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亲的秘密

实验室位于学院最底层，需要穿过三道生物识别锁。当林默推开沉重的金属门时，积攒了十年的灰尘簌簌落下。

“咳咳...“他挥手驱散灰尘，摸索着打开照明系统。

柔和的蓝光亮起，照亮了这个时间胶囊般的空间。正中央是一个半透明的培养舱，周围环绕着各种仪器。墙上的白板写满了复杂公式，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林默的视线被工作台上的一本笔记吸引。封面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女娲计划·绝密》。

翻开第一页，一张照片滑落出来——年幼的林默被父亲抱在怀中，背景是昆仑山脉。照片背面写着：“给小默，当你找到这里时，记住爸爸爱你。“

林默的鼻子一酸。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阅读笔记。

「3月15日：昆仑遗迹发掘取得突破。发现保存完好的生物兵器“女娲“，其细胞具有惊人的神经亲和性...」

「4月2日：测试表明女娲细胞只与特定基因序列产生共鸣，这种序列在东亚女性中普遍存在...」

「5月17日：意外发现！我的DNA竟能与女娲细胞部分兼容！这打破了性别限制理论...」

笔记越往后，字迹越发潦草：

「7月3日：白银一族找上门来。他们称女娲是上古文明的守护者，必须归还...」

「8月10日：实验出现异常。注射女娲细胞的测试者开始产生幻觉，看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

「9月5日：我偷偷将微量女娲细胞植入小默体内。如果我的理论正确，这将保护他免受黑蛇的追踪...」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十年前，字迹几乎难以辨认：

「他们来了。红璃，如果你看到这个，记住——女娲不是武器，是钥匙。昆仑之门的钥匙。小默是唯一的希望...」

笔记到此戛然而止。林默的手微微发抖，他从未想过父亲竟在自己体内植入了那种神秘物质。

“找到答案了吗？“

白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银发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发亮。

“你知道多少？“林默直接问道。

白夜缓步走近，手指轻抚过培养舱：“全部。我父亲是白银一族的族长，与你父亲是至交。“

她在工作台前停下，从怀中取出一块紫色晶体——与姜红璃展示过的女娲细胞相似，但颜色更深。

“这是'核心'，女娲的本源。“白夜将晶体放在台面上，“黑蛇想要它打开昆仑之门。“

“门后有什么？“

“力量。“白夜的眼神变得深邃，“足以毁灭或拯救世界的力量。“

林默拿起晶体，它立刻发出柔和的紫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这东西本就属于他。

“我该怎么做？“

“变强。“白夜突然抓住他的手，“在全国大赛前掌握麒麟的全部力量。黑蛇一定会出现，那是救出林教授的唯一机会。“

她的手掌冰凉，却传递着坚定的力量。林默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白夜的眼睛在近距离看竟带着淡淡的金色纹路，如同星辰的轨迹。

“为什么帮我？“

白夜沉默片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她松开手，转身欲走。林默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天的模拟...那台黑色玄甲...“

“原型机'堕天'，由初代麒麟改造而成。“白夜在门口停顿，“驾驶者很可能是...“

“我父亲？“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白夜没有回答，轻轻关上了门。

林默独自在实验室待到深夜，研究父亲的笔记和那些复杂设备。当他终于回到宿舍时，发现门口放着一个食盒，里面是还温热的饭菜和一张字条：「别饿死了。——南宫燕」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才发现食盒底层藏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正是南宫燕随身携带的那把。刀柄上缠着一张纸条：「借你用用，记得还！」

林默忍不住微笑。红发少女表达关心的方式总是这么别扭。

次日清晨，他刚到训练场就被楚灵拦住。技术少女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手里拿着一个金属项圈。

“戴上。“她命令道，“能稳定神经连接。“

项圈内侧刻着精细的电路纹路，戴上的瞬间林默感到一阵清凉从颈部蔓延至全身。

“厉害吧？“楚灵难得露出骄傲的表情，“我参考了女娲细胞的波动频率...“

她突然脚下一软，林默赶紧扶住她：“你熬夜做的？“

“只...只是顺便。“楚灵推了推眼镜，却推了个空——她太疲惫连眼镜都忘了戴。没有镜片的遮挡，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此刻正不安地眨动着。

林默心头一热，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啊！放我下来！“楚灵像受惊的兔子般挣扎。

“医务室。“林默不容反驳地说，“现在。“

穿过校园时，不少学生投来惊讶的目光。楚灵把脸埋在林默胸口，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到了。“林默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医务室的床上。

