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魔之名：‘癌’
第二天一早，在吃过早餐后，李耳告别江家两人，趁着街道还未拥挤，趁早拖车前往玄医馆。
李耳早已搜集好情报，知晓医馆的开门时间。
他要比这出发的更早一些，避免排队。
等到他抵达医院时，门都没有打开，但已经能看到一些寻医的人聚集在门口。
李耳立即排好队列，耐心的等待医馆开门。
差不多到了早上八点左右，紧闭的大门，按时打开。
这个时候，门前的队列已经排的很长。
早已熟悉这幅景象的工作人员，提着木牌，桌椅，坐在门口，一个一个的与排队人员登记，询问。
幸好有专人主持纪律，没有出现插队等乱象，没过几分钟，就轮到了他的顺序。
工作人员看到李耳与他身后的木车，和蔼的询问道：“小朋友，来我们医馆是来看什么病？
是不是这个木车里面有患者？”
李耳点了点头，立即口齿清晰的诉说道：“是的。
木车里面的是我的母亲，我们是从临近北部边境的小村庄来的。
我听说这间医馆有位名叫支修的医师，对肺部疾病有很深的造诣。
请问能帮我预定这位医师，为我母亲看病吗？”
说着李耳将木箱打开，露出里面的李母，让工作人员检查。
看到李母的状态，工作人员的神色明显变得肃穆。
他低头看了下李耳，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并回道：“你放心，我会立即为你安排会见支医师。
对了，支医师的问诊费不低，小朋友你准备好诊金了吗？”
李耳点头道：“一金魂币是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见李耳如此聪慧，工作人员欣慰的点头，立即为他做好登记。
交出一金魂币后，从门内走来一队人员，他们推着金属轮椅，一同抬下李母，细心的放到轮椅上，然后，推着她，带着李耳走入医馆。
一金魂币的诊金虽贵，但服务的态度与质量也配得上这个费用。
顺着缓坡，走上数层，他们走到一处散发植物清香的木门前。
上面没有其他字样，只有写着‘支修’两个字。
无需其他赘述，仅凭名字就能代表一切。
这是玄医馆内的金牌医师才能获取的特权。
敲动木门，里面传来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
“请进。”
推开房门，李耳看到面带微笑，鹤发童颜的老人，坐在木桌前。
走进屋内，那股令人身心舒畅气味，顺着鼻腔涌入体内。
因早起而昏沉的精神，仿佛焕然一新，李耳关注到被工作人员，抬到一侧病床的母亲，表情似乎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还未等他坐到桌前，这位老者微笑的表情顿时变得严重，他顾不得李耳，快步走到李母面前，仔细的诊察她的面容。
随后，又抬起李母的胳膊进行诊脉。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支医师先是招呼工作人员将李母带到内屋，才重新回到桌前，招呼李耳坐到面前。
他也不多打招呼，直接问道：“小朋友，这位是你的母亲吧。”
李耳点头。
“看样子，你的母亲病的时间不短。
这段时间里，只有你一个人在照看母亲吗？”
李耳继续点头。
支医师看着李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说道：“小朋友，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你母亲的病情，说实话，非常不乐观。”
此言一出，李耳的心仿佛掉到了脚底。
但他还是保持着异常的平静，追问道：“请先生详细说明一下。”
支医师暗叹一声后，解说道：“虽然只是初步的检查，可是，我已经发现肺部的病灶，已经开始向四周侵蚀。
其中，肺部作为病灶的根源，已经使一侧的肺部无法有效吸收空气，甚至肺内还有可能产生了积水。
而沿着淋巴扩张到喉咙的病灶，产生了内部的肿胀，压迫喉咙，产生疼痛，无法正常说话。
虽然这样的症状也会出现在一些常见的肺部疾病，但我能看出这绝非寻常的肺病。
简单来讲，这是一种肺部的部分血肉产生变异，在不停吸食人体能量的同时，不断侵蚀四周正常血肉。
因为这种血肉也是人体的一部分，所以，很难用正常的药物消除，即便有针对性的药物，这种药物对正常血肉也必然会有极大的副作用。
你的母亲身体已经损耗了太多的能量，如果用这种猛药，虽说能灭除病灶，但也会伤害到正常血肉。
在这种情况下，她很可能会因为副作用带来的疼痛，在极端的痛苦中，接受整个疗程。
说实话，我不认为你的母亲能够承受到病灶被完全消灭。”
听完一整个通俗易懂的说明，李耳有些耳鸣目眩。
这听上去有些熟悉的病状，让李耳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语。
“癌症！”
他在此刻终于明白了纠缠他母亲的这个可恶的病魔究竟是什么东西。
咬紧牙关，他强撑着问道：“既然用药会有副作用，那能否直接切除这部分坏掉的血肉，然后再用某种方法恢复血肉，让人体恢复正常的状况呢？”
在这绝望般的境地中，李耳甚至庆幸起癌症是他所熟悉的病症。
正常情况下，癌症的治疗方式除了类似于支医师所说的化疗，还有直接切除的方式。
虽然，在这个医疗方式偏向于中医的世界，他还没看到西医中的手术概念，但如果借助魂师的神奇力量，或许能够有希望实现类似的操作。
支医师被李耳强忍的表情，还有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冷静提出建议的意志，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在微微愣神过后，快速的在脑海中思考这种可能性。
可当他仔细思考李耳提供的思路，他惊讶的发觉，看上去像是小孩子异想天开的幻想，居然存在极大的可行性。
“这，这...”
历经岁月洗礼的老人，在脑海中推导出某种可行的方案后，猛地抬头看向李耳，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等等，小朋友，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找其他医师问一下。”
支医师顾不得自身的形象，拍案而起后，疯狂的向屋外跑去。
李耳跟在其后，却发觉对方以正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消失在楼道的尽头，朝着更高的楼层跑去。
在金牌上层的，大概只剩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