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开局梁中书保我做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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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太岁神初到孟州(二合一)

收服完花荣、刘唐后,卢俊义便带着一应新上山、新入伙的好汉,熟悉了山寨章程,随即决意率众西行。

金山滩前,他环视身前一众的好汉,沉声叮嘱:

“就送到这里吧,我走后,诸位兄弟需小心看觑山寨,切莫大意!”

此番西行,他只带了鲁智深、石秀、时迁三将。

见着燕青跃跃欲试,卢俊义其实也十分想带他一起西行。

毕竟他与史进一般,都是一身花绣的俊秀少年,想来应该十分地合拍。

但燕青目前却有更加“紧急”的任务,卢俊义开口劝道:

“兄弟连珠箭刚有精进,正当勤练,且就留在山上。

华州、孟州的事,有鲁师兄、石秀、时迁三位兄弟相助足矣。”

燕青点了点头,未再多说什么。

阮小二亲自撑起船,将众人送离了梁山水泊。

时迁早已探查清楚:义军自青州赶回山寨时,武松便已被东平府刺配往孟州,此刻需也在途中。

众人下了船,携了器械,都上了马,策马扬尘,便向西疾驰......

……

话分两头,却说这太岁神武松此番案情,须与书中大不相同。

书中,潘金莲与西门庆已将武大害死,他为兄报仇,吃了官司。

不论是阳谷县的县令,还是东平府的知府陈文昭,都心服他是条烈汉,皆有心照顾他。

三月初杀的人,为了替他改状纸,愣是拖到六七月,武松才赶到孟州。

而现在,武松虽是撞破了奸夫淫妇的毒计,但毕竟武大未死,却将潘金莲、西门庆当场劈杀。

如此一来,案子自然是判得更重些,上述的那些官儿,便也无力再周旋。

衙役的杀威棒依旧是轻些,但七月初犯的案子,如今才八月初,武松便已被押到孟州了……

“都头,如今骄阳似烈火般毒辣!俺们且先在那颗大树底下稍坐,歇歇脚,喝些酒水润润喉罢。”

孟州的大路上,一位八尺大汉,戴着一副七斤半体叶团头护身枷钉,身上贴着治棒疮的膏药。

一眼看去,便知其是个被羁押的囚犯。

大汉左右一胖一瘦的押送公人,偏偏对他毕恭毕敬。

无他,只因此人乃是景阳冈上的打虎猛汉——清河县武松!

武都头喝了口胖公人送上来的酒水,点头应道:“歇一歇也好,待到前面酒肆,俺去请二位吃些酒肉。”

“多谢都头!”

三人转过山岭,就在一株四五人合抱的大树前避暑。

瘦公人就指着路边废墟,说道:

“据说这里原是家专食仁的黑店,有一对恶鬼夫妻,专在这里做仁肉包子。

后来梁山义军闻听了这事,便将这里平了。据说冬夜里的大火,熊熊烧了两个时辰,这才灭尽!”

胖公人点头道:“梁山好汉端的是奢遮,四下除恶。俺们做公的都托他们的福,近些日子的饷钱,都比往日多了不少。”

武松听着二人的言语,转身看了眼树上的刻字,一字一句道:

“燕云客到此诛魔!”

他心中暗赞:“这陆进果真是条好汉!江湖人常讲: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

官府不管,反倒他一下便给拔除了!待俺挣扎得回来,去祝家庄投奔卢员外时,定要顺道前去拜会一番……”

歇了一柱香的功夫,瘦公人说道:“俺们便再行路吧,此去安平寨不远,都头也不必破费,再请小人们吃酒,银两需得留着。”

武松站起身来,身上枷锁不住乱响:“却又作怪?俺去安平寨坐牢,需备什么银两?”

胖公人起身擦了把汗,说道:“都头你有所不知啊,我们四处押运犯人,见了多少城牢?数这孟州安平寨的衙役,最是凶恶!

他们只认得钱银,若是没有银两做人事,这杀威棒打起来,可是能要人命的!”

