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疼吗?
难怪姜绾也觉得自己的内心躁动不安,原来桌子上摆着好大一捧开至荼蘼的迷鱼花。
这种花,村民们用来迷鱼捉鱼。扔一些这种花到水里,河里的鱼就会被迷醉晕头转向,行为异常浮到水面上特别容易捉。
如果迷鱼花加上酒味,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效用,让人蠢蠢欲动。据老人说,假如有人不会生孩子,只要采一捧迷鱼花,再给夫妻俩一壶酒,一边看花一边喝酒,第二年肯定就能抱娃娃了。所以这种花在丰泽村,又叫送子花。
实际上,就是迷鱼花加上飘散在空中的酒精,效用能催人动情。
姜绾揭开锡壶的盖子,果然里面装的根本不是汪梨娟说的茶水,而是酒。
其实今天婚宴,姜家大摆宴席,大家都在喝酒,空中本来就有酒味。
所以这迷鱼花事先就摆在给傅君寒准备的房间里,可见汪梨娟姜宝珠等人的用心。
傅君寒只知道不能喝姜宝珠端过来的酒水,哪里知道这空气中就飘散着药了呢!
难怪上辈子傅君寒着了姜宝珠的道儿。
想起傅君寒上辈子成了植物人,想起姜宝珠在傅君寒的床前出轨,姜绾看向傅君寒的目光多了一层慈母般的悲怜。
她又想起自己被陆子恒骗了一个肾,想起自己被骗了肾之后还蒙在鼓里,为了一万的彩礼拖着虚弱的身体为陆家当牛做马,她便双眼朦胧,止不住热泪从两边脸颊滚落。
有一种命运弄人的悲凉。
又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微妙感动。
姜绾猛地扑过去,用力地抱住傅君寒的腰,动情地说,“傅团长,我们在一起吧!”
只觉得他的腰劲瘦有力,只觉得他的后背宽厚沉猛,也感受到了她抱住他那一刻,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姜绾不顾一切,将自己身体绕过去,踮起脚尖就朝傅君寒感性的薄唇啃过去。
虽然她上辈子嫁给陆子恒,但其实她并没有什么经验。
因为陆子恒一心只有苏静涵,并没有跟她圆房。
姜绾只是凭着道听途说的经验,强硬地叩他的齿关,叩不开就乱啃乱咬,她就好像一个横冲直闯的土匪,碰到什么破坏什么。
门外。
姜宝珠“砰砰砰”疯狂拍门。
“姜绾,你这个贝戋人,你给我出来!”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汤妇,你怎么连自己的妹婿都抢呢,你还是不是人了!”
姜宝珠大概已经去找过汪梨娟了,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姜绾给骗了。
现在姜绾和傅君寒都在厢房里面,门窗关紧被反栓住,那药是她亲手送进去的,姜宝珠肯定知道姜绾在干什么了,所以越发急切,大声嚷,大声叫,大声拍门。
傅君寒浑身僵硬如同石头,被动地承受,似乎承受不住,所有的清醒意识都在拒绝,但拒绝又显得那么无力。
其实姜绾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反抗。
“绾妹,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傅君寒放话威胁。
但这威胁好像给了姜绾更大的鼓舞,好啊,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她就能把他拿下了。
她不想让她的英雄被姜宝珠亵渎。
没道理姜宝珠都能拿下傅君寒,而她却不能。
所以她更卖力地把自己身体压过去。
只不过,姜绾实在是不知道她该怎么做,所有的动作都既粗鲁又生硬,跟一个庄稼汉抡锄头刨地一样,光有力气,没有半点美感。
也许,傅君寒之所以被勾得上上下下浑身火热,全都是因为迷鱼花的作用。
汪梨娟也从主楼下来了,跟着姜宝珠一起敲门。
“姜绾!你今天要是敢干出丧尽道德的事,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汪梨娟狠狠地道。
到底是做母亲的经验老道一些,马上就制止姜宝珠不要大吼大叫,因为假如姜宝珠的声音引来隔壁邻居看到姜绾和傅君寒在一个房间,那么姜宝珠就别想再嫁给傅君寒了。
“开门!”汪梨娟发出低吼。
姜绾自然是不会开门的,汪梨娟不想认她这个女儿,她还不想认汪梨娟这个妈了。
她想要逃离丰泽村,也许傅君寒是她唯一能抓到的出路。
想到这里,姜绾更加用力。
“嘶。”
却没想到她一个不慎咬破了傅君寒的唇角。
姜绾:“-------”
内心有一种绝望的喧嚣,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火热,傅君寒的身体也火热,可她真的不会,该怎么破?
姜绾抬眼,只见傅君寒坚毅的脸,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幽深地看着她。
猛地,傅君寒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扣着她的下巴,表情克制而严肃,“绾妹,记住,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
仿若一座火山压在他钢铁一般的外表下,但-------
现在火山终于爆发了。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朝她吻了下去。
在他身下的姜绾,只觉得一座大山朝她压过来,然后脑袋就轰地一声,一片空白。
她,
感觉自己
他呼吸得很沉重,
也许他的内心还是在挣扎。
他只是出于被迷鱼花的效用的身体本能,并不是出于真的喜欢她。
但------
姜绾认命地想,
就那样吧,
让他们就这样地改变上一世。
不管怎么样,都比上一世强。
她会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而他也不至于在成为植物人的时候被出轨。
不,既然她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她会提醒他,绝对不会让他成为植物人。
等他度过危险,他想要离开,他想要自由,怎么样都可以,她不会因为今天的事道德绑架束缚住他。
姜绾胡思乱想着。
“砰”!
猛地房门一阵巨震。
屋外响起姜福厚的暴怒的声音,“姜绾!别以为你不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用斧头也要把门劈开!”
原来是姜福厚在劈门。
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
姜绾感到傅君寒的大手溜进了她的衣摆下缘,正按在她腰际被姜福厚踢过的淤青处,她一阵紧张,然而预感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轻轻的抚摸那个地方,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