府不会从中吸取教训，甚至认为政府是在掩盖某些真相。

综合上述分析，可以发现西方媒体在报道嘉兴经济发展、历史文化、观光旅游等新闻时，评价较为积极，建构了正面的嘉兴形象；而在报道生态环境、食品安全等社会问题时多为负面新闻，扭曲了嘉兴的形象。

(三) 社会语境分析

为什么西方媒体对嘉兴城市形象显示出以上矛盾的评价意义？正如前文描述的，与其他传统话语分析、篇章语言学研究方法不同，批评话语分析不仅研究话语、篇章本身，而且重视话语实践过程及其社会语境分析，注重从社会制度和社会构成方面来寻找解释话语的原因。从社会语境角度，本文认为这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中国经济发展复杂而矛盾心态的一个缩影，对中国取得的成就既爱又恨。在西方发达国家整体经济增速放缓的同时，中国经济却在繁荣发展，成为最具活力的经济区域，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一方面，西方国家受到资本逐利本性的驱使，对中国输出资本，利用中国的原材料、能源、劳动力以及市场，追求经济利益，搭上了中国经济发展的快车，进而对中国大力发展市场经济给予肯定；而另一方面，基于意识形态偏见，西方国家对社会主义中国充满恐惧，对中国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横加指责，热衷于宣扬“中国威胁论”和“中国崩溃论”，损毁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形象和声誉，妖魔化中国。一般而言，新闻报道应客观公正，因此新闻话语中较少出现显性评价，但本文发现西方媒体对负面新闻抓住不放，大肆宣扬，并较为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勾勒出较为负面的形象：中国快速的经济发展以生态环境的破坏为代价，中国人民饱受环境污染和食品安全的折磨，这种发展是不可持续的，以此来误导西方民众对中国的认知，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以维护其自身的意识形态和发展模式。正如马嫣指出，新闻报道反映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和身份构建，面对意识形态不同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崛起，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通过经济新闻话语来表达其态度，并潜在地影响该国民众的思想。将语料库发现与社会情境分析相结合使我们更为清晰地认识到话语是意识形态的反映，媒体支配着在社会大情境中的语言使用，语言反映媒体的结构和价值观。

四、对嘉兴打造“江南水乡典范”、提升城市形象的对策建议

根据《中共嘉兴市委关于深入贯彻省委“两美”建设决定、打造江南水乡典范的实施意见》，嘉兴决定实施生态立市战略，将生态建设与环境保护作为主要目标之一，“打造‘水清岸绿天蓝、宜业宜居宜游、富饶和谐幸福’的江南水乡典范”。嘉兴依水而生、因水而美，全市河网密布，具有鲜明的“江南水乡”特色。同时，嘉兴也有着坚实的社会经济发展基础，2014年全市生产总值3352.8亿元，人均GDP11959美元，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全国文明城市和国家园林城市。这些都是嘉兴打造“江南水乡典范”的优势所在，但西方媒体报道的生态环境、食品安全等问题不仅歪曲了嘉兴的城市形象，更制约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影响了人们的生产生活。为此，本文结合外媒报道中积极的城市主题，对嘉兴打造典范、提升形象做出如下建议。

(一) 治理生态环境，打造“宜居”嘉兴

打造“宜居”嘉兴，首先要治理以水、大气、土壤为主要标志的生态系统。正如西方媒体所报道的，以往的粗放型的增长方式使生态环境不堪重负，使嘉兴失去了江南水乡的韵味。对于水乡嘉兴来说，水是生态之基石，而要实现碧水、蓝天、绿地，首先要强化法制建设和法治保障，建立源头严控、过程严管、恶果严惩的长效机制。“五水共治”和“河长制”已经初见成效，河网自净能力基本恢复，跨行政区域交接断面水质年度考核结果在2014年也达到了优秀，但嘉兴水网发达，水情复杂，治理环境的工作应常抓不懈。嘉兴三次产业结构在2015年调整为4.3∶54.1∶41.6，与长三角其他城市相比，第一产业还有进一步优化的空间，例如生猪养殖的减量提质、对无害化处理病死猪的养殖户进行奖励或补贴、减少化肥、农药、杀虫剂的使用等。此外，也要抓住打造典范的契机，整治高能耗、高污染的行业，调整产业结构，注重环境成本，促转型，优环境。