“多谢二位提点。”

武松先是拱手谢过二人,随即语气一转道,

“小人身边自有些银两。若是他好言问我要时,送他些便也无妨。

但若是强向我要,武松这里,便只有这对精铁拳头。”

先前石秀在东平府与武松相见时,早赠了他不少银两,此刻包袱了一二百两盘缠自是有的。

胖瘦衙役对视一眼,只是诺诺道:“常言道:不怕官,只怕管!都头还是容他这一回,自己也少受些痛楚不是……”

武松知二人皆是好意,只再抱拳相谢,未再多言语。

众人离了十字坡,途径前方村落里,武松好歹还是请二人吃了些酒肉。

行至傍晚,众人方到安平寨。

瘦公人呈上文牒,府尹见了,给了回文罢。

就照着流程,就将武松收在牢里,胖瘦公人拜别武松后,自回阳谷县不谈。

武松刚卸下包裹,刚在单身牢边坐下,边上囚犯还未来得及围上来言语,那狱里的差拨便早到了。

他先自瞥了牢边的武松一眼,随即又看向别处,恍若未见般,大喝道:

“那个是新到的囚犯,需赶忙站出来,让洒家认认脸。”

武松耷拉着眼皮,缓缓站起身说道:“小人便是……”

见武松利落地言语完,便似铁塔般,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差拨又瞧了眼武松脚边的包裹,张口便骂:

“你先前在阳谷当都头,也不曾缺眉少眼,怎地如此不晓事?还需老爷开口直说?

莫说你在景阳冈打死了一只虎,便是打了九头虎,如今到了老爷这里,便是猫儿需也是你能打!”

见这差拨真如胖瘦公人说得一般,武松把胸膛一挺,冷声道:

“你倒来发话,指望老爷送人情与你?

老爷我也把话说明了,半文钱也没得给你。

若想自老爷这拿些物件,只这一对精拳头,却想寻人相送!

金银我却自留着买酒肉吃,你又怎地奈何我?难道把我发回阳谷县去不成?!”

那差拨大怒,却因见武松生的魁梧,一时也未敢动手,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见差拨愤愤走开,囚犯们也都不敢上前,再与武松言语,只团在别处,自顾自说道:

“这好汉同那差拨强横,必要吃他摆布,少时便要谋他性命!”

“便是吃得住这一百杀威棒,那布袋压杀与盆吊杀,需不是耍子……”

武松耳聪目明,早将众人言语听的真切,他不屑道:

“需不怕他,文来文对,武来武对。”

未过多时,便有三四个人来到牢里传唤武松。

待武松来到厅前,先前那位差拨就立在一侧,眼斜撇着他,不住地冷笑。

武松毫不在意,只似铁塔般立在场中……

点视厅上,管营相公早看了卷宗,知道眼前这汉,便是能徒手打死猛虎的武松!

见他凛凛一躯,无比威风,他肚里寻思道:

“前些日子,孟州新来个张团练,这厮对自家快活林的生意,可是眼馋地紧呐!

未来他若要来寻我事端,小子手下虽有八九十个囚犯,却没个正真狠戾的角色压阵。

不若此刻将他收服,也好为日后谋事!”

一念至此,他坐在厅上,拍案喝道:“你那囚徒,也该晓得太祖武德皇帝的旧制——

但凡初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那兜拕的,且将他背将起来!”

武松高声道:“要你等众人闹动?若要打便打,也不要兜拕背,我自挨着棍棒!

若是躲闪一棒的,从先打过的都可不算,重新再打起!

我若叫一声,也不是景阳冈上打虎的好汉!”

孟州点视厅上的军汉们,都是做惯了龌龊勾当的人。

都不需言语,牢里的差拨只上厅挥挥右手,众人便都知了其心思。

那两位持棒行刑的军汉听了,都是冷笑:

“这贼厮却是个不知死的!”

“稍时两棒子打将下去,他便老实了~~~”

二人拿起棒来,正要下手,厅上的管营相公却出言道:

“且先不要动手,让本官先言语问他几句。”

此言一出,厅上众人都微微一愣,那差拨正要看厅上的老管营,却被其冰冷的眼神挡回去。

管营相公说道:“新到囚徒武松,你路上途中却害甚病来?”

