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庆功
为了早点回到牧场，云鹤众人就近解决了一下午饭，准备离开场馆返回云鹤牧场。
就在众人带着银暴走出场馆的路上，迎面遇到了返回马房的白之颂。
它的步伐依旧从容，毛色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神情沉稳。
村井葵松开缰绳，抬头与林尧四目相对，眼神没有敌意，反而多了点复杂的笑意。
“恭喜了。”他说，“银色暴动跑得很好。”
林尧点头：“你也是。白之颂也很强。”
小野寺站在一旁，没说话，眉间紧锁，恐怕脑子里还在想复盘会的事。
香坂凛认真地说道：“你刚才在弯道前压得好紧。”
村井摇头：“但还是没压过银色暴动，是我的判断有问题。”
柴田实站在林尧另一侧，目光落在白之颂身上，没有移开。他沉默了两秒，低声道：
“体型和骨架更结实了。看得出来，有在好好练。”
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他是真的在看，也是真的在夸。
悠介站在银暴身边，一手搭着缰绳，也抬头望了望白之颂，嘴角弯了弯，有点像笑，又不完全是。
“见面时间太短了......”他小声说，“刚打个照面，又要分别了。”
“真是的，会想它的啊。”
白之颂在经过银暴身边时，步伐轻轻一顿，尾巴甩了一下。在与银暴擦肩的那一刻，它略微偏过头，目光掠过对方的身形，像是要把这个今日打败自己的弟弟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银暴原本低着头缓步，忽然耳尖一动，随即抬头，鼻腔里喷出一声低短而干脆的鼻息，自信又坦然地接下了那一份目光。
两队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没有多余寒暄，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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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牵着银暴沿退场通道缓缓走回出口方向。
通道两边站着零星几位还没离场的观众，有人认出了这匹刚刚赢下一胜级的芦毛，低声喊了句“是银色暴动”。
就在这时，一个嗓音猛地响起——
“诶诶诶！等等等等——银暴！银暴！合个影行不行！？”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冲到通道栏外，是谷口真司。他肩上背着包，胸口挂着入场票，穿着写有Silver Riot的银蓝色T恤，胸口已经被汗打湿了一块，手里还举着那面“奇迹の芦毛”的自制小旗。
“我发了赛前图、买了单胜马券、从东京来应援——我不是野生粉啊！我是铁粉好吗？拜托和我合影吧，看看我！”
悠介笑出了声，经过林尧同意后，他一边拉住银暴的头，一边好脾气地劝：“可以啊，不过别贴太近，它见生人可能会甩脸的。”
“我带胡萝卜了！”谷口立刻从包里掏出两根，“一根给它，一根......呃，香坂小姐也要吗？”
凛愣了一下，小声说：“谢谢。”接过了那根略带体温的胡萝卜。
摄影师走在后面，正好路过，善意地停下脚步：“需要我帮你们拍吗？”
几人一并点头。
合影时银暴站得很直，耳尖动了动，甚至还轻轻地向旗子的方向晃了晃头。凛站在一侧，悠介握着缰绳，谷口举着小旗，整个人几乎快激动到手抖。
“拍好了！”摄影师笑着说。
谷口接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才小声问：
“那个......云鹤牧场对外开放吗？有没有机会参观？我真的想看看它长大的地方。”
林尧看了他一眼，带着点不确定问道：“你是那位推主吗，‘RiotOnly’那位？”
谷口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你居然认得我？！”
“那条热推我刷到了。”林尧笑着说道，“T恤图、旗子，还有你这张脸。我在看台上好像看到你了，一直在挥舞这面旗子，挺显眼的。”
他拍了拍银暴的颈子，又补了一句：“它说不定也看到了哦。”
谷口直接原地石化三秒，下一刻差点激动得蹦起来：“我、我、我一定定制新的！下场比赛给它整面大旗！”
林尧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印着“云鹤牧场”字样的卡片递过去：
【云鹤牧场-yunhefarm@gmail.com】
