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好恶心
方归凛打给孔厉，让他找个最近的司机过来，没多久，孔厉自己就来了，还带着一个袋子。
方归凛打开，里面有面包和电解质水。
看到有人进来，季月从躺着的姿势坐起来，低着头。
她拿出面包吃了一口，又喝了点水就放下了。
“再吃点？”
季月摇了摇头。
副驾的娄睿笑说：“方少，这，我们也不知道嫂子不爱吃这东西。”
“嗯。”方归凛没说话，他那会着急，只让人买随便买点吃的，也没说清楚买什么。
到了包间，一堆等着的人已经到了。
一进去，都站起来打招呼。
“方少来了啊。”
“方少。”
娄睿是个机灵的，一屁股坐下，嘴里嚷嚷着：“快快快，饿死我了都，吃饭吃饭啊。”
说完毫不客气地往碟子里夹菜，大口吃起来。
大家都笑着动了筷子，方归凛给季月夹了点清淡的东西让她慢慢吃。
季月不适应这样的地方，低着头吃东西，没有和任何人眼神接触。
“方少，这位就是嫂子啊？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方归凛就爱听这种话，一直搭在季月椅背上的那只手扬了扬，笑得开心极了。
今天这个局是为了给肖擎宇造势的，他拿下来一个大项目。
再加上方归凛也有意扶他一把，所以除了圈子里他们几个紧密的朋友，还来了一些刚沾上关系的。
一人一句把方归凛和季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什么天生一对，神仙眷侣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方归凛多牛逼啊，高高壮壮的，小时候被人围堵着欺负，硬是活生生把对方的耳朵拧掉了一半。
那会他七岁，对面那个十一岁。
从小就是个霸王性格，加上出身好，那性格暴躁得不行。
和家里吵架，说是要闯荡事业，一个人搞了个公司，办得风生水起的，这更让大家佩服了。
他就成了圈子里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他的暴躁性格是出了名，据他之前一个女朋友说，这人性格怪得很，冲动狂躁，没人在他身边呆得久。
不过也是，真论起来，方归凛之前的那几个没有长久的，他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离开的那些都安排得妥妥当当，都没有纠缠。
他以往秉承一个道理：你情我愿。
只是到了季月这里，他想，一定要得到她。
要真细说起来，方归凛的长相不够精致，五官硬朗，加上体格壮，看起来挺唬人，不过男人味十足。
方归凛长得像他父亲，周正，很老派的中式帅哥，没有尖下巴，没有桃花眼。
方归凛兴致很高，听到大家一言一语地夸季月，再夸他们两人相配，心里舒服得很。
旁边的人还在小口吃着东西，头也不抬，仿佛把这整个世界隔离在外。
今天吃的是粤菜，清淡。
喝着汤季月感觉肚子舒服了很多，神智回笼了，她还在可惜这周末拿到的一万块钱。
那是她一个月的外快，好不容易这个周末拿到钱了，得，打水漂了。
那钱现在还在方归凛车上。
吃着饭，安排的男男女女进来了，经理是个有眼力见的，凡是带着伴的都不往前介绍。
娄睿点了个穿着长裙很有气质的女孩和一个俏丽短发姑娘，肖擎宇也点了个。
本来季月旁边是娄睿，两人隔着很宽的位置，现在短发女孩站了过来，给娄睿夹菜。
季月还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她不敢抬头和这些站着的美丽女孩对视。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声：“方少现在对嫂子真好，以往都是方少有两美女相陪，现在变娄少了。”
“谁说不是，真是好男人。”
娄睿头皮一紧，连忙转移话题：“瞎说什么呢，诶，老肖，你那项目是要多久开始？”
“下周吧，下周我看家里那边怎么说……”
季月也不讲话，脸冷着。
娄睿往旁边一瞥，就知道要遭。
等会这良家小姑娘肯定要和方归凛闹脾气。
方家胜接了个电话：“喂，什么？妈的，行行行，我知道了。”
“怎么了？”
“还能怎么？我弟呗，最近他那餐饮店出了问题，被人放上网了，这下热门了，他不敢担责任，和我说让我去找人给他解决。”
娄睿抖了抖烟头：“解决？一个餐饮店而已，关门就关门，道歉就道歉，赔点钱完事。”
“那边找了记者，阵势大得很，把我弟拍进去了，家里二老气得很，不想影响公司，只能是去逆转舆论。”
“这事儿简单，喏，你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方家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不，只要各位想小弟我一定鞍前马后，记住各位的恩。”
说完对着孔厉那边敬了一杯酒，又对着方归凛敬了酒。
方归凛扬了扬酒杯。
酒足饭饱，大家提议去孔厉新开的会所热闹热闹。
一堆人往外走，季月在最后拿着包包站起身。
“你不去？”
“嗯。”
方归凛哪能不知道她的性格？这一看就是不开心了，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胃还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想用手去她肚子那里。他的手热，放在那里她会舒服些。
没想到女孩往后一退，眼中止不住的鄙夷。
“离我远点。”
“嘭……够不够远？”方归凛一脚踹翻凳子发出巨大声响，走在门口的孔厉和娄睿一下子回过头来。
娄睿连忙拉着孔厉出门，把门关上。
“方少，有话好好说啊，嫂子身体不舒服呢。”
“滚。”
门一下子合上，里面就剩下方归凛和季月。
“不舒服？我看你是舒服得很！离你远点，怎么出来吃顿饭看上别人了？说，你看上谁了，老子把他弄了。”
“方归凛，我没看上谁，我只是觉得你好恶心，你好恶心，你们都好恶心。”
方归凛一下子明白过来：“恶心？男未婚女未嫁怎么恶心了？再说了，那就是帮着夹个菜点个烟的。”
“高高在上的自以为就能左右他们吗？收起你们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报应儿，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季月！”
方归凛气得发抖，这是他认识季月以来第一次生气情况下连名带姓地吼她。
“什么是报应儿？你咒我？是，我以前谈过好几次，那又怎么样？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需求的。认识你以后，我就没摸过别人手，我要是乱搞，马上，马上我出门被车撞死！”
季月不愿意看他，似乎多看他一眼就会觉得恶心。
方归凛笑了，往前拽过她，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她扯进怀里。
“恶心是吧，等着，还有更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