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兽神的赐福

林亦枝攥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驮着行囊的巨角鹿在碎石路上踩出沉闷声响。身旁的喻言突然停步，狼耳在暮色里抖了抖，延康部落的篝火堆已在山坳里明明灭灭，烤兽肉的焦香混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

“别松开我的手。”喻言的尾尖扫过她手背，獠牙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上个月有商队路过，有雌性被三个雄性堵在谷口抢婚。”

话音未落，左侧灌木丛里突然窜出黑影。林亦枝惊呼着被喻言拽到身后，却见毛茸茸的虎耳少年捧着野莓凑过来，眼睛亮得像落满星辰：“漂亮姐姐！我阿娘说能生崽的雌性都该有三个兽夫，我会烤最肥的跳羚！”

“滚。”喻言的喉间发出低沉的警告，狼爪撕开少年递来的兽皮袋子，野莓骨碌碌滚了一地。更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树影里闪烁着数十双幽绿瞳孔，雄性兽人们扛着石矛从各个方向围拢，脖颈上的兽牙项链叮当作响。

林亦枝后退时撞在喻言怀里，听见他胸腔里压抑的低吼。某个长着鹿角的青年突然单膝跪地，将一串发光的萤石项链举过头顶：“我族群有整片蜜源地！姐姐做我雌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