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白色

“好，我马上就来。”段行哥出了车祸。

徐阿姨很着急。

半路上，又想起了陶悦，打电话不通，发了个短信过去。也没有人回复。

手术室门口，徐阿姨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倒是林雪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姨？”

“啪！”

我捂着脸，懵了。她……

林雪死死拽着我的胳膊：“你那好表姐做出的好事，也不嫌丢人！”

丢人？

做什么了？

我看向徐阿姨，却见她掩面痛哭。

“你们段家实在欺人太甚，等着被退婚吧！”

说完这句，她转身离开。

我愣在原地。

这是干嘛了？

为什么要打我？林雪这不是有病吗？

我觉得我来这里简直是来错了。

“徐阿姨，我表姐是不是……和段行一起出车祸了？”我已经说得够腼腆了吧。

但还是戳中了徐阿姨那敏感的神经

“你们陶家人能不能离我们家人远远的！我简直受够了！”

我顿时手足无措感觉不可置信，这话又从哪里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徐阿姨抬头看着我。表情冷淡，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气势汹汹的质问。

我尴尬地看了眼手机，乔梁！

“徐阿姨，我去接个电话。”

按照李特助的说法，最近乔梁的精神很不对劲。已经很多天不睡觉了。也很多天没去工作了。

好吧。

我还是接一下。

在徐阿姨的注目下，我仓促躲到了楼梯间：“怎么了？”

“去哪里了？”

语气淡然无味。但更给人压迫感。

“我在医院。段”

挂断了。

这一天天的。

我看着手机，没有再打电话进来。

这才返回了手术室门口。

“你要走就走吧。”

“段行哥哥没事了？”

徐阿姨点头。

“那我表姐”

“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冷漠至此。

很快，段行哥哥被推了出来。

我却没有多看一眼。

他无论如何也是有人关心的。陶悦就……

“我表姐怎么样了？”

那医生看了我一眼：“你是陶悦的家属？”

我翻了个白眼：“张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是跟着乔梁一起去读护理的同学之一，很不凑巧和我同一个班，然后进了一家医院。

他们看不惯我，我是知道的。

张江眼神晦暗不明：“她……以后做不了母亲了。”

我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继续说到：“腿可能也会出问题。”

“你等着吧。马上就出来了。”

说完，他返回了手术室。

我却觉得一片冰冷。

这是怎么了？

以后陶悦怎么办？

……

段行很快清醒了过来。

本来两个人是在一间病房的。但我让骨科医生给陶悦安排进了另外的房间。

段行也被乔阿姨给安排进了VIP病房。

陶悦在半夜也醒来了。

她好像有预感似的，只是睁开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并没有说什么。

过了许久后，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疼痛伴随那颗撕碎的心一起将她扯得支离破碎。

或许，我该庆幸不是我。但……

看着她无声的流泪。

我知道她再也无法和她一直爱的那个人在一起了。

或许，还会多出一笔恨来。

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

段行和林雪的婚礼如期举行。

而她……

我推着她站在那片沙滩之外，几十米外的道路旁，悄无声息地看完了一切。

说实话，当年，我就已经死心了。在他说出桃花酥腻的那刻，而她……

“我们走吧？”

陶悦点头。

“你……”

“对不起。”我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了她轻声说道。

“当年……其实……”

“一切都不再重要。”不管是段行不喜欢我，还是他腻了我亦或是因为我家庭变故的原因，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你准备怎么办？”

我和陶悦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小时候我们曾那样亲密无间。长大后又喜欢上同一人，或者……小时候，我们就已经

我突然想起了段行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段行哥哥，你就陪我玩会儿吧！”那时候我刚刚认识段行哥哥，天天缠着他。或许是陶悦发现我不在和她一起玩了。那天下午，她终于走出了屋门。

因为婶婶和我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我父亲还是同意我去找陶悦的。我脸皮比较厚，喜欢谁就纠缠着谁，尽管陶悦经常拿练琴忽悠我，但我还是笑眯乐呵地跟在她身后。

那天，那个暑假的下午，或许她也奇怪我这个跟屁虫怎么两天没去找她了。

于是，段行哥哥看见了她。

那个穿着粉嫩裙子的她。

其实我一直想说她更适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