“我于路不曾害病!”

武松淡淡道,“小人身体康健,酒也吃得,肉也吃得,走得路,过得溪。”

管营相公听了,不由摇头,暗道:“好个莽汉,若非张团练这头豺狼,我却要这厮尝尝俺们孟州城的牢布袋压杀!!!”

差拨见相公面色不悦,心中大喜:“这厮只要寻死,我却见谁能护得住他?”

但接下来的施老管营的言语,却让他十分意外:

“这厮许是害得热病,不曾得汗,故而口将狂言。却不要听他,把他禁在单身房里。”

四个军人引着武松,便要将他送回单身房里。

武松却还挣扎地说道:“俺却不要留下这顿寄库棒,寄下倒是钩肠债,几时得了!”

军汉们废了许多力,这才将其送回牢去。

众犯人见他去了一遭点视厅,却并无半点伤患,皆面露疑惑,纷纷上前问询。

那差拨的面色变化,皆被武松看在眼里。

他也正觉着奇怪,便将经过都与众人说了。

有犯人慌忙道:“记下这番棒,却不定是好事!好汉,你却要小心,近日必有人要来害你!”

说罢,众人七嘴八舌,便将这牢里的两种酷刑都与武松说了。

武松闻言,抱拳谢过众人,心中暗自惊醒不谈。

却说那差拨出了点视厅,因老管营轻易饶了武松,心中正闷闷不乐。

烦躁间,却在街边见着一人。

只见那人六尺身材,二十二三的年纪,白净的面皮上,长着三柳髭须。

不是别人,正是安平寨小管营——金眼彪施恩!

施恩此刻手中提着一个鸟笼,身穿领青纱上盖,正在带着一帮人在街上耍乐。

那差拨见了大喜,忙迎上去招呼道:“小管营,小管营,这里~~”

平日里,他自囚犯手中夺来的钱银,没少孝敬施恩。

施恩心情不错,见了他也上前招呼:“刘差拨,却有何事啊?”

其身后十四五个彪形大汉亦步亦趋地跟着施恩。

一众人面上皆带着金印,周围百姓见了,皆加紧步伐,四散而去。

差拨谄媚道:“小管营今日却在哪里快活?”

“自城西的花鸟场,花了半贯铜钱换了这只画眉,不错吧!”

施恩转过头看了看右手的鸟笼,欢笑道。

差拨可不管他这那的,开口便是一顿恭维。

仿佛着施恩花半吊钱,倒买了个凤凰回来!

见将施恩哄得欢喜了,他长叹一声,说道:

“今日牢里却有个不知死的犯人……”

当下便添油加醋地,将武松的事与施恩说了一遭。

闻听是自家父亲一力想要保武松,施恩原先心中生起的火气,登时便消了大半。

差拨将施恩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管营相公如此,许是看中他武松打虎英雄的名头。但他却毫不领情,如此猖狂,许是骨头痒痒,需得人来调教。

不若今晚派人,先给他来半套的布袋压杀,锉锉其锐气。

先让他知道我等的厉害,届时小管营再上前将他收服必然事半功倍!”

施恩抚掌大笑:“还是你刘管营有头脑,就照你说的办。就让施大,施二他们,好好给你出口气。”

施恩未觉得有半分的不妥,他手下的八九十人,全是这般收揽来的!

听着施恩手下一群彪形大汉齐声应和,差拨登时咧嘴大笑,却还假意摆手道:

“怎地是为了小人,皆是为了相公的大业啊!”

施恩驾轻就熟,也未派人知会自家父亲,便自派人去行事了。

却说武松在牢里,当天下午便草草吃了饭食。

待天色晚了,他团了衣服,正欲要休憩,却隐隐听着声响。

他一个骨碌便站起身来,果然见着两个彪形大汉,正向他这里缓步走来。

正是先前跟在施恩后面的施大、施二。

他们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都恶狠狠的看向自己。

“好汉却要当心呐!”

听着一旁囚犯小声提醒,武松心中警惕,瞪着一双虎目便看向那人。

“你便是新来的囚犯武松么?需有人惦记你,给你送些饭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