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君非常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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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媳妇管着,就是好

晏英实在忍不住,噗呲笑出声,说道:“让我来告诉夫君,成婚以后,最重要的是听娘子的话,千万不能惹娘子生气,要百依百顺哄的娘子每天都开开心心,让你做什么,就要听话照做,夫君要是不信这些,再去问问便是。”

钟离昧嘿嘿笑着:“娘子既然这么说了,肯定错不了,以后都听娘子的就是啦!”

“那就快把衣服脱下来。”晏英旋即下命令道。

钟离昧二话不说,脱的露出光膀子。

“把裤子脱了。”

钟离昧脱的只剩下一条底裤,再脱下去怪难为情的。

晏英懂得适可而止,不再强人所难,想着挑逗一下眼前的新婚丈夫,有意撩拨耳边的一缕头发,柔声问道:“我好不好看?”

钟离昧看的眼神发直,咽下去一口唾沫:“好看,好看,娘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嘿嘿,比怡红院里的头牌姑娘不知好看多少倍。”

此言一出,晏英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马上吐血而亡,急得跺跺脚,指着门外边,愤怒而大声说道:“给我滚出去!”

钟离昧吓得哭出声,跪倒下来哀求:“娘子,我嘴贱,我知道错啦!”

“给我滚!”晏英仍不肯饶恕。

钟离昧当下自己扇自己耳光:“我嘴贱,我该死,娘子别赶我出去好吗?我怕黑!”

晏英冷笑这家伙还挺能屈能伸,语气稍微缓和下来一点:“你就给我跪着吧,等我气消了再说。”

钟离昧就这么跪着,看着娘子上床就寝,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一跪就跪到了公鸡打鸣,天边露出鱼肚白,太阳冉冉升起来。

天色放亮,晏英早早下了床,叫那个还跪着的那个人,赶紧起来快穿好衣服,别这么没脸没皮的糗样。

婢女们一大早端来洗漱,为晏英精心梳洗打扮,洗漱后,晏英又叫夫君钟离昧,跟着一起去给公公婆婆请安。

候府老夫人甄氏跟老侯爷钟离升对晏英这样百里挑一的儿媳妇,自然万分满意的不得了,要不是当今圣上赐婚,这么好的姻缘哪会轮到自家这傻儿子身上!

晏英仪态端庄,温文尔雅,敛祍躬身行礼:“儿媳,拜见公公婆婆!”

二老高兴地合不拢嘴,纷纷叫好:“好好好!快快免礼!快快免礼!”

钟离升留心注意到儿媳脸色苍白如纸,眼眶周围泛着一圈黑,想来昨夜没怎么睡好过。

再瞅瞅儿媳身边那傻儿子们刚进来的时候就弯着腰,此时双腿还不停发着抖,站也无法站稳,脸色发青,很疲惫模样,时不时打着哈欠。

钟离升如此看来,这小两口昨夜应该折腾了一宿,不然哪会这样疲劳,真的没想到,自家平日里像个弱鸡的傻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这样倒也省了不少心,尔后到了来年,咱们老两口一定能抱上个胖孙子。

想到这里,老侯爷钟离升更加心疼地看着儿媳妇:“英英嫁到咱们侯府,算受了不少的委屈,要我说呀,以后这个家就交给英英来照看吧。”

老夫人甄氏笑着点头:“就这么办,英英做为大才女,管理一个候府,算不得难事。”

说着老夫人从衣服兜里掏出账本和一串钥匙,很爽快的一股脑全部交到晏英手里。

“这是存放钱粮的库房钥匙,还有咱家田契,房契以及绸缎庄,钱庄,商号,每月的收支明细,都在这里了。”

晏英恭敬领命:“儿媳决不会辜负公公婆婆一片心意,全当尽心尽力打理好候府上下。”

吃中午饭时间,钟离昧端着碗,只顾一个劲夹菜,闷起头来狼吞虎咽干饭。

婆婆甄氏见儿子这副吃相,气不打一处,数落道:“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心疼英英,全吃完了,英英还吃不吃?”

正吃着大劲的钟离昧茫然抬起头来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夹起一片平时最喜欢吃的炒牛肝,放进媳妇的碗里面。

晏英又夹起来,重新放回到钟离昧的碗中:“夫君喜欢吃,就让他多吃点好了。”

又取出手帕替狼吞虎咽的男人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

见此,婆婆更加埋怨不争气的儿子:“看看英英多懂事的孩子,你要是哪一天像英英那么一点点,老婆子我得阿弥陀佛烧高香喽!”

