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干死鬼,太子妃她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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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对她坦诚

满枝尚未站位,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她紧紧抓着沈听澜的胳膊。

等站稳后,她睁开眼,往下看去。

这个角度,刚好是绝佳观赏视角,连背后的障眼法都能看见。

满枝看得聚精会神。

忽然,沈听澜感受到人群中有人盯着他。

他低头望去,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本想叮嘱满枝让她小心,扭头见她笑得这么开心,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反正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帮不上什么忙,告诉她也只会吓到她。

表演结束,沈听澜问:“还想去哪玩?”

满枝笑着反问:“殿下想去哪玩?我陪着殿下。”

当看到眼前烟柳楼的招牌时,满枝目瞪口呆。

她随师父在京中待过一些时日,自然知道烟柳楼是什么地方。

她小脸皱成一个包子。

就算他想寻花问柳,也不必带着她来吧。

再者,他也不像流连烟花之地的人啊。

“哎呦两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一浓妆艳抹妇人甩着帕子就迎了上来,身上飘出极重的香水味,满枝捂着鼻子后退。

沈听澜:“走吧。”

满枝不情不愿跟上去。

烟柳楼内歌舞升平,甩袖盈舞,一路皆有美艳女子上前勾她。

满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小声说:“公子,我本就是女子,不喜欢这地方,我在门口等你,完事之后再汇合。”

沈听澜越听越不对劲,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近,“什么完事?”

满枝没察觉到沈听澜语气中的危险,诚实道:“就男女之间那种事,我都懂,公子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陆满枝!”

沈听澜咬牙切齿,“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满枝不知他为何生气,小心斟酌:“当然不是。”

“哎!”满枝被他拽着往前走。

一炷香后,满枝看着桌上的饭菜,才知是她误会沈听澜。

“公子,你怎么光喝水不吃饭?这的饭菜还不错,你尝尝。”

沈听澜脸色阴沉,没搭理她。

满枝觉得无辜,哪有人来这种地方只为了吃饭啊?

不怪她误会。

“我娘以前,是烟柳楼的艺妓。”

满枝夹菜的手一顿,慢慢抬起头,他第一次跟她提起家人。

她只知道民间流传当今太子生母出身微贱,是卑贱之人,养出来的太子也心思龌龊。

原来是这样。

满枝给沈听澜夹了一块肉,笑道:“原来如此,母妃一定多才多艺。”

沈听澜因她的称呼愣怔许久,而后继续说:“皇帝昏庸好色,常常掩盖身份来烟柳楼,我娘卖艺不卖身,但无法抵抗皇权,于是就有了我。”

满枝心中悲凉,想安慰沈听澜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没想到我娘会有身孕,怕我娘的身份有损皇家脸面,将我娘秘密安置在宫外,看管起来。”

席间只有沈听澜平静的声音。

“我娘日日郁郁寡欢,根基受损。”

“后来不知为何,宫里匆匆来人将我和我娘接进宫内,他隐瞒我娘的身份,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议论我娘的人越来越多。皇帝觉得丢脸,厌弃我娘。”

“我娘说,如果不是皇帝命人看管她,她一定不会生下我。”

“公子。”满枝抓着他的手,面露不忍。

“其实她不说,我也有感觉,我娘对我不冷不热,从不在我面前笑,可她也用她的命换我活着,我从不怪她,皇帝毁了她,她又怎喜欢我?”

“你知道宫里为什么接我们回去吗?”

满枝摇摇头。

“我因着养在宫外,成了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皇子。”沈听澜笑容讽刺。

“皇后常年无子,不会让其他妃嫔的孩子长大的。”

满枝心中一惊,怪不得皇帝膝下没有其他皇子。

“她是皇后,做这种事不怕被发现吗?”

“这也是我把你留在身边的原因,皇后身后有一老道,据说可呼风唤雨保风调雨顺,皇帝也将此人奉为座上宾,也因此,十分信任皇后。”

“那老道士在背后助皇后成事?”

沈听澜点点头,“玄门术法高深,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皇子的死有猫腻。若非无涯相护,我恐怕早就喝了孟婆汤。”

“所以你装疯卖傻任由名声败坏,就为了打消皇后的顾虑。”

沈听澜笑了笑,“嗯。”

“那你屠戮东宫,将东宫变成一座空城,也是谣言?”

“不是。”沈听澜盯着满枝的眼睛。

满枝瞳孔骤缩,等着下文。

“人是我杀的,那段时间,东宫血流成河,更是成了禁区,宫人也会绕道避开东宫。”

本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满枝笑着说:“那你好厉害,能在这吃人的宫中护好自身。”

“你不怕我?不怕冤魂找我索命?”

满枝往嘴里扒拉饭,声音含糊不清:“别想吓我,你杀的一定是该杀之人。”

沈听澜笑了,“那个时候我孤立无援,身边之人尽是皇后眼线。”

满枝给他倒了一杯茶,“别光顾着说,先吃饭吧。”

沈听澜可谓是将他的秘密都告诉满枝,也是把把柄递给满枝。

吃饱喝足,二人从烟柳楼中出来。

“我们接下来......”

话未说完,满枝被沈听澜拽着倒向一边。

满枝只见到一根熟悉的木棍朝二人面门袭来,沈听澜腰间软剑窜出,将木棍打歪。

“师父!”

正欲再度出手的沈听澜听见满枝的声音及时将软剑收回。

满枝从地上爬起来,身姿宛如飞燕奔向面前老头。

师父?

沈听澜猜测,这人就是先前盯着他的人。

满枝抓着向风尘的手,欢喜雀跃:“师父!真的是你!你不是在观里吗?”

向风尘摸着花白胡须故作深沉,“老道自然是行走天下护卫苍生。”

自家徒弟毫不留情拆穿:“原来是观里又没钱了。”

向风尘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满枝的头,“你这孽徒,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知道给为师留点面子。”

“见过道长。”沈听澜作揖,“先前不知道长身份,并非有意要伤道长,还请道长见谅。”

向风尘傲娇仰头,“哼,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伤我?”

满枝: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