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碎面具背后的真相游戏

与敌人的危险约会

中央公园边缘的星巴克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桌上的拿铁杯映得发亮。我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个靠窗又能看到门口的位置，随时准备逃离这个可能的陷阱。

林薇薇迟到了十分钟，当我几乎要放弃时，她推门而入。我差点认不出她来——曾经那个光彩照人、衣着光鲜的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憔悴不堪、妆容随意的普通女子。她穿着廉价的牛仔裤和宽松卫衣，眼下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头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她环顾四周，发现我后，径直走过来坐下，咖啡都没点。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林薇薇先开口，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长话短说，你有什么关于我母亲的信息？”我切入正题，拒绝任何寒暄。

林薇薇从包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推到桌子中央：“这是我妈留下的东西，她上个月心脏病发作走了。”

我手指碰到信封又缩回，警惕地盯着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因为里面有关于你母亲的事。”林薇薇咬了咬嘴唇，“我妈临死前告诉我，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这是她欠你母亲的。”

我依然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你现在演什么忏悔戏码？江辰进去了，你们的骗局破产了，所以想来骗我原谅？”

林薇薇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苦涩：“原谅？你觉得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钱？地位？还是你那个所谓的秦漠朋友的帮助？”

我皱眉：“你调查我？”

“不需要调查，纽约设计圈就这么大。”林薇薇向后靠在椅背上，“一个从国内来的无名小卒突然进入DreamLine，还得到徐之渊的特别关照，这种消息传得够快的。”

我一时语塞，她接着说：“我不需要你的原谅，陈茜。江辰是个混蛋，我承认。但你以为他只骗了你一个人吗？”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瘀伤，“他酒后暴力的样子，你大概没见过。”

我呼吸一滞，但很快调整情绪：“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信封里有一封信，是你父亲写给我母亲的。”林薇薇的声音变得很轻，“里面提到了徐之渊，还有秦漠的父亲。”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手不由自主地抓起信封。林薇薇没有阻止，只是低声补充：“我不知道里面具体写了什么，但我母亲临终前反复强调，这关系到你和我的身世。”

“我的身世？”我下意识地追问。

林薇薇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拆开看吧，我该说的都说了。”

“等等，”我叫住她，“你为什么会在纽约？”

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因为我也无处可去。江辰把钱都转走了，而我居然蠢到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胜利者。”

她转身，脸上挂着一丝惨淡的微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被卷入了一场我们都不理解的游戏？”

我紧握着信封，无言以对。林薇薇离开后，我久久不敢拆开它，手指在封口处摩挲。窗外行人匆匆，纽约的中午喧嚣而忙碌，而我感觉自己像站在暴风眼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唯有我被钉在原地。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撕开了信封。

##尘封往事的惊人真相

信封里有两样东西：一封泛黄的信和一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上是四个年轻人，站在某个校园里，笑得肆意张扬。我认出其中一个是年轻的徐之渊，英俊而自信；旁边是我的母亲，青春靓丽；还有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从五官上看有几分像秦漠；最后一个女人，居然是林薇薇的母亲，那个抢走我父亲的女人。

我的手开始发抖，展开那封信，信纸已经变得脆弱，字迹却依然清晰：

“小芳，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了。对不起，我食言了，没能给你和薇薇幸福的生活。家族的责任和过去的阴影让我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

二十年前那个夏天，我们四个人的约定已经被背叛。徐之渊没告诉你真相，但秦荣已经查到了一切。他的儿子秦漠接手了调查。我不知道陈瑾最后是否原谅了我，但她把女儿托付给了你，这是我欠她的。请你照顾好茜茜，别让她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关于那笔钱和那个项目，我已经安排好了。等茜茜大学毕业，把一切都告诉她。

我永远爱你，也永远愧疚。

——陈远”

我读完信，浑身冰冷。这是我父亲的笔迹，但内容却颠覆了我对过去的所有认知。照片中的四人显然曾是亲密的朋友，而现在，秦漠、徐之渊，甚至林薇薇的母亲，都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这不是巧合。

我匆匆离开咖啡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DreamLine。我需要找徐之渊问个清楚，我要知道他所说的“亏欠”究竟是什么。

