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袭击（2）
阿伦的目光在老尼尔布满皱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无论是穿越前身体原主的记忆，还是穿越后见过的人中，都找不到关于这个老人的任何印象。
“多谢帮助，“阿伦谨慎地开口，声音中还带着些沙哑，“我没见过你，你是？“
老尼尔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灵摆，在阿伦面前晃了晃。
“我知道你，追查因斯·赞格威尔小队的成员。“老尼尔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却意外地充满活力，“你可以叫我老尼尔。“他说着伸出布满老茧的手。
阿伦也伸出手，和老尼尔的手握在一起，“亚瑟·阿伦，你好。”
老尼尔松开手后，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阿伦。他的视线在阿伦略显凌乱的头发、微微泛红的眼眶和有些发皱的衬衫上逡巡，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老尼尔说着，手中的灵摆已经开始自行摆动起来。
亚瑟·阿伦并无大碍
亚瑟·阿伦并无大碍
亚瑟·阿伦并无大碍
那枚灵摆开始缓缓地向右旋转起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动着，阿伦看着旋转的灵摆，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对自己灵魂的审视感，就像是在询问自己的灵魂一般。
阿伦有些抗拒这种感觉，尝试拒绝回答这来自灵摆背后神秘力量的审视。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瞬间闭上了嘴，不再有任何的反应。与此同时，老尼尔手中的灵摆就像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瞬间毫无预兆地停在了空中。它就那样静止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它的停滞而变得凝重起来。
见状，老尼尔疑惑又警惕的抬头看了一眼阿伦，灵摆的停滞往往代表着占卜受到外力的影响，值夜者们有时也会通过仪式魔法来进行反占卜。
阿伦看到了老尼尔的眼神，那眼神中的疑惑和警惕就像一把锐利的剑，一下子刺醒了他。立刻意识到灵摆停转代表着严重的后果，于是，他不再让灵魂设防，就像放下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灵摆只停顿了一下，就像是犹豫了片刻，之后又像是重新获得了动力一般，开始继续向右旋转。那旋转的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一些，像是在弥补刚刚停滞所损失的时间。
灵摆一直向右旋转着，但老尼尔的心悬了起来，他立刻联想到眼前的亚瑟·阿伦在因斯·赞格威尔的手里活了下来。
活下来只是个结果，但因为什么而活下来才重要。
倘若眼前这人是因斯·赞格威尔的卧底，自己这把老骨头可守护不了厨房里面的罗珊和一旁的克莱恩。
想到这里，老尼尔立刻停止了占卜，淡定的将灵摆收了起来，“你身上看起来还有一些非凡力量残留，但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我建议你过几天去圣塞琳娜教堂祷告一下，会有人为你处理的。”
老尼尔决定先行稳住亚瑟，刚才克莱恩已经打了信号枪，想必邓恩马上就会回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刚来到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会去一趟圣塞琳娜教堂的。”阿伦回想起这具身体是黑夜女神的信徒，如果自己不去教堂祷告势必会被人怀疑。
而且，从老尼尔的表现和今日邓恩他们的行动来看，非凡者的世界是极度危险的，危险到连自己的同伴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变成怪物。
想到这里，阿伦愈发觉得“月之精灵”在梦境中说的那句话是骗自己的，自己的家乡中可不会出现如此危险的情况。
“就算是有人在街上开枪，大伙也都会觉得是在放炮仗。”阿伦默默吐槽着。
阿伦整理了一下衣物，刚想离开，黑荆棘安保公司的大门就被人推开，是邓恩回来了。
“老尼尔，发生什么事情了？”邓恩原本在值守黑市，一抬头突然看到天空中爆开的信号弹，立刻就赶了回来。
看见邓恩，老尼尔不动声色的移动到了邓恩身旁，“亚瑟先生可能被袭击了，而且身上还遗留着袭击者的非凡力量，我刚才为他占卜平安，灵摆在旋转过程中顿了一下，这明显是有人在影响占卜结果的表现。”
邓恩立即将老尼尔护在身后，从厨房走出的罗珊小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此情此景，也是立刻回到厨房关上了门。
“亚瑟，怎么回事？”邓恩开口询问道。
阿伦开口将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边，除了召唤猎人工坊炸碎梦境的事情，只说是自己在看见红月后梦境就碎裂了，并表示袭击自己的人因该受到了重创。
老尼尔也将自己对亚瑟使用仪式魔法的事情告诉了邓恩。
邓恩听完，用手在胸前划出红月说道：“赞美女神。”
阿伦和老尼尔也一同划出红月，齐声赞美女神。
“亚瑟，虽然女神这次拯救了你，但女神并不总是注视着你，老尼尔说的没错，你确实因该去一趟圣塞琳娜教堂。”
阿伦点头表示同意，“今天袭击我的人，因该是因斯·赞格威尔，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会来袭击我。”
邓恩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掌握不眠者的方法，是当初没日没夜的在靶场里面练枪掌握的，明天我为你找一位射击老师，你跟随他练习把。”
“好的。”阿伦答应道。
“还有一件事，亚瑟你在廷根市还有住的地方吗，如果没有可以先去我家住一宿。”邓恩邀请道。
值守黑市的时候，邓恩向伦纳德了解了一下阿伦的情况，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阿伦思索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在廷根市无处可去，回忆中自己在跟随父母搬到贝克兰德后廷根市的房产就变卖了，没有留下一处住所。
“也好，麻烦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