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蚀之种

“低头！”V厉喝，猛地按下男孩的脑袋！同时螳螂刀化作一片幽蓝的光幕！冲在最前面的赛博疯子，一条手臂异化成巨大的旋转钻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捣V的面门！V不退反进，矮身躲过，刀光一闪！钻头手臂齐肘而断，喷溅出暗红色的机油和不明生物组织液！疯子发出痛苦的咆哮，另一只完好的手抓向V！

V旋身避开，刀锋顺势切入对方暴露的脖颈接口！嘶啦！火花四溅！沉重的躯体轰然倒地。但第二个疯子已经扑到，他全身覆盖着增生扭曲的金属甲壳，像个人形犰狳，肩膀弹出两门冒着红光的小型霰弹枪管！

“小心！”男孩的尖叫在V耳边响起！

「正面装甲过载！弱点：膝后液压关节！」蚀光几乎同时预警！

V在千钧一发之际向侧面扑倒，同时右脚狠狠踹在疯子左腿膝后的液压杆上！砰！金属变形！疯子站立不稳，两发霰弹轰在V刚才位置的墙壁上，炸开一片碎石！V趁机弹起，螳螂刀精准地从疯子扭曲头盔的眼部缝隙刺入！搅动！嘶吼戛然而止。

第三个疯子速度极快，如同鬼魅，双手是闪烁着寒光的螳螂刀仿品，直刺男孩后背！V回救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她左臂猛地抬起，小臂外侧一块银灰色装甲板“咔哒”弹开，露出下面复杂的接口！一道刺目的、高频震荡的猩红色能量脉冲瞬间爆发！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轰在偷袭者身上！

“呃啊！”疯子被凌空击飞，撞在墙壁上，金属躯体扭曲变形，冒着黑烟，彻底不动了。这是蚀光核心接口的防御性过载释放，威力巨大但极耗能量，V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

“走！”V一把拉起吓呆的男孩，冲向通风口。她用蛮力扯开变形的栅栏，先把男孩塞进去，自己正要跟进——

“站住！274号！放下‘子项目’！”冰冷的喝令从身后传来。两名康陶士兵出现在通道口，脉冲步枪的红点瞄准镜光斑死死锁定了V的后心！更远处，凌晓涵在一队重装士兵的护卫下出现，她的脸色在应急灯的红光下显得更加冰冷，目光死死锁定在男孩身上。

“妈妈…？”男孩带着哭腔，微弱的声音从通风管道里传出。

凌晓涵的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但声音依旧冰冷如铁：“最后一次警告，V。交出他，你或许还能在神舆（ Mikoshi）里获得一个数字化的‘来生’。”她抬起了手，士兵的武器充能声更加刺耳。

「能量水平：低…无法再次进行过载释放…常规对抗成功率：不足5%…」蚀光的声音带着干扰杂音。

V背对着枪口，护住通风口，螳螂刀横在身前，像一头护崽的母狼。她知道自己可能逃不掉了。但就在这时——

“哇啊啊啊——！”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叫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只见一个穿着破烂巫毒帮服饰的身影，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皮肤下鼓起游走的、幽蓝色的光芒！他的双眼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嘴巴张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出尖锐的电子合成音：“巴…巴特莫斯…遗产…苏醒…连接…完成！”

是“神启”实验的受害者！巴特莫斯的污染正在扩散！

“目标出现异常高维能量反应！危险等级：最高！”康陶士兵的警报器疯狂鸣叫！

凌晓涵脸色终于变了：“开火！清除所有不稳定因素！包括那个污染体！”

士兵的枪口瞬间转向那个被污染的巫毒帮成员！能量武器充能的光芒亮起！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蚀光的声音在V脑中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一丝…惊惧？「侦测到‘巴特莫斯遗产’意识锚点强行建立！污染源：幼年人类个体！重复：目标幼童已被‘巴特莫斯遗产’感染寄生！紧急协议启动！必须立即压制！」

V猛地扭头看向通风管道里的男孩！只见他双眼紧闭，身体微微颤抖，苍白的皮肤下，隐隐有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幽蓝光芒如同细小的电流般一闪而过！他手中的康陶兔子吊坠，那粉红色的全息影像，正在极其轻微地、不自然地扭曲波动着！

“不！”V的心沉入谷底。

轰！康陶士兵的能量武器开火了！目标直指那个被完全污染的巫毒帮成员！刺眼的光束照亮了通道！与此同时，蚀光的力量再次蛮横地接管了V的右手！她的螳螂刀不受控制地抬起，刀尖直指通风管道里的男孩！猩红的数据流在刀身上疯狂窜动！

「压制！必须压制！否则污染将扩散至整个网络！」蚀光的尖啸在V脑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