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新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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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迷雾深混沌一片,山林密道路难觅

临河市政协、人大、党委、政府领导听到刘福满被人新婚夜刺杀,正在住院抢救,都给市公安局、市医院打电话,督促医院尽一切能力抢救刘福满,督促程述他们必须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以法。

市公安局命令程述、朱诚、肖劲等七人组成专案组,竭尽全力尽快破案。程述拍着胸脯向市局和市四大领导班子表态,三天内必定破案,将凶手缉拿归案。

案情紧急,程述一直在医院里忙碌,没有走出医院一步。

医院住院部底层里,陈丽丽肩缠纱布,哭丧着脸,时而坐在二号抢救室门外的长条木椅上,时而起身在走廊里走动,心急火燎,如热锅上的蚂蚁。

上午十点多钟,刘福满的“手术”结束。马凤鸣、小赵、小孙这才走出二号抢救室。

陈丽丽忙朝马凤鸣小跑着迎上去,急切地问:

“大夫,我丈夫他,他怎么样了?”

马凤鸣轻松地说:“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再没生命危险了。不过,现在还在昏迷,意识没回复。”

“那他何时能清醒过来?”陈丽丽急切地问,“今天晚上能清醒过来吗?”

马凤鸣挠着头皮思索片刻,点点头说:

“希望很大。最迟也超不过明天早晨!”

“谢谢大夫。我要看看我丈夫!”陈丽丽忙转身向把守二号抢救室门的张辉和严彪说,“警察同志,我是刘福满的妻子陈丽丽,我要看看我丈夫!”

陈丽丽和刑警队刑侦科长肖劲同住在临河市大柳树巷,二人是从小学到初、高中,都是青梅竹马的好同学、好朋友。高中毕业后,肖劲考进BJ公安大学,毕业后回原籍到了刑警队当刑警。陈丽丽考进西北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回原籍,到“临河日报”当记者。临河市刑警队的人几乎都知道,陈丽丽和肖劲从高中开始就谈对象,已经谈了十多年了。二人大张旗鼓,计划在今年十月国庆节结婚。如今房价太高,动辄几十万、上百万,这叫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两个靠工资吃饭的年轻人,实在一时买不起结婚新房。刑警队给二人腾了一间十五平方米的单身宿舍,二人张罗着国庆节要登记结婚了,谁也没有想到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新闻,肖丽丽趁采访明星企业家刘福满之机,膀上了刘福满,让刘福满把老妻离掉,将独生儿子刘二愣赶出家门......然后,与刘福满登记结婚······

这闪电般的一幕新版“陈世美与秦香莲”的悲剧故事,就发生在国庆节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

如果说,刘福满是陈世美,那么,陈丽丽就是赛陈世美!

很明显,陈丽丽抛弃青梅竹马的肖劲,和大款刘福满结婚,是瞧不起吃薪资饭的刑警,喜欢上了名利双彪的大财主、临河市人大代表、政协副主席刘福满。

陈丽丽在报社的女友批评陈丽丽说:“丽丽,钱这玩意,够用就行,弄那么多干啥?你看,肖劲对你那么好,他不但长得年轻英俊、风流倜傥、多才多艺,并且家庭条件也不错,年轻轻还当上了科长,你突然一脚踢了他,闪婚要嫁给一个比你爹还年纪大的秃顶老头子,一个老奸巨猾的土财主,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不听人们如何嘲笑辱骂你吗?别说你的家人和朋友,就连报社的人,都觉得脸上害臊!”

陈丽丽无奈地地苦笑着说:“嘴是他们自己的,由他们自己去锻炼吧。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是人的劣根性。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大家都不停地忙忙碌碌,哪个不是为了金钱利益一张嘴?有了钱,就有一切;没有钱,就没有一切。有了钱,流氓可以当总统,妓女可以做皇后;没有钱,教授也要做乞丐,仙女也会发愁。”

陈丽丽要求到抢救室去看看刘福满,但被守门的刑警张辉拦住。

刑警队年轻刑警们为自己的战友肖劲打报不平,觉得陈丽丽在蔑视肖劲的同时,也在蔑视整个刑警队伍,蔑视整个上班族。张辉看陈丽丽要进门,就轻蔑地乜了陈丽丽一眼,一动不动地说:

“不行!队长有令,除马大夫、赵护士、孙护士三人外,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他是我丈夫,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看?”陈丽丽急火了,“把你们队长叫来!”

“把我们队长叫来?”严彪冷笑一声,盯着陈丽丽说,“你是哪根大葱?瞧不上我们这些穷光蛋把门狗,昨晚上杀猪般的喊叫我们干啥?”

“你们不讲理!”陈丽丽急得哭了,“你们辛灾乐祸!你们象个警察吗?”

“医院是吵闹的地方吗?”正说着,程述和医生马凤鸣来了。

“队长,手术刚结束。她非要进抢救室不可。”张辉忙向程述汇报。

程述问马凤鸣:“老马,手术情况怎么样?能不能让病人家属看看?”

马凤鸣望着陈丽丽,点头说:“夫人,你放心吧,老刘的手术很成功。不过还在昏迷。我敢保证,最多再过十个小时,老刘就会回复意识。你想看看,行,没问题。”

赵护士打开了门,孙护士陪着陈丽丽,在马凤鸣和程述的陪伴下,五人走进了二号抢救室。

抢救室病床上,朱诚扮的刘福满,穿着刘福满的短裤和剪开前胸的背心,头、脸、胸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只露出两个眼窟窿和呼吸的嘴、鼻孔,紧闭着双眼,仰躺在门对面的病床上,嘴鼻孔里游走的轻微的气流,拂动着纱布头,在轻轻的摆动······

“老刘!......”陈丽丽不顾一切地扑到病床边,双手捧住“刘福满”的头脸,将耳朵贴在“刘福满”嘴鼻孔边,听了听呼吸,然后掀开被子,看了看“刘福满”穿着的内衣内裤、被纱布缠严了的胸腰,豆大的泪水从她的眼里滚落出来,滴落在朱诚脸上、胸上的纱布上,不停地哽咽,“老刘,你不能死!你死了,谁再要我这个拜金主义的坏婆娘?......”

“小陈,节哀。老刘刚动完手术,慎防非医务人员带菌感染,咱们走吧。”程述将陈丽丽搀拉出了二号抢救室,亲自送她进入一号抢救室躺下,安慰她说,“小陈,你放心休息养伤吧,老刘没事的!”

正说着,程述的手机响了。技术科小周在电话里说,经他化验,从刘二愣家羊圈里挖出的衣裤刀上的血,和刘福满的血样完全一致。

“太好了!”程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又安慰了陈丽丽几句,兴致勃勃地出了一号抢救室,只见肖劲正在马凤鸣的陪同下,刚走出“刘福满”的二号抢救室门。

肖劲看见程述,忙迎上来,说:

“队长,小周给你说啦?化验结果完全一致。”

“刚说的。”程述点头说,“看来果真是这二愣这混球干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