苏雨晴惊讶地看着他们：“这是...“

“过度劳累。“林默替楚灵回答，“能让她在这里休息吗？“

“当然。“苏雨晴熟练地准备镇静剂，“不过林默同学，你的格斗训练...“

“我送他去吧。“陈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格斗少女倚在门框上，“反正今天也是基础练习。“

楚灵已经昏昏欲睡，却还抓着林默的衣角不放：“数据...还没记录完...“

“睡吧。“林默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我晚点来看你。“

去训练场的路上，陈曦突然问：“找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林默犹豫片刻，决定坦白：“我父亲还活着。黑蛇抓了他。“

陈曦的脚步顿了一下：“所以全国大赛...“

“是个陷阱，也是机会。“林默低声道，“姜院长和白夜都知道。“

出乎意料，陈曦没有表现出惊讶：“南宫燕的父亲也是在那次任务中失踪的。“

“什么任务？“

“十年前，昆仑山脉的特别行动。“陈曦的眼神变得遥远，“目标是回收某种古代兵器...行动失败了，只有姜院长活着回来。“

林默突然明白了南宫燕对男性驾驶员的敌意从何而来——她父亲和林教授都是那场行动的牺牲品。

“你会告诉她吗？关于我父亲的事。“

陈曦摇头：“那是你的选择。不过...“她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她最近变得不那么讨厌你了。“

训练结束后，林默如约回到医务室。楚灵已经醒了，正和苏雨晴一起看某个数据图表。见他进来，技术少女立刻别过脸去，但耳尖的红晕出卖了她。

“感觉好些了吗？“林默问道。

“嗯。“楚灵的声音细如蚊呐，“项圈...好用吗？“

“太神奇了。“林默真诚地说，“谢谢你。“

苏雨晴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楚灵同学，你的体温又升高了哦？“

“才没有！“楚灵一把抓过枕头捂住脸。

林默正想说什么，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姜红璃的信息：「立即来我办公室。紧急情况。」

他向两位女生道别，匆匆赶往行政楼。院长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除了姜红璃和白夜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南宫燕的父亲，被认为已经牺牲的南宫少将。

“爸...爸？“林默震惊地看着那个与南宫燕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对方苦笑一声：“很遗憾，我不是。这是全息投影。“

姜红璃直奔主题：“黑蛇提前行动了。他们袭击了昆仑基地，夺走了三块女娲核心。“

投影中的南宫少将补充道：“我们截获情报，他们计划在全国大赛上集齐最后两块核心——一块在学院，一块在白夜体内。“

“所以白夜是...“

“白银一族的最后血脉。“姜红璃点头，“而你，林默，是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

白夜上前一步：“我们需要提前唤醒麒麟的全部力量。“

“怎么做？“

“五重共鸣。“白夜的声音带着决绝，“五位适格者同时与你的神经连接，强行激活女娲细胞。“

林默立刻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太危险了！如果失败...“

“没有如果。“姜红璃斩钉截铁地说，“三天后就是全国大赛。在那之前，你必须做好准备。“

离开办公室时，林默的思绪乱如麻。转过一个拐角，他突然被拽进储物间——南宫燕将他按在墙上，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全都听到了！“她压低声音，“我爸还活着？你们要冒险做什么五重共鸣？“

林默不知如何回答。红发少女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薄荷糖的香气和微微的颤抖。

“菜鸟，如果你敢死...“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完这句，南宫燕狠狠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与上次不同，带着绝望般的热情，几乎让林默窒息。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储物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啊啦，打扰了？“苏雨晴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不过...大家正在找你呢。“

她身后，楚灵、陈曦和白夜的表情各异——技术少女涨红了脸，陈曦挑眉，白夜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呃...“林默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宫燕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她一把搂住林默的脖子，挑衅地看着众人：“看什么看？我先预约的！“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苏雨晴轻笑一声走上前，在林默另一侧脸颊亲了一下：“那我要排第二个~“

楚灵推了推眼镜：“从、从科学角度讲，亲吻并不能...“但她还是飞快地啄了一下林默的额头。

陈曦叹了口气：“幼稚。“然后在林默手背上轻拍一下，“不过...别死了。“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白夜。银发少女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最后只是牵起林默的手：“我们的事...还没完。“

林默站在五位风格迥异的少女中间，突然觉得，无论前方有什么危险，此刻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