“想来的话，提前发邮件预约就好。我们暂时不对外开放，但要是你真想来，我们安排得开就一定接待。”
谷口郑重地接过卡片，像是收到了某种神圣的认证，连连点头：“我一定写。我写三封，不行我写五封！”
“写一封清楚的就行。”林尧为小暴能拥有这样忠实的粉丝感到荣幸。
“到时候记得带点土产！”悠介在旁边打趣。
“我带带带！”谷口连连鞠躬，“不打扰你们后续的安排！太感谢你们啦！小暴一定会越跑越好的——”
他道完别，轻快的转身跑出场馆，边跑边碎碎念，直到身影远远地消失在通道尽头。
凛看着那面小旗，还轻轻晃着，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真的挺可爱的。”
林尧笑得很开心，他再次伸手拍了拍银暴的脖颈。真好，我们也有这样好的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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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真司RiotOnly】
【！！合影成功了！！】
银暴的毛真的比照片里还亮！！超帅超帅！！而且官方合影之后居然真给我拍了张——我站旁边它居然没甩脸，感觉它一定看到我的应援了（我旗子太显眼？）
云鹤牧场的人都好温柔......骑手小姐还收了我的胡萝卜（真的收了）
附图：
[图1]合影照：银暴居中，谷口举旗，香坂凛微笑站侧，悠介握缰，背景是退场通道
#银色暴动#芦毛の奇迹#函馆1200 #芦毛暴走预警#一胜级#云鹤牧场
「我写预约邮件去了！下次去看它！」
下面居然有不少评论：
【@芦毛甜心团】
“你居然真的靠旗子混到脸熟了......佩服”（图中谷口的脸写着幸福）
【@風花馬影】
“那天赛前的图我转了！你果然是本命粉银暴那鼻息像在打招呼！”
【@地方馬主研】
“云鹤牧场居然回应参观？新势力真的来了。银暴现在估值已经翻好几番了吧……”
【@R凛骑士团】
“香坂小姐真的很温柔，竟然收下胡萝卜了，我也要投喂！”
【@白之颂主线民】
“这场真精彩，白哥没输气场，弟弟也太硬了。兄弟组我锁了！”
这条合影图在当天下午迅速登上“#银色暴动”话题热榜第2位，浏览量破10万，被多个地方马资讯账号、骑手粉丝页、地方牧场推广社转发。
也成为之后许多“银暴成长线剪辑”视频里默认使用的经典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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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鹤牧场时，天色尚亮。
蔡云岚早已在老屋前的空地支起了烧烤架，炭火烧得正旺，屋檐下悬着灯串，暖黄的灯光映在炉面上，连炉边的影子都染上了快活的气息。
和牛还在解冻，是柴田实两天前托她先买好的。
“他说不要提前张扬，万一没赢吃了心堵，”她一边摆碗一边摇头笑道，“你们比赛结束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准备好烤炉。”
“嘴硬的老男人。”悠介在一旁起哄，手上忙着串菜，“他还说要自己掏钱，不能让你们说他赖账。”
“是他非要请的，我可没逼他哦。”林尧笑着把纸巾叠好，摆到桌角。
“说起来，比赛那时候我端着平板在马房，跟飞影一起看的直播。”蔡云岚忽然看向马圈的方向，“银暴那小子冲线那一刻，飞影忽然自己叫了一声，还在圈里踢了两下。”
林尧听了也笑了：“是高兴吧。”
“是啊，”蔡云岚点头，“它看到后辈跑赢，眼里是真的亮晶晶的。”
烧烤架边的炉火已经烧得通红，香气渐渐飘开。
凛和悠介一块将最后一碟肉端上桌，柴田站在一旁检查炉温。几人围着桌边站好，那氛围像极了多年前林承鹤还在时的庆功夜。
银暴站在圈栏边，嗅着空气里的肉香，耳尖不停地动。飞影则安静站在另一侧的圈栏里，朝这边看了一眼，甩了甩尾巴，踩了两步。
银暴察觉到什么，抬头回望——像是问：你看见了吗？
飞影只缓缓低下头，又踏了两步，像是说：看见了看见了，算你小子没辜负我陪练了这么多天。
凛看到了这一幕，笑着朝银暴晃了晃手里的胡萝卜：“别偷看啦，等下给你留。”
“等下也给小暴苹果蘸蜂蜜”悠介笑。
炉火正旺，空气中弥漫着碳香和肉香，笑声和蹄声交错着传开。
在这个赢得胜利的晚上，云鹤牧场久违的真正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