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中之法

石老那利用化石能源修炼的宏伟蓝图，在杨明听来无异于一张通往深渊的邀请函。对抗国家机器？杨明光是想象一下那铺天盖地的铁拳，就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石⋯石老前辈，”杨明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悸，脸上挤出一个带着讨好和商量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您的通天手段，晚辈自然是五体投地，绝无二话。

只是..只是这挖油挖气，还是这么大动静，实在是..晚辈真不敢啊！”

杨明偷瞄了一眼石老那仿佛亘古不变的石刻面容，硬着头皮继续推销自己的“完美”计划：“按您原先的法子，后续铁定得.得和国家正面硬刚，这….这实在不是晚辈这种小身板能扛得住的雷啊！”

杨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语速加快，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诚恳”：

“前辈，您看这样行不行？晚辈给您指个绝对安全、资源管够的风水宝地！”杨明眼睛发亮，仿佛找到了两全其美的钥匙，“南极洲！那地方，天寒地冻，乌不拉屎，但晚辈查过资料，冰川底下埋着的天然气海了去了！您去那儿，想吸多少吸多少，保管没人打扰！您就在那儿安心修炼，早日化形！”

杨明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妙不可言：“您需要什么辅助的东西，尽管给晚辈列个清单！只要是地球上能找到的、不犯禁、不惹麻烦的，晚辈一定想方设法，砸锅卖铁也给您弄来！等东西凑齐了，晚辈再想办法，哪怕包艘破冰船呢，也给您安安稳稳运过去！”最后，杨明图穷匕见，说出了终极目的和免责声明：“到时候，您老人家神功大成，化形而出，这天地之大，还不是任您遨游？您是想翻天覆地，还是再造乾坤，那都是您一念之间的事儿！晚辈这点微未本事，就不给您添乱了。”杨明脸上堆满真诚（且）的笑容，“晚辈所求不多，只盼着前辈您得道之后，能念着这点香火情，让晚辈在这凡尘俗世里，当个富贵闲人，逍遥自在，安稳度日，就心满意足，感激不尽了！”

石老那虚幻的身影依旧沉默着，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杨明的灵魂，审视着杨明这番“掏心掏肺”的提议。识海中的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无形的压力在弥漫。

杨明紧张得手心冒汗，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片刻之后（这片刻对杨明来说像是一万年），石老那岩石摩擦般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听不出喜怒：

“哼.蝼蚁之见，畏首畏尾.…罢了。”话音未落，杨明只觉得识海猛地一震！

一篇由无数闪烁着微弱土黄色光芒的玄奥符文构成的“纸张”，’，凭空出现在杨明的

意识深处。那“纸”非金非玉，却散发着古老沉重的气息。

“此乃所需之物名录。”石老的声音直接在符文旁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十载光阴，此名录所列之物，汝需至少集齐七成。”

那符文纸张微微波动，仿佛在强调其重要性。

“集得越多，予汝之‘福缘'便越厚。”石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若能令老夫满意..甚至集得九成.”石老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杨明的肉身，落在杨明那先天有损的下丹田位置，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老夫或可出手，为你逆天改命，重塑⋯仙姿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