钟离昧装着没听见,继续埋头吃饭,很想把跪了一宿的事说出来,但是碍于媳妇也在场,不知该如何说起。

晏英听到婆婆这么埋怨,主动打起圆场:“相公心性纯真,往后经过岁月的磨练,会好起来的。”

“那就借儿媳的吉言。”甄氏哀叹着。

老侯爷钟离升心里嘀咕,臭小子走了祖宗十八辈子狗屎运,才能娶到像英英这样的好儿媳,有祖宗保佑啊!

桌上的菜都被钟离昧一个人快吃完,别人没得吃,老侯爷又吩咐下人重新张罗一桌。

饭后,丫鬟香儿端来茶盏,很恭敬道:“老候爷,老夫人,这是小姐在晏府的时候,饭后经常用来饮用的‘雨后云雾茶’,是用三月的阳春水,加上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配合一些美容养颜的方子,调和而成,饭后对解除油腻,养颜驻颜十分的有功效。”

听到此话,二老自然求之不得,饮下一杯后,果然变得神清气爽许多,又是伸出大拇指不停夸赞好儿媳。

晏英亲自为钟离昧倒上一杯,递过去:“夫君你也尝尝吧。”

钟离昧哪有不喝的道理,喝完一杯舔了舔嘴唇,一杯接着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钟离昧还要再喝,晏英回绝道:“不能再喝了,给香儿留一点吧。”

晏英又给香儿倒上一杯,递过去:“快点尝一尝。”

香儿没有接过来:“奴婢就免了吧,还是请小姐和姑爷多加饮用。”

香儿是陪嫁过来的丫鬟,晏英在晏家作为大小姐,身边不乏丫鬟婆子伺候,后来皇上下旨赐婚,丫鬟婆子们听说小姐要嫁到京城不入流的靖远候府,恁是没一个肯答应陪嫁过去,唯有小丫鬟香儿自幼跟随在晏英身边,生出厚重主仆情谊,婚礼那天自愿跟着主子陪嫁而来。

晏英微笑着说:“香儿快忙活一整天,要是不喝一点,我这个做主子的,怕会过意不去。”

香儿欲言又止,瞄了一眼旁边笑眯眯的老侯爷夫妇,还是接过杯子,喝下一小口。

三日后,按照礼制,晏英必须回门娘家一趟,而钟离昧作为新姑爷,自然也得跟着前去。

到了晏府门前,晏父晏母都出来迎接贵客。

香儿小心扶着晏英下了马车。

钟离昧随后自个跳下来,看到了岳父岳母,忙着弯腰行礼,也许坐马车久了,腿有点麻,又或许刚才跳下来把脚给崴了,还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弯腰同时,双腿也跟着弯下来,这么“噗通”双膝跪下地。

岳母姜氏惊讶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岳父晏松捋了捋胡须:“贤婿为何行如此大礼,快点起来吧!”

晏松只是这么说着,并没有要过去扶女婿起来的意思。

钟离昧也是临危不乱,有条不紊自个起来,再拜首:“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祝二老福寿安康。”

晏氏夫妇懒得再看这个烦人女婿一眼,只招呼着女儿晏英进门,把钟离昧晾在一边。

进入厅堂,丫鬟端来香茗,众人皆落座,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

这个时候,外边一个长的白皙皙的小男孩,虎头虎脑闯了进来,指着钟离昧的鼻子在问:“小子,你是谁?”

晏松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说道:“攀儿,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姐夫赔不是。”

原来这小男孩就是晏英不满九岁的同胞弟弟晏攀,很有一骨子调皮劲。

晏攀可不敢违逆父亲的话,极不情愿拱了拱手,头扭到一边,学着大人的腔调:“对不住啦,姐夫。”

说完,晏攀再也不理睬别人,而是走到桌边,打开姐姐带回来的食盒,拿出里面的糕点,毫不顾忌的大口大口吃着。

看着惹人疼爱的同胞弟弟,晏英心中伤感,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却被晏攀灵巧给躲了过去。

晏攀吞下最后一口糕点,说:“男女授受不亲,告辞。”