DreamLine的前台告诉我徐总监不在办公室，而是在布鲁克林的一个工地现场。我没有犹豫，立刻赶往那里。

工地位于布鲁克林的DUMBO区，一栋正在改造的旧工厂大楼，DreamLine接手将其变成创意工作室。工人们来回穿梭，建筑材料堆放有序，灰尘中透着忙碌的气息。

我在现场很快找到了徐之渊，他正和几个工程师讨论着什么，神情专注。他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示意其他人先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他从图纸上抬起头，用手指抹掉额头的汗水。

我直接把照片和信放在他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徐之渊看了一眼，脸色陡然变白。他四下环顾，拉着我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你从哪里得到这些的？”

“林薇薇给我的，她母亲留下的。”我直视着他，“现在，告诉我真相。我母亲和你、秦漠的父亲，还有林薇薇的母亲，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之渊的表情变得复杂，他闭上眼睛，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与过去对抗：“我欠你一个解释，但不是在这里。晚上七点，到我家来。秦漠也会在。”

我没给他推脱的机会：“不，就现在。我有权知道一切。”

徐之渊沉默许久，最终点头：“跟我来。”

他带我走出喧嚣的工地，穿过几条小巷，来到附近一个安静的咖啡馆。我们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徐之渊点了两杯黑咖啡，然后开始讲述那个被尘封多年的故事。

“二十年前，我们四个人都在同一所大学。我和你母亲陈瑾是同班同学，秦荣和小芳——就是林薇薇的母亲——是隔壁系的。我们四个人因为一个校园设计比赛认识，之后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

他喝了口咖啡，眼神飘向远处：“那时我爱上了你母亲，她聪明、坚强、有才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但秦荣也喜欢她，而你母亲…她对秦荣有好感。”

“那林薇薇的母亲呢？”我打断他。

“小芳喜欢我。”徐之渊苦笑，“一个复杂的四角关系。我们都以为时间会解决一切，直到那个项目出现。”

“什么项目？”

“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的设计投标，奖金丰厚，足以改变我们的未来。我们四个人合作，熬了无数个通宵，最终…我们赢了。”

徐之渊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但在成果公布前夕，设计图纸被人盗用了。项目方直接宣布取消我们的资格，并将项目交给了另一家公司。我们四人的名誉和前途都受到了严重打击。”

我紧紧盯着他：“然后呢？”

“我们开始互相怀疑，友情破裂。你母亲坚信是我为了独占荣誉泄露了图纸，因为当时只有我有完整的电子版。秦荣站在你母亲那边，而小芳选择相信我。”

徐之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后来证实，图纸是被项目方内部人员窃取的，但为时已晚。我愤而出国，秦荣因家族原因也去了国外。你母亲和小芳留在国内，但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

“这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陈远是项目方的负责人之一，他知道内情但选择了沉默。”徐之渊直视我的眼睛，“后来，他娶了你母亲，可能是出于愧疚，也可能真的爱上了她。但婚后，他遇到了小芳，旧情复燃——你父亲和小芳在大学时就有过一段。”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所以我父亲背叛了我母亲，和林薇薇的母亲在一起了？”

徐之渊点头：“是的。但事情比这复杂得多。秦荣后来查出，当年项目的真相涉及到一个更大的商业阴谋，你父亲只是其中一个棋子。秦荣去世前，将调查结果交给了他的儿子秦漠。”

“秦漠找到了我，告诉我你母亲病重的消息。我立刻回国，但还是晚了一步。”徐之渊的声音哽咽了，“我答应她，会照顾你，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恍然大悟：“所以秦漠出现在我生活中，帮我对付江辰，安排我来纽约，都是因为这个承诺？”

徐之渊摇头：“不全是。秦漠有自己的计划。他相信整个事件背后有更大的秘密，而你和林薇薇，可能是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

“什么秘密？”我追问。

徐之渊叹气：“我不确定。秦漠只告诉我，这与他父亲的死有关。他认为那不是意外。”

我感到一阵眩晕，太多信息在短时间内涌入，让我无法消化。我站起身，需要新鲜空气：“我需要时间思考。”

徐之渊没有挽留，只是轻声说：“晚上七点，我家。秦漠会告诉你更多。”

##迷雾中的新线索

离开咖啡馆，我漫无目的地在布鲁克林的街头走着，试图理清思绪。过去二十年的谎言如同多米诺骨牌，一张接一张倒下，而我站在骨牌的尽头，不知何去何从。

手机响了，是林晓：“Rachel！你在哪里？Sarah在找你，说你今天旷工了！”

