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准备
王进忠和姚青对视过后，同时看向紧闭的大门。
紧接着王进忠快速走上前去。
“吱扭——”
大门敞开后一个小孩站在门口，约摸十三四的模样，这孩子衣着华贵，一头凌厉的短发，看向王进忠时眼神里还不经意流露出一丝高傲。
接着他一只脚踏进门来，像是进自己家一样随意。
“看看最近新上的茶叶。”
此刻姚青朝王进忠点头，将事先王进忠递给他写满信息的纸揣进怀里，而与男孩擦肩的时候，姚青发现那男孩一直在看着自己。
这双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
下一刻，待他走出门后，身后又传来男孩与王进忠的交谈。再三确认了男孩是在买茶叶后，姚青又裹了裹脖颈上的围巾。
“这红色大雾，会不会对身体不好啊，看来非必要还是少出门吧。”
“嗯，给艾琳看完病，以后最好是不提供出诊服务了。”
姚青喃喃，同时头也不回的走掉。
半小时后，姚青再度返回医馆，他掏出治疗悬赏和王进忠提供的信息，仔细的看着。
“这艾琳伯爵所患的寒血症听说好多人都没能彻底根治。”
姚青自言自语，同时看向治疗悬赏上面的对于艾琳发病时的症状描述。
【艾琳伯爵身体多处出现绀色，时常感觉畏寒，骨痛，关节处运动时红肿。】
姚青见状感觉这寒血症和中医中的寒血症不大一样，倒像是两种病症相互结合而产生的。
眼下姚青看完治病悬赏上的信息后，更是一阵捣鼓，他现在准备好明天所需要的药材和其他工具，因为他要为明天的试医大会做准备。
姚青一边想着一边整理针包和清洗火罐。
这试医大会，是给贵族看病前的一道工序，同样也是保障。
此前就有江湖骗子进行行骗，最后导致贵族死亡的案例，有了先例这道工序的出现很显然是为了保障贵族的性命。
毕竟作为贵族他们这些人身是十分矜贵的，同时这试医大会同样还是验资大会。
更是初入社会的医师和牧师们的试金石与垫脚石，若是在治疗病症的时候成功则在贵族圈内一炮而红。
如若不成功则是另一副境地，好的会被下放到底层为底层人看病，若是差的差不多会送到前线，做军医。
姚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瓶瓶罐罐和所需的药材塞进药箱内，他像模像样的斜挎在肩膀。
姚青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下他从昨夜穿越而来，一直忙碌到现在。
晌午过半，还没有吃饭不过困意却率先来袭。
“试医大会极度排斥玄冥国人，我该如何进入呢？”
思绪间，姚青哈欠不断。
“算了，先补个觉再说。”
姚青嘟囔着，又循着记忆，从后门地毯下取出后门的钥匙。
姚青打着哈欠，插入钥匙，扭动门把手。
整个人没入其中。
紧接着“砰”的一声后门被再度关闭，中医馆内在盥洗池边的落地镜前，那五色的圆形瓷砖面上。
那五分之一的红色区域周围亮起宛若萤火虫般的亮光，亮光有走完整个区域边缘，紧接着便又熄灭了。
…………
鼠巷，贫民窟。
“威尔哥，你先吃这个。我再去给你热一壶水，对了我这边没有多余的大麦茶了。”
“你先将就着喝。”
屋子里占地不大，一张木床和方桌就已经填满整个空间。方桌边一张极小的凳子被擦拭的十分干净。
屋内没有电灯，索性是在白天并不算太黑。
床脚的煤油灯落了灰看样子不经常用。
瘦小的诺基在逼仄的房间里忙来忙去，坐在凳子旁的科威尔也显得很拘束。
由于凳子太矮，他坐下去时膝盖可以与锁骨持平。现在的科威尔面对正在为他忙碌做饭的诺基更是心有愧疚。
刚刚幸好诺基及时出现，把打算和巡逻队火并的科威尔拉进屋子里。
避免了科威尔死战一场被抓回去的宿命。
诺基纺织厂女工喀麦尔太太的儿子，年仅16岁。
由于营养不良个子长的不高，看上去只有11，12岁的样子。
他的母亲喀麦尔太太，早在一年前的冬天因过度劳作加上长期营养不良，下夜班回来后晕倒在家门前。
第二天被诺基发现时，早就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而诺基母亲丧命后，由于耽误工时，遭到厂主的索赔，但诺基家境贫寒，于是诺基一人便同时在熔岩矿场和纺织厂同时为工。
也因此，认识了科威尔和薇尔莉特兄妹两人。
“威尔哥，这个面包你先吃。”
说话间，诺基再度递过来一块黝黑的面包，他看着科威尔眼神亮晶晶的。
“不够的话，我下工后再给你带一些回来，你的消息我会尽快带给薇尔莉特。”
“太麻烦你了，这面包你留着。”
“不用顾忌我的…你帮我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科威尔知道诺基刚刚的出手相助是多么珍贵。如果当时被巡逻队发现，他可能同样被当成科威尔的同犯下狱。
而且根据他曾经和诺基共事时的记忆来看，他知道这两块面包是诺基两天的口粮。
当下的他已经接受了一块面包，如果再将另一块拿了，诺基的生活不会好过的。
更何况他的身子骨本就弱，还同时肩负两份工作。
“没事的，威尔哥，你忘了当时我母亲去世后，一直是你和薇尔莉特还有大家一直在帮扶我吗？”
“当时你可没少替我下矿的，我都记着呢。”
露出笑容的诺基，一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现在的救济餐不错，教廷方面经常来放饭，我的生活也改善不少。”
诺基像是怕科威尔不信，还拍了拍瘦骨嶙峋的胸膛。
“我现在身体可比当年强壮不少。”
“你等着吧，在这里不要出去晚上我把薇尔莉特给你带过来。”
说罢，诺基动作利落的开门，关上。透过门打进来的光影快速的出现又熄灭，诺基没有给科威尔回话的余地。
手中的面包坚硬的像块石头，科威尔的心却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击中。
他一口咬在面包上，黑暗中一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水流进嘴角。
「味道…还不错。」
科威尔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想着，曾经感觉难以下咽的面包，现在尝起来也不似那般难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