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是什么歌？
经纪人赵风还有闲暇时间去查询付琼的资料。
“嘿，这歌手真是个新人！”
他眉毛一挑。
虽然在云网上显示，付琼之前发过三首歌，但每一首歌的播放量少的可怜，连十万都没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在他看来，付琼就是妥妥的歌坛新人一个。
接着他就笑道：“看来这个隔壁小王的确有些狂，一般的词曲人若是一首歌成名后，定然会趁热打铁跟知名歌手合作，做到强强联合。才能提升自己的价值和知名度。但隔壁小王竟然再次跟新人合作了。我该说他是自信呢？还是自大呢？”
马宏睿的关注点不太同，他目光定格在音乐页面的付琼写真照上：“这歌手长得挺漂亮嘛，跟上次罗霜的颜值有的一拼。”
赵风不屑道：“网络照骗你也信？美颜有多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头母猪都能P得眉清目秀。”
“……”
马宏睿还想说什么，《泡沫》前奏已经开始了。
两人安静下来。
轻柔的钢琴几乎伴随着演唱一并开始。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歌声轻柔得就像空气中的泡沫，美丽却又似乎十分飘忽脆弱。
只是听了两句，马宏睿忽然咦了一声，情不自禁放下了手里的水果。
这演唱。
这歌曲。
听起来似乎挺可以啊？
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差，尤其是歌词很梦幻。
钢琴的旋律轻柔且悠扬，跟付琼温柔中又有些低沉的嗓子刚好完美契合在一起。营造出了一种静谧且空旷的氛围。
赵风同样眨了眨眼，表情变得认真了许多。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听到这里，马宏睿一颗心突然无端端抖了一下。
歌词很美，美得让他心醉。
他有些无法想象，简单的几句歌词，就将爱情那种虚幻和美丽展示得淋漓尽致，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五彩斑斓，但也脆弱易逝。
他有些失神了。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
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
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
基于你还爱我”
当副歌响起的一刹那，马宏睿下意识“啊”了一声。
本来低沉伤感的歌，瞬间变得如此有张力，充沛的情感和有力的歌声，几乎将他拽入了一个满世界都是泡沫的虚幻世界。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然后，高潮来了！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
强大的爆发力震得马宏睿耳膜嗡嗡作响。
这一刻，他全身僵硬，坐在原地怔怔出神。
这是什么歌？
谁能告诉他，这踏马的到底是什么歌？
音浪仿佛是海中的波涛，一波卷着一波叠得越来越高，最后宛若洪涛一般撞入了他的心灵深处。
尤其是最后重复的歌词和旋律，仿佛化成了漫天消散的泡沫，将他整个人的灵魂淹没。
然而他不知道，真正的惊艳才刚刚开始。
本来马宏睿以为，第一段长达一分多钟的副歌高音部分应该已经结束了。该开始重复第二遍的旋律了。
再不结束，他就要上吊了。
可是！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
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
而你的轮廓怪我没有看破
才如此难过
相爱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
相拥着寂寞难道就不寂寞
爱本是泡沫怪我没有看破
才如此难过”
还是高音！
甚至音阶再次提高了一个层次。
一重又一重。
仿佛永无止境。
清澈而富有穿透力的歌声，直接碾碎了马宏睿所有的自信。
旁边经纪人赵风，同样一脸茫然，呆若木鸡。
持续多久了。
这高音一直坚持多久了？
赵风不知道。
但马宏睿知道。
三分钟！
至少三分钟！
这是什么概念？
在他的演唱生涯中，他从未遇到过一首歌的高音能持续三分钟的。或许有，但那些歌都只是为了高音而高音，毫无观赏性。
可这首歌，一路下来就仿佛是一场绚丽的泡沫视觉盛宴。一波接一波的音浪没有半点中途萎靡的意思，而是将他卷到了高空。
恍惚中，他也成为了一个彩色的泡沫，虽然绚丽，但随时就能消散。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战栗。
“在雨下的泡沫一触就破
当初炽热的心早已沉没
说什么你爱我如果骗我
我宁愿你沉默”
在歌曲的最后。
仿佛是刹那的繁华、瞬间的绚烂。
漫天的泡沫在空气中一下子就化为了虚无。
再也没有高亢。
再也没有惊艳。
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不复存在。
只有低低的声音在黑暗中呜咽。
歌声结束。
音乐安静了。
房间里，同样一片死寂。
风停了，马哑了。遥远的音海传媒，黄何还在咆哮。
……
马宏睿呆坐在原地，半响没有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夺过鼠标，疯狂点击着歌曲的信息。
演唱：付琼。
词曲：隔壁小王。
他眼睛死死盯着词曲一栏的作者。
没错，他没看错，就是隔壁小王写的歌曲。
可是……
“怎么会这样？”
马宏睿手里的鼠标吧嗒一下，落在地上。
接着他眼眶瞬间就变得猩红，一把抓住赵风的衣服：“你告诉，这是什么歌？”
赵风懵逼：“啊……”
马宏睿瞪着通红的眼咆哮：“快说啊，这踏马到底什么歌？”
赵风有些被马宏睿的状态吓住了，他呆呆道：“这首歌叫《泡沫》。”
马宏睿显然不是要这个答案，他眼珠子瞪的更大。
恰在这时，赵风的手机响起。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下马宏睿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
然后接通手机。
一分钟后，赵风挂了电话，开口道：“《星空之声》节目组导演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将你安排在第二期上场了，希望你马上过去彩排。”
马宏睿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
他斜撇了一眼赵风：“还彩排？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赵风：“啊？”
马宏睿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微笑道：“你看，现在的我像不像一个彩色的泡泡？看着很耀眼。但一戳……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