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腐败
让玛格丽特回避一下之后，罗兰将两具尸体处理了干净。
活人不能扔进不复存在的黑棺，但是尸体可以，哪怕是死掉的一瞬间，而罗兰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思考到这里，总有一种“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总之代码就是跑起来了”的感觉。
除此之外，罗兰顺手清理了一下因为命运波动被吸引过来的灵界生物们，说不好那位杰西小姐还要回来住呢，似乎是因为死了人，所以这次吸引过来的灵界生物看起来要比以前强大的多，但也没有超出罗兰的能力范围之外。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有翠玉录的遮蔽作用，很多灵界生物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罗兰运动的时候对周围的环境有些微的影响，它们都无法意识到有人在自己周围活动，有人在攻击自己。
在解决这里的问题之后，二人坐着马车来到廷根码头区，沿着霍伊河河岸按照那人的线索找到了那个大楼...像是地球上的写字楼，没什么浮雕雕花装饰，就一个混凝土大楼摆在那里，这朴素的风格在艺术复辟的蒸汽机械时代并不多见。
就在罗兰和玛格丽特接近建筑的时候，门口那些看似无所事事的混混们投来了目光，显然他们是这里类似眼睛和耳朵的存在。
但是随着玛格丽特一声冷哼，催眠师的力量让那些人迷茫地移开了目光。
二人畅通无阻走进了大楼，明面上，这座大楼的陈设和工作的人们看起来和证券交易所没有区别，但是罗兰知道，这里是帮派地盘，一切都只是假象，指望他们和和气气做生意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路由玛格丽特引路，她拥有察觉他人想法和情绪的能力，在这里比罗兰更适合探索，也更适合找到杰西。
在玛格丽特引导下，二人走进建筑的后院，在那里有另一栋独立的房屋，并且从墙体的设计和浮雕装饰来看，看起来和那办公大楼区别甚大。
而在玛格丽特引导路线的尽头，一扇华丽的大门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玛格丽特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十分难看，放在门扳手上方的手迟迟落不下去。
罗兰敏锐听见了门后传来的呻吟声音，一男一女。
“...嘭！”
玛格丽特有些尴尬地看着罗兰一脚踹开大门，在门背后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卧室，卧室里面没有太多的陈设，只有一件衣柜，一张大床和一张方桌，门窗紧闭，唯一的光源是一盏紫色的台灯。
玛格丽特看向床上，上面躺着一个体格粗壮的男人和一个瘦弱的女人，男人是克雷托，女人是杰西，他们赤身裸体，在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而罗兰却没有看那些人，只是将目光锁定在台桌上，在那上面有一些古怪的金属造物，和用精致镶银锡罐装着的奇异植物叶子。
他眯了眯眼，将门关上并反锁。
“你们是什么人！”
被巨大的声音吓到的克雷托连忙起身，怒目圆睁：
“你们是什么...唉！唉唉！先生！先生！枪放下。”
玛格丽特惊讶地看着罗兰，罗兰此刻虽然仍然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却浮现出可怕的杀机，他举着枪，手指死死贴在扳机上，只要微微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夺走那人的性命。
“杰西！”玛格丽特跑上前去，将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杰西从床上拖了下来，用被子裹住她的身子。
“你就是克雷托，这里的混混头子？”罗兰没有管两边的事情，只是看向克雷托。
“对对对！是我！是我！”克雷托连忙说道，看着那黑漆漆的枪口，他连忙低下头去，“先生，您这样私闯民宅，这不合适吧。”
听到罗兰转了一下转轮，他连忙说道：“我和这位小姐是合法的！”
“我知道你是合法的。”罗兰冷哼一声，看向玛格丽特，而后者还在想办法唤醒杰西。
“对！我真的是合法的！这位杰西因为欠了我的钱，才决定用身体偿还，我没有逼迫她！”
“她怎么欠的你的钱？”
“因为她在我这里赊账买鸦片，时间一长就欠的多了呗。”
然后，克雷托灵机一动，脸上堆起了微笑，然后将圆桌上的镶银锡罐推了过来。
“先生，您要不试一试吧！这可是上好的货色！”
“我可是从贝克兰德顶流人士的渠道买到的！保纯...啊！别开枪！”
罗兰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将克雷托的手指打穿了两根。
“嘶...”面对着一个二话不说就开枪的疯子，克雷托没敢嚎出来。
“玛格丽特，先过来一下。”
玛格丽特看向罗兰，将手中的杰西放在床上。
“给他洗脑，按照我接下来要说的做。”
听到洗脑一词，克雷托心中猛地一震，心中没有来的感觉到一阵恐惧。
虽然廷根不如贝克兰德那样“群英荟萃”，但是作为老牌正黄旗黑帮头目，克雷托对于那些奇异的事情早就有所耳闻。
“不...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克雷托眼神杀意一闪而过，趁着罗兰和玛格丽特交流的瞬间，将手伸进自己的枕头下面，作为一个尸体堆里爬出来的帮派老大，他从不将武器放在离自己过远的距离，好比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枕头下面的半自动手枪。
和流行的转轮手枪不同，曾经士兵出身的他一眼就看出这种半自动手枪的优越性，并且立刻入手，如果可以，他还想投资一下，以后说不定能靠着军工厂大发一笔横财。
而现在，轮到用它的时候了。
“都他妈不准动！”克雷托怒目圆睁，看着面前一男一女，“把枪放下。”
罗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听不懂人话是吗？给我把枪放下...唉？”
克雷托紧张极了，打算扣动扳机，先开一枪威慑二人——然而正是因为扣扳机这个动作，他才突然发觉自己手里没有东西。
“唉？”
“傻叉。”
罗兰轻蔑地哼了一声，一条黑色小蛇卷着一把手枪，卷曲着爬上了罗兰的肩膀。
...
“好了，我解决了。”
玛格丽特小手一挥，克雷托捂着自己流血的手，默默走向一旁的柜子里，从里面掏出棉布缠绕了两圈，之后骂骂咧咧走出了房间。
记忆已经修改完成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是玩半自动手枪崩飞了手指，然后就自由发展接下来的剧情...当然，如果再见到罗兰，他会一瞬间想起自己所有的恐惧。
至于为什么放跑他，罗兰心中自有打算。
“嗯...”
此时，杰西逐渐醒转过来，迷迷糊糊看向二人。
“杰西！你感觉怎么样了？！”玛格丽特连忙扶起她，却没想到杰西尖叫一声。
“啊！药！我的药！”
她猛地站起身来，连忙冲向那罐鸦片，然后用颤抖的，骨瘦如柴的手抓住烟管，摸索着瓦斯打火机，点燃后放进嘴里贪婪地吸食起来。
“杰西！你疯了？！你怎么能吸毒呢？！”
玛格丽特连忙上前阻止，却被杰西一把推开。
“要你管！”杰西怒骂到。
“可他把你变成了妓女！”玛格丽特连忙说道。
“那是我乐意！”杰西轻蔑一笑，“如今的我今非昔比，那些邋遢的下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杰西...”玛格丽特看着眼前这个瞳孔涣散，神志不清的女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