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扛着野猪回去
野猪“嗖”地被吓得窜了下,猎枪枪管朝空中,还冒着白烟。
杨建与野猪离得太近,严晟怕猎枪喷出的铅砂把杨建崩着了,所以选择往天上打。
“麻勒p!狗日的畜生!”
杨建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也希望呵退离眼前十米外两百多斤的野猪。
“建娃子,还不快过来!!”严晟同样大吼道,手中正迅速的填弹丸。
杨建一手握住断了的鱼叉,一手攥紧的三十厘米长的鱼刀“晟哥,走不脱了!这狗日的畜生抬头翻眼睛一直看劳资了!!”
猪是杂食动物,荤的素的全都吃,开了荤的猪,抬头翻眼睛一直盯着人看,就代表它在这么琢磨吃人了,不杀也得要打服。
严晟端着枪,缓缓往杨建身边靠,三方成三角之势。
那头野猪“吩儿”“吩儿”的叫着,露出一排牙齿,虽不多,但看着挺吓人的,特别是嘴角突出的四颗牙齿。
“妈的!这距离有点远,估计一枪闷不死,除非往脑壳打。”严晟讲道。
野猪突然倏地往杨建拱去,严晟迅速开了一枪。
铅砂打在猪皮上发出打梆子的声音,啪!
野猪嚎了声,唧唧唧唧的叫着,黑鬣毛下的猪皮渗出红色的血,很明显这一枪不至于干死野猪。
野猪发了疯的往严晟冲去,严晟把弹药填到枪管里,猛地深呼吸使自己保持平静,野猪的猪头出现在准心里,果断扣动扳机,砰!开了一枪。
野猪还是直勾勾的拱过来,严晟见状立马撒腿就跑,杨建拿着鱼刀在后面奋力撵猪。
跑了大约十几米,野猪竟然一头栽倒在地,额头上还流着乌黢黢的血。
看到这一幕,严晟亲了亲手里的猎枪,“我擦!还以为没打中呢。”
杨建怕猪没死透,把鱼叉在它腹部、颈部又戳了几个洞,也方便放血。
两人看着接近两百斤的野猪,想象家里人马上就能吃上肉,立马心里就乐开了花。
“晟哥我也出力了滴哈!”杨建说道。
“晓得、晓得,按出力多少来分,我该把猪屁眼、猪蛋、猪鞭分给你吃,反正你需要!”
严晟哈哈哈讲着,然后看着那头猪,“建娃子,现在猪肉好多钱一斤?”
“一块六一斤,你要爪(干啥)?你想拿去gai上卖钱哇?”杨建说道。
“看看嘛!等回去看哈把内脏po(剖)了还剩好多斤,反正现在又不是封(做)腊肉的时候,不然放臭了怪可惜的。”
接着严晟开始琢磨要分给哪些人,建娃子一家两个人、妈老汉、二爹一家五个人、哥哥嫂嫂、樊哈儿...
算完,严晟见血也放的差不多了,喊杨建用麻网把猪捆好,然后他去找粗木棍,待会人抬回家清理出来,不然下山太晚了还要请猪儿匠帮忙,到时候还要给他们一人一斤的帮忙费,这样一算划不戳。
杨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野猪捆好,“晟哥,捆好了,可以下山咯。”
杨建因为出力少,所以下山的时候,主动挑前头分担最重的力。
“行!”
两人孤岛(蹲着),严晟抬头看见杨建半个钩子露了出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下原来是建娃子的裤子豁(裂)了。
“嘿嘿!”笑出了声出来。
“晟哥你撒子?听我口令哈!”
杨建讲道:
“三”
“二”
“一”
“嘿作”一声,两人把抬野猪的木棍扛到肩上。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好走多了、至少省力,但是扛着近两百斤的野猪也没有好省力。
两人弓着腰,也顾不上取斑鸠蛋了,得一鼓作气回去才行,反正斑鸠蛋又不会长脚跑了...
两人扛着野猪回乡里,路上的人初见这么大只野猪全都停下步子瞅,想看哈是哪家人有口福,其中还有人上前询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已经放完血了,回切刮个毛就行了,还要帮啥子忙哦。”杨建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杀的。
回答完后,他身后的人全都捂嘴笑,年龄小的娃娃还被她爹娘捂住眼睛。
杨建还以为是这些人怕娃儿看到血不好的...
等回到龙山乡场的时候,看的人更多了,不用过杨建感觉这些人都不是看野猪,而是在看自己腰间吊着斑鸠。
他扭头向严晟问道:“晟哥,我这个斑鸠居然比野猪吸引力大嗦?”
“不晓得。”又催促道:“赶快走,劳资肩膀青(程度副词:很)痛!”
又走了会儿,两人碰到樊哈儿,樊哈儿见这么大的野猪,立马走过来拍了拍猪肚子。
“晟哥、建哥,这猪儿是你们杀的?我可不可以吃?”
樊哈儿边说边不自觉扭头、眨眼睛。
“樊娃儿,晚上喊你妈老汉儿过来帮我分猪。”严晟说道。
樊哈儿听到严晟的话,拍了几下手,“好,我现在就去猪儿铺子给我妈说。”
严晟与杨建两人继续往前走,突然樊哈儿大喊一声:“建娃子!”
杨建猛地回头,“爪子?建娃子这个名字是你可以喊的蛮?”
“建娃子,你钩子(屁股)漏出来了。”
这声音冷不丁地从樊哈儿嘴里说了出来,周围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曹肥婆向哈儿说道:“你给他说啥子嘛,这条gai还没走出头。”
杨建一摸,果然裤子豁了,立马用手捂住,对严晟喊道:
“沃日你###!怎么久了都不给我说一哈!”
严晟道:“我一直没注意看,我还以为你裤子是这么设计的,毕竟我娃儿裤子就是你这种...”
“沃......还好看不到鸭儿哦,待会儿你得多给劳资分十斤肉哈。”杨建希望转移她们话题。
曹肥婆笑道:“你那个有啥子看头,小时候光钩子天天从我屋阳沟后头下河摸鱼,都没得看头了。”
周围这些嬢嬢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看到了也无感觉,只是觉得有点搞笑,毕竟二十出头的人了,还光着个屁股蛋子,有点臊皮(丢人)。
杨建把猪抬到严晟家门口,迅速回屋换裤子。
宋英边叠被子边笑道:“矮油,我们龙山乡的名人回了嗦。”
“你给劳资爬开些!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不然劳资两坨子(拳头)给你肿(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