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征服

瓦兰提斯城门前，总督的白袍在风中剧烈抖动。

他双腿打颤，却强撑着怒吼：“都闭嘴！“两派议员立刻噤声，但眼睛仍死死盯着逼近的骑兵。

卡尔赤膊策马而来，金铃在发辫间叮当作响。

血盟卫们身上的战纹还在渗血，银铃随着马步发出细碎声响。

“卡奥，“总督挤出谄笑，“看在盟友...“

“盟友？“卡尔冷笑打断，“舰队在哪？“他的声音让空气骤冷三分。

虎党代表突然扑出：“都是象党勾结铁金库！“象党议员立刻发抖辩解：“我们只是...需要时间...“

卡尔眯起眼，草原风卷着沙砾擦过他的面颊：“你们配和铁金库比？“他刀鞘轻拍虎党代表的肩，“午时前，我要看到名单。“

虎党代表喉结滚动，从牙缝里挤出：“遵...遵命，卡奥。“

他瘫软在地时，卡尔已调转马头，金纹皮靴上的血珠甩在总督白袍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卡尔的目光落在虎党议员身上：“以后你来当瓦兰提斯总督。“

老总督奥伯伦脸色由白转红，肥胖的手指紧紧攥住腰间宝石腰带，跪伏在地：“遵命，卡奥。“

虎党成员维克托急忙上前：“卡奥，我推荐我们的领袖德拉科！“

只见一个魁梧大汉单膝跪地，鎏金护甲下的肌肉紧绷，左脸三道疤痕在阳光下格外狰狞。

他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我，德拉科·泰格瑞斯，将永远效忠于您。“

卡尔嘴角微扬，语气温和却令人胆寒：“要不要我帮你清理一下？“

象党首领奥伯伦扑通跪倒，瘦削的身躯不住颤抖，翡翠戒指深深勒进指节，黑檀木象牙杖滚落一旁。

德拉科指向城门：“卡奥请进城，我已备好最美的女人和最珍贵的礼物...“

卡尔未等他说完便调转马头：“清理完后，立即集结舰队前往潘托斯。“

三十余骑紧随其后扬尘而去。

德拉科转身看向奥伯伦，露出野兽般的狞笑。

老总督瘫坐在地，肥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腰带上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绝望的光斑。

密尔总督府的琉璃穹顶下，三盏鲸油吊灯突然同时暗了一瞬。

弗洛里安指尖的珍珠流苏发出细碎碰撞声，他展开的信纸边缘还沾着草原特有的苦艾草碎屑。

“每月上贡三成丝绸贸易额。“

塞尔吉奥的琥珀义眼突然转向烛火方向，折射出诡异的金芒。

他镶金鼻烟壶磕在翡翠桌面的声响，惊醒了趴在梁上的白化蝙蝠。

贝琳达的面纱随着呼吸泛起涟漪，发间水母状饰物正从靛蓝转为血红：“昨夜圣火显现双头马阴影...“

她带着共鸣感的声音突然被撞门声打断。

十二名红袍祭司抬着火焰纹铁棺涌入，梅丽珊卓从蒸腾的硫磺烟雾中现身。

她红宝石项链的光斑正巧投射在信纸落款处，卡尔的血手印被映得如同燃烧。

“真正的王已在咸水河边重生。“

女祭司的指尖掠过贝琳达的面纱，薄纱瞬间化为灰烬，露出下方布满火焰纹的半张脸，“密尔的丝线该编织新的旗帜了。“

塞尔吉奥的鼻烟壶滚落在地，香料粉末在空气中爆出紫色火星。

弗洛里安第十枚戒指，用夜啼鸟头骨打造的尾戒，突然裂开细纹，渗出类似血迹的暗红汁液。

在鹰巢城幽暗的密室里，摇曳的烛火将艾德·史塔克铁青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青铜约恩·罗伊斯祖传的青铜铠甲在微光中泛着诡异的青芒，他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

“你竟敢...“艾德的手指深深掐入橡木桌沿，指节发白。

约恩只是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铠甲上古老的符文，“史塔克大人，有些秘密就像冬雪，终会消融。“

当艾德踉跄着走出血门时，七月的暖阳竟让他打了个寒颤。

远处，侍从正捧着烫金卷轴匆匆穿过长廊，卷轴末端盖着铁金库的黑齿轮火漆。

琼恩·艾林的议事厅内，谷地贵族们交头接耳的声音突然静止。

老首相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控诉状上卡尔·艾林的名字，羊皮纸上的墨迹晕染开来，像极了正在扩散的血渍。

“大人？“

侍从第三次轻声提醒。

琼恩猛地站起，椅子在蓝纹大理石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他推开窗户，任由狂风灌入，吹散满桌文件。

三天后，红堡的渡鸦笼突然全部打开。

上百只黑羽信使带着烫金诏令飞向七国，召集令上用深红墨水特别标注：将就“野蛮掠夺罪“对谷地继承人进行七国审判。

而在最末一行小字处，某个书记官偷偷留下了羽毛笔折断的痕迹。

卡尔率领八万铁骑停在密尔城门前，血盟卫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端坐在战马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门前四人——梅丽珊卓的红袍在风中翻飞，红宝石项链折射着妖异的光芒；

穿着女式丝绸长袍的总督手指不安地捻着衣角；

独眼议员机械地摩挲着琥珀义眼；蒙面人则像雕塑般静止不动。

“你就是那个能让死人复活的巫魔女？“

卡尔故意用马鞭挑起梅丽珊卓的下巴，发现她雪白肌肤上竟没有一丝皱纹，“不如给我表演个魔法？“

梅丽珊卓的红唇勾起神秘的弧度：“火焰中您的命运如同迷雾，我的王。“

她手腕上的金链突然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卡尔嗤笑一声，转而用马鞭戳向弗洛里安缀满珍珠的衣领：“所以密尔的总督是个穿裙子的？“

血盟卫们爆发出一阵粗犷的笑声。

弗洛里安的手指绞紧了蕾丝袖口：“最上等的密尔丝绸都...都献给卡奥...“

他话音未落，卡尔的剑已抵住他喉结。

“舰队在哪？“卡尔的声音突然降至冰点，刀尖挑破了一层蕾丝。

梅丽珊卓的红宝石突然迸发强光，在地上投出燃烧的船影。

“如您所愿。“

她躬身时金链发出悦耳的声响，“密尔的船帆将为真王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