(二) 突出特色优势，打造“宜游”嘉兴

风景如画的江南，河湖交错、水网密布，形成了独特的江南水乡文化，比较典型的如杭州、绍兴和苏州。因此，嘉兴树立错位发展的理念尤为必要，以突出自己的特色。首先，嘉兴端午习俗列入了浙江省民族传统节日保护基地名单，“中国端午民俗文化节”也成功举办了好几届，这有利于利用粽子和龙舟等端午节独特元素建设嘉兴的主题文化。现如今，五芳斋的粽子闻名全国，粽子不仅仅是端午节的传统食品，更传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饮食文化。端午节的英文名称为龙舟节(Dragon Boat Festival)，龙舟也成为世界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窗口。语料库中西方媒体关于外国友人学包粽子的报道、新西兰高中生和澳大利亚大学生在嘉兴湘家荡参加赛舟会的报道，不仅起到东西方交流的桥梁作用，还提高了嘉兴的知名度。其次，弘扬红船精神，进一步深化南湖红色之旅。中共一大会址是嘉兴宝贵的人文资源，自然风光旖旎的南湖也是西方媒体推介的嘉兴著名旅游景点之一。在海内外推动这一特色城市品牌，有助于塑造嘉兴积极的城市形象。“龙舟”与“南湖红船”这一“船”的元素能使嘉兴区别于其他江南水乡。最后，江南古镇是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相结合的城市资源。在江南六大古镇中，乌镇与西塘都位于嘉兴，前者是博物馆式的古镇，茅盾等名人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显赫，在2014年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落户乌镇之后，西方新闻媒体也经常报道；后者则面积最大，桥多、弄多、廊棚多。打造“宜游”嘉兴也应关注古镇这一文化要素，进一步丰富古镇的内涵与特色，凸显其特有的风貌和文化气质。

(三) 挖掘历史文化，建设人文嘉兴

嘉兴人杰地灵、名人辈出，近现代的人文名人就有茅盾、王国维、徐志摩、李叔同、丰子恺、张乐平、沈钧儒、蒋百里、沈曾植、朱生豪、许国璋、金庸、张元济、谭其骧、余华等。我们应充分挖掘历史文化，发挥“人文嘉兴”建设在打造“江南水乡典范”中的作用。

(四) 加强交流宣传，提升嘉兴形象

语料库研究发现，英国普利茅斯和澳大利亚班伯里的媒体对嘉兴和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友好往来做了多次报道，例如《普利茅斯先驱报》报道了普利茅斯高中生到秀洲现代实验学校交流访问、嘉兴中小学生赴普利茅斯交流学习、以嘉兴教育局为首的代表团访问普利茅斯；《班伯里邮报》多次报道了班伯里—嘉兴贸易办公室加强当地企业与嘉兴企业的贸易关系。因此，加强与友好城市之间的交流合作，包括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有利于他们更深入地了解具有深厚文化底蕴和坚实经济基础的江南水乡嘉兴。嘉兴有16个友好城市，不妨与他们进一步加强教育交流项目、旅游推介项目、经济合作项目、文化体验项目等等。在宣传方面，除了传统的宣传手册、海报、书籍、刊物等，还可以通过网站、城市宣传片、专题报道、专题活动等方式，围绕江南水乡的城市形象，加强对外宣传。

五、结语

本文以西方媒体对嘉兴的新闻报道为研究对象，从批评话语分析的角度对其进行分析和解读。研究发现西方媒体对嘉兴经济、文化、旅游等方面的评价较为积极，而对生态环境和食品安全等方面的评价较为负面，由于意识形态的对立，西方媒体对嘉兴城市形象的建构复杂而矛盾。针对外媒对嘉兴的报道，本文建议通过治理生态环境、突出特色优势、挖掘历史文化、加强交流宣传等途径，实现嘉兴从“江南水乡特色”到“江南水乡典范”的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