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大漠生活

于是秦烬便留在蒙古大漠生活。秦烬初到蒙古时，正值草原的盛夏。阳光炽热，风吹草低，成群的牛羊在远处悠闲地吃草，远处的天边，偶尔传来一两声悠扬的马头琴声。哲别为他安排了一座蒙古包。虽然简陋，但秦烬却觉得格外舒适。

秦烬于是每日便在蒙古玩耍，打猎。日子久了，也驯养了一头属于自己的大白雕。当然秦烬偶尔也会看着郭靖练功。如今的郭靖已经决心传承南希仁的拳法，因此平时也是练拳居多。

在蒙古草原的这段日子里，秦烬逐渐融入了游牧民族的生活。清晨，他常常带着大白雕“雪影”去草原上狩猎。这只神骏的白雕是他花了三个月时间驯服的，如今已经能听懂他的口哨指令。

“咻——”一声清越的口哨划破晨雾，雪影振翅高飞，锐利的眼睛搜寻着草丛中的野兔。秦烬策马跟在后面，焚天剑挂在腰间，剑鞘上已经缠上了防风的皮绳。

这天傍晚，秦烬拎着两只野兔回到营地，正看见郭靖在空地上练拳。南希仁的“南山拳法“讲究沉稳厚重，郭靖一招一式练得极为认真，额头上满是汗珠。

“郭兄弟，歇会儿吧。”秦烬扔过去一个水囊，“你这'猛虎推山'练得不错，就是下盘还差三分火候。”

郭靖接过水囊，憨厚地笑了笑：“秦大哥说得是。南师父说我这招总差些力道...”

“不是力道问题。”秦烬放下猎物，走到场中示范，“你看，转腰时要像这样...”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似轻柔的一推，却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郭靖看得目瞪口呆：“秦大哥，你也会南山拳法？”

“不会，但是武功施展起来力道不够，总归就是两种：你的基础不牢固或者你的发力方式不对，导致打出去的时候软绵无力。”秦烬道，“你的基础，自然是扎实的。那就只有发力方法上的不对了。”

又过了一些时日，江南七怪知道与丘处机约定的时间将近，就叫去了郭靖，踏上了前往嘉兴烟雨楼的旅途。而秦烬在三日后，与李秋水会面后，也被吩咐去嘉兴找全真七子一趟。毕竟秦桧家的后人要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被正道武林不容，而全真当前也算是是南方正道武林的泰斗，有必要前去打个招呼。另外就是，西夏已经就金人在临安纵火一事借机和大宋商定，一并对大金动手，事成之后，西夏可占现大金的三座城池。

在江南七怪带着郭靖离开后的第三天清晨，秦烬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忽然听到帐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姨娘。”秦烬头也不回地轻唤道。

帐帘被掀开，李秋水一袭白衣走了进来。她看着已经长成挺拔少年的秦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烬儿，你在这里过得可好？”

秦烬将焚天剑背在身后，嘴角微扬：“比在西夏自在多了。”

李秋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朝廷已经决定联宋伐金。你此去江南，除了拜访全真教外，还需留意一件事。”她压低声音，“此去嘉兴，当经过中都。听闻完颜洪烈的儿子在那召集江湖人士，你有机会去打听打听是在做什么。”

“另外，你祖父当年确实将岳家枪谱分赠多方，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未告诉你...”她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缺的玉珏，“这是从火场找到的，与你那半块玉佩本是一对。”

秦烬接过玉珏，只见上面刻着半个“忠”字，正好能与他的“尽忠报国”玉佩拼合。他瞳孔微缩：“这是...”

“大宋禁军的信物。”李秋水轻叹，“当年之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三日后，秦烬骑着照夜玉狮子离开了蒙古草原。雪影在空中盘旋跟随，时而发出清越的鸣叫。途经一处山岗时，他勒马回望，只见茫茫草原如碧浪般延伸到天际。

“秦大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见郭靖牵着马走来。“那群白衣女子没赶来吧？”

“嗯？郭靖你怎么在这？你那几位师父呢？”秦烬道。

“路上遇到一伙贼人要抢我的马，师父让我先走。我前天刚刚到这里歇会，秦大哥就到了。”郭靖道。

“既然如此，也是有缘，一并走吧。”秦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