“我有急事处理。”我无心解释，只想尽快结束通话。

“出什么事了？你听起来不太对劲。”林晓的语气变得关切。

我犹豫片刻，决定信任她：“林晓，你对DreamLine的历史了解多少？特别是徐之渊的背景？”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然后林晓压低声音：“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好奇。”我试图掩饰。

“Rachel，这不是电话里能说的事。”林晓的声音变得严肃，“我下班后去找你，地点你定。”

我约了她在公寓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然后继续我的漫步。纽约的秋天微凉，落叶随风飘舞，黄与红交织成一幅流动的画。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漠，就站在布鲁克林大桥的入口处，背对着我，似乎在等人。

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但秦漠已经转过身，看见了我。他的表情依然那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你应该在公司。”他说，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是陈述事实。

“你也是。”我反击道，“徐之渊都告诉我了。”

秦漠点点头：“我猜到会有这一天。走吧，桥上说话。”

我们并肩走上布鲁克林大桥，两侧是壮观的纽约天际线，脚下是奔流的东河。秋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带走了一些郁结在心的情绪。

“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要查清二十年前的真相。”秦漠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模糊，“他相信自己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与那个项目有关。”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需要确认你是否值得信任。”秦漠的话直白得刺人，“你被江辰欺骗了五年，这说明你的判断力存在问题。”

我张口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他说的没错，我确实被蒙蔽了太久。

“后来我改变了看法。”秦漠继续道，“你在婚礼上的表现证明了你的勇气和决断力。所以我决定帮你。”

“仅仅因为这个？”

“还因为你母亲。”秦漠停下脚步，转向我，“我父亲临终前说，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陈瑾的女儿，就替他照顾好你。我想他一直爱着你母亲。”

这个坦白让我措手不及，我靠在桥栏上，看着滚滚东河：“所以这一切都是出于责任？对死者的承诺？”

“起初是。”秦漠承认，“但现在不全是。”

他没有解释更多，我们继续走着，直到桥的中央。

“我查到一些信息。”秦漠突然说，“那个项目现在归属于霍尔集团，总部就在纽约。而霍尔集团的首席设计师，正是江辰的导师，赵明。”

“赵明？”这个名字让我脑中警铃大作，“江辰经常提到他，说赵明是他的伯乐，给了他第一次创业机会。”

“不仅如此，”秦漠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赵明曾是你父亲的助手，后来成为他的合伙人。而在你父亲去世后不久，赵明带着一大笔资金离开了国内，来到纽约发展。”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你是说，赵明可能盗取了我父亲的资产？而江辰…”

“江辰很可能是赵明的傀儡，接近你是有目的的。”秦漠补完了我的猜测，“但目的是什么，我还不确定。”

我想起江辰刚认识我时，对我家庭背景的异常关注；他总是刻意提起我父亲的公司，打听那些老员工的下落；还有他偷走的不仅是我的设计，还有我电脑里存储的所有家庭资料…

“所以我从来就不是江辰真正的目标？”这个认知让我既解脱又受伤，“他接近我只是为了…什么？”

秦漠的回答冷静而残酷：“可能是你父亲留下的什么东西。或者，通过你找到林薇薇的母亲。”

我惊讶地看着他：“林薇薇的母亲？”

“小芳可能知道一些关键信息。”秦漠解释，“但现在她已经去世了，线索断了。”

“不，没有。”我摇头，从包里拿出那封信，“她留下了这个，交给了林薇薇，而林薇薇给了我。”

秦漠接过信，迅速阅读。他的表情罕见地出现了波动：“这改变了一切。我们需要找到林薇薇，她可能知道更多。”

“她说她在纽约，无处可去。”我回忆着早上的对话，“你认为她可信吗？”

秦漠将信还给我：“我不确定。但我们需要她，就像她也需要真相一样。”

我们站在桥中央，被纽约的喧嚣包围，却仿佛身处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秋风吹拂，卷起几片落叶，飘向远方。

“今晚七点，徐之渊的家。”秦漠开始往回走，“我们会一起制定计划。在此之前，回公司去，保持正常。”

我点头答应，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我的人生仿佛一部精心编排的剧本，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剧情的人。

##反常的警告信号

下午三点，我回到了DreamLine。Sarah对我的迟到表示不满，但看在我之前表现优秀的份上，只是警告了我一次。我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尽管脑海里全是早上得知的那些惊人真相。

