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狱快乐
“啊，自由的空气，闻起来怎么这么香甜啊~~”
当肖恩离开居住接近半个月的教堂地下室，重新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时。
那名为自由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让他感觉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和记忆中长年被阴雾笼罩的郎丹不同，归属于天父教廷的圣玛丽城的晴天明显要多上许多。
城市的街道也更加宽敞。
搭配上这座城市的建筑大多数在外墙用黄白橙红等偏暖色调的颜料进行了涂刷。
仅仅是走出了教堂门口，肖恩便觉得心情一阵开阔。
“肖恩执……神父，虽然我知道你重归自由会比较兴奋，但还请注意一下形象。你现在还穿着教廷的执事长袍呢……”
玛丽修女的声音从肖恩的背后传来。
他回头一看，便注意到了一张笑容里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的脸。
“哦，抱歉，玛丽修女，我有点太兴奋了。”
肖恩有些歉意。
“没关系，每一位成功晋升为司牧的教廷人员都是这般兴奋的，这并不奇怪。”
玛丽修女表示十分理解，在圣玛丽城的这二十多年，她见过太多了。
肖恩暗道自己的开心并非因为成为了教廷的司牧，但也没有纠正玛丽修女的说法。
是的，肖恩如今已经晋升成为了天父教廷的中层人士——司牧。
自此之后，别人就该叫他神父了。
当然，这个神父的意思并非神的父亲。
这等含义在真实存在神祇的神权大陆来说实在太过冒昧不敬。
天父教廷的神父含义其实是他们是承担了信徒灵性之父的角色，引导民众走向信仰、赦免罪过，如同父亲一般培育人的灵魂。
和其他诸多教派不同，天父教廷的神父与人员的实力并不完全挂钩。
晋升的条件只有两个。
一，加入教廷的时间不短于两年，确保对天父教廷拥有一定的归属感。
二，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条，便是能够施展圣言。
如果无法施展圣言，即便你的实力抵达了黄金，也无法晋升司牧。
可如果能够施展圣言，即便你只是一个最为普通弱小的学徒法师，天父教廷亦会提拔你为司牧。
成功施展的圣言，可以暂时禁止其余教派的法师施展神授法术，禁止时间与施术者的魔力质量有关。
越是魔力雄厚的高深法师施展出来的圣言，禁止其余法师施展神授法术的时间也就越久。
这也是大多强大的信仰法师不愿意和天父教廷的神父主教战斗的原因。
因为对于寻常的信仰法师来说，只要和天父教廷的神父开打，他们便会立刻禁止你施展绝大多数拿手熟练的神授法术。
然后用精湛的格斗技将你打至跪地求饶。
就肖恩所知，天父教廷能够施展出圣言的法师并不多，好像整个大陆加起来也没到三位数。
他并不清楚施展圣言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他只是拿着十字架按照圣经里的一些文字开口说话，通过魔力将自己的意志注入语言当中，然后就成了。
被众人围着祝贺的肖恩当时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懵逼。
他想不明白。
他，肖恩，一个白银法师，还和地狱的邪神有着最为紧密的契约关系，更是因为记忆觉醒的缘故对天父和众神没有信仰。
就这都能让他施展出圣言……
让肖恩十分怀疑是不是所谓的天父就是喜欢一身反骨的叛逆小儿……
“肖恩，如今你被拜伦主教提拔为教廷司牧，需要新的制服长袍，随我一同去裁缝那里量尺寸吧。而且你如今成了白银法师，也是时候制作专属于你的神圣十字架了。”
玛丽修女走到肖恩的跟前，示意他跟上自己，双手搭在身前，迈步向前走去。
肖恩几步跟了上去：“玛丽修女，其实我觉得赫尔曼主教的十字架挺适合我的，要不专属十字架就算了吧。”
在来到圣玛丽城的路上，由于肖恩的一再请求，拜伦主教将赫尔曼主教的十字架交予他保管。
在天父教廷的圣经记载中：
伟大天父六日创世，第六日的时候，感世界空旷孤独，便按照自己的形象为摹本，以祂的骨与血为原料，制造出了第一批的人类。
基于此，天父教廷认为：
人类，是天父最为宠爱的子嗣，拥有同样的骨血。
所以人的骨血，也是具备特殊的力量的。
甚至于信仰坚定者的一身热血，便是最为纯净强大的圣水。
这也是赫尔曼主教当时满身鲜血冲向邪神古拉夏的原因。
没有比虔信者的鲜血更加圣洁的圣水了。
因此，想要制作出最为合适且效力最强的十字架，那就必须要付出骨与血来铸造。
如果可以，肖恩不是很想自残……
“肖恩神父，我还是建议你拥有专属的神圣十字架。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圣言的威力。而且专属的神圣十字架会根据你的魔力增长而不断强化，是最适合教廷人员的装备了。”
玛丽修女用一如既往温柔平静的声音回复道。
“唉……”肖恩叹了一口气，“好吧。”
【肖恩，这世界的变化可真大。】
西狄娅磁性的声线在肖恩的耳边响起。
虽然知道只是错觉，但肖恩还是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吹得痒痒的。
默不作声地落后玛丽修女半个身位，肖恩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和西狄娅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你到底被封印了多久？在我印象中，圣玛丽城很久之前就是这般模样了。”
【……我不知道，在封印圣经的幽囚空间里，很难察觉到外面时间的流逝。我只记得当初我被基督苏封印的时候，九位神战的获胜者已经塑造了新的秩序，维持了主世界百余年的安稳。】
据肖恩所知，九位正神结束信仰战争重新划分确立新秩序的时间，就是神权历的开始。
那么西狄娅被封印的时间，应该也就是一千年多前？
侧身靠近街边让一辆马车通过，肖恩的视线从驾驶马车的那位兽化人身上挪开，回应西狄娅：
“那你还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奶奶。”
圣玛丽城和神权大陆的其他人类城镇不同。
这里的居民除了人类以外，还有精灵、兽化人、海妖、矮人等等……
因为天父教廷认为世间万物都是伟大天父创造的，所以每一个生命都可以在遵循自然规则的前提下自由的生活。
圣玛丽城也因此成为了神权大陆最为包容自由的城市。
宽敞的街道也是人来车往。
车，是马车。
而人，则多种多样。
【相比较于人类短暂的一生来说，神的寿命确实过于漫长。】
“西狄娅，神的寿命到底有多长？”
跟在玛丽修女的身后，肖恩低声问道。
而走在他身前的修女，也装作没有听到身后神父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自然老死的神……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阿哈才有答案。没人知道祂到底活了多久，只知道祂是这个世上最为古老的神。】
“阿哈？比太阳和夜月还久？”
【是的。还有肖恩，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神的名字，是有力量的。不要直呼神的名字，会被祂们察觉。尤其你的灵魂特殊，直呼祂们名字时，在神的视角里，你就像无光之夜里最为璀璨的晨星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