说完,晏攀一溜烟跑出去,不见了人影。

饭后,晏英随着母亲到卧室内详谈。

钟离昧倒落了个清静,独自在晏府到处转悠,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秀色可餐的俏婢女,钟离昧心痒难耐,眼瞅瞅四下无人,竟然色胆包天过去调戏人家。

那位婢女吓得惊叫,赶忙跑开了很远的距离。

望着美婢远去背影,似乎风中还残留着温柔体香,钟离昧意犹未尽,呢喃自语:“连晏府的婢女都生的这般标致,倒也难怪英英会有倾国倾城的容貌。”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道很严肃却很稚嫩的问话。

钟离昧转过身看见晏攀双手背着,挺起胸膛像模像样质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钟离昧不答反问。

晏攀也不惯着,哼了一声就要走:“小子等着瞧,我要去告诉爹爹,母亲,还有我姐去。”

钟离昧吓得魂不附体,上前拦住这位小祖宗,袖笼里掏出一锭大元宝放在晏攀的手里:“小家伙,别乱说,这个给你可以吧。”

晏攀看了一眼手里的元宝,说:“我晏某人岂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钟离昧只得再掏出一锭来。

晏攀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晏某人视金钱如粪土,赶快拿回去吧。”

钟离昧被逼的没办法,咬着牙又取出了一锭。

晏攀拿捏手中三个大家伙,学着老夫子模样仰天大笑:“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然后一只手背着,大摇大摆地走啦!

钟离昧可谓偷鸡不成反而蚀了一大把米,就算到窑子里多找几个姑娘,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吧。

晏英闲来无事查看起候府的账本,这一看就看出了大问题,候府每月进账的银子总会莫名少那么了一点,虽说数额不大,但时间久了照样是一笔巨款。

晏英原以为是候府中有人私自挪用,不过查来查去,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叫来老管家七叔问话。

年过半百的七叔最初不愿意多说,但经不住晏英连续拷问,不得不说出一点实情。

“小侯爷前一段时间跟老奴说,想做点小生意,命老奴叫账房每个月扣除一点银子交给他,时间久了弄成了惯例。”七叔如实说道。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免得影响候府的名誉。”晏英说道。

七叔走后,香儿倒上一杯茶端给主子,晏英接过喝了一小口。

香儿很怀疑地说道:“小姐,你看姑爷那个人是做生意那块料吗?”

晏英放下茶杯,拿起账本又翻看:“他要是会做什么营生,候府这点家业不至于败得那么快,幸好还有老侯爷,老夫人撑着,才能勉强维持候府该有的体面。”

香儿想了想:“莫非姑爷每个月拿着银子,出去烂赌烂嫖,京城很多王侯世家的公子哥,不都是这样吗?”

晏英闻言合上账本:“夫君这人虽说不怎么成才,不过据我的观察,还没有烂成那样,想来其中另有隐情,眼下到了月底,又会有银子进账,咱们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倒要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一日,香儿急冲冲前来禀告:“小姐,奴婢看到姑爷拿着一袋银子,鬼鬼祟祟从后院出了门。”

晏英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我们现在就悄悄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里?”

主仆二人自后院出了门,一路悄悄尾随在钟离昧身后。

钟离昧出了小巷子,步入一条大街,沿街不管是做买卖的,还是过路的行人,对这位靖远候二世祖再熟悉不过,路边时不时有人出言调侃,钟离昧全当没听见,快步走了过去。

当钟离昧前面拐了一个弯,后面跟着的主仆,也害怕跟丢,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当即把晏英和香儿给惊呆住。

只见一群野孩子围在钟离昧周围,不断扔着石头、泥巴取乐,引得一阵阵嬉笑。

钟离昧跑头鼠窜,显然这群野孩子没打算放过他,钟离昧往哪个方向跑,野孩子就在前面堵住去路,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钟离昧二愣子之类的坏话。

晏英见状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过去跟香儿一起驱散了这群野孩子。

野孩子们边跑,边嬉闹,一个劲地嘲笑钟离昧是个没用的二世祖。

晏英心疼地看着全身上下满是污垢泥巴的夫君,顾不得肮脏,取出手帕为他擦拭。

“这些野孩子都是哪家的,待会我们就去报官把他们的家长都找出来,给夫君赔礼道歉。”

钟离昧憨厚一笑:“算了,小孩子们闹着玩,有什么好计较的。”

“姑爷若是放过他们,下次他们还会这样对姑爷无礼。”香儿满脸愤怒道。

“那就等到下次再说呗!”钟离昧一脸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