“嘿，”林晓的短信突然弹出，“晚上的见面还算数吗？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我回复确认后，继续审阅项目图纸。就在这时，Sarah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新项目的邀请函，徐总监指定你参与。”

我接过文件，惊讶地发现这是霍尔集团的一个高端住宅项目。巧合？我不这么认为。

“对了，”Sarah又补充道，“霍尔集团的设计总监赵明先生明天会来公司，他特别想见见我们团队的新成员。”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赵明，那个与我父亲、与江辰都有联系的人，明天就要来见我了。这绝非偶然。

我匆忙发信息给秦漠，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几乎立刻回复：“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一切按计划进行。”

下班后，我如约在餐馆等待林晓。她迟到了十五分钟，进门时一直环顾四周，神情紧张。

“抱歉我迟到了，被编辑缠住了。”她坐下后立刻压低声音，“你今天问的问题很危险，Rachel。”

我装作不解：“什么意思？”

林晓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我们：“徐之渊的背景很复杂。他不只是个设计师，还有很深的政商关系。他和秦漠的合作远不止表面上的那些项目。”

“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在调查他们。”林晓直视我的眼睛，“我是记者，不只是杂志编辑。我在追踪一个关于国际资金洗钱的大案子，线索指向霍尔集团，而霍尔集团与DreamLine有密切合作。”

我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突然从中国来到纽约，直接进入DreamLine，得到徐之渊的特别关照。你的背景经不起推敲，Rachel。”林晓的眼神变得犀利，“你到底是谁？为谁工作？”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该相信林晓吗？还是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我谨慎地回答，“至于徐之渊为什么青睐我，可能是因为我的作品风格吧。”

林晓显然不相信这个解释，但她没有追问。相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是我收集的关于霍尔集团的资料，包括他们与DreamLine合作的项目清单。如果你真的只是个无辜的设计师，就应该远离这些人。”

我接过U盘，心中犹豫不决：“为什么给我这个？”

“因为我觉得你也是个棋子，Rachel。”林晓的表情变得柔和，“就像今天早上突然加入霍尔集团的新项目一样。有人在利用你，而你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你怎么知道新项目的事？”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林晓站起身，“今晚七点有个饭局，对吗？徐之渊的家？”

她知道这个！我的警惕心瞬间拉满：“你在监视我？”

“不，我在保护你。”林晓语气坚定，“不要去那个饭局，Rachel。那不安全。”

她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人坐在餐桌旁，手里攥着那个可能包含重要信息的U盘，内心充满困惑和恐惧。现在是下午六点，距离徐之渊家的饭局还有一小时。我该去吗？林晓的警告是出于好意还是另有目的？

我决定先看看U盘里的内容。找了家咖啡馆，我打开电脑，插入U盘。里面确实有大量关于霍尔集团的资料，包括公司架构、主要项目、资金流向，甚至还有赵明的详细背景调查。

其中一份文件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份二十年前那个争议项目的原始合同扫描件，上面赫然有我父亲和秦漠父亲的签名。这份合同的条款显示，项目的实际控制权属于一个叫“凤凰”的离岸公司，而非表面上的开发商。

更让我震惊的是最后一份文件：一张照片，拍摄于一个月前，纽约的某个高档餐厅。照片上赵明正在与一个女人交谈，那个女人——是林薇薇。

我的心跳加速，拿起手机想给秦漠打电话，却发现信号消失了。咖啡馆的WiFi也突然断开。我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几个陌生人正若无其事地看向我这边。

危险的预感袭来，我迅速收起电脑，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前往洗手间。在洗手间的窗户外，有一条狭窄的消防通道。我毫不犹豫地爬出窗户，沿着消防梯迅速下到小巷中，然后融入了纽约傍晚的人流中。

此刻已是六点四十五分，徐之渊家的会面即将开始。但林晓的警告、U盘里的文件，以及咖啡馆里那些可疑的人，都让我犹豫不决。去，还是不去？信任秦漠和徐之渊，还是相信林晓的警告？

我在街头徘徊，内心交战。纽约的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座不夜城开始展现它璀璨的一面，而我，则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不知该选择哪条路。

手机突然响起，是未知号码。我接通，听到林薇薇急促的声音：“陈茜，别去徐之渊家！这是个陷阱！”

危机四伏的真相迷宫

“你在哪里？”我压低声音问道，同时加快脚步，朝着地铁站的方向移动。

“我在布鲁克林的一个安全屋，赵明的人在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