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涌动
清晨的雨停了，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潮湿的凉意。沈瑶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目光落在远处的高楼间。昨夜那条短信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底，怎么也拔不出来。她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衣摆被风轻轻吹起，露出腰侧一抹纤细的曲线。身后，林泽正在收拾沙发上的毯子，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昨晚睡得怎么样？”沈瑶转过身，倚着栏杆，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林泽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沙发硬得像石头，你说呢？”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倒是你，半夜跑出来亲我，胆子不小。”
沈瑶笑了，走回客厅，赤脚踩在地板上，轻盈得像一只猫。她在他身边坐下，膝盖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腿，低声道：“那是你应得的奖励，林侦探。”她的声音柔软，带着几分挑逗，可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
林泽没接话，打开笔记本，指着屏幕上的一串数据：“我昨晚查了那条短信的号码，是个临时注册的虚拟号，查不到具体身份。但直播平台的服务器日志显示，昨晚有人通过内部权限访问了你的直播信号。”
沈瑶皱眉，身体前倾，凑近屏幕。她离他很近，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侧，林泽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清了清嗓子：“你再靠近点，我可能真要收费了。”
她瞥了他一眼，坐直身子，“陈曼丽有这个权限，对吧？”
“对，”林泽点头，“她是运营经理，能接触到所有主播的数据。我今天约了她见面，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瑶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陈曼丽那张笑得过于完美的脸。她点头：“去。我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中午时分，沈瑶和林泽来到一家咖啡馆，陈曼丽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妆容精致，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目光落在沈瑶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瑶瑶，好久不见，”陈曼丽起身，笑容亲切得有些虚伪，“听说你最近直播不太顺利？”
沈瑶在她对面坐下，裙摆微微上滑，露出膝盖上方的一截肌肤。她笑了笑，语气平静：“是啊，技术问题频出，我还以为是平台在给我加戏呢。”
陈曼丽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你想多了。我们可舍不得让大牌主播出问题。”她转向林泽，眼神微微一眯，“这位是？”
“林泽，我朋友，”沈瑶抢先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占有欲，“他帮我查点私事。”
林泽点头致意，目光却冷冷地扫过陈曼丽。他开门见山：“陈经理，昨晚有人入侵了沈瑶的直播信号，你知道是谁吗？”
陈曼丽愣了一瞬，随即恢复笑容，“入侵？不可能吧，我们的服务器有最高级别的加密。”她顿了顿，视线转向沈瑶，“除非有人拿到了你的个人密钥。”
沈瑶皱眉，“你是说我自己泄露了？”
“我没这么说，”陈曼丽摊手，语气暧昧，“但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粉丝里总有些偏执的家伙，对吧？”
沈瑶没说话，脑海里却闪过“周然”这个名字。她看向林泽，他微微摇头，示意她别急。林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推到陈曼丽面前，“这是昨晚服务器日志的一部分，有人用内部IP访问了沈瑶的直播。你能解释一下吗？”
陈曼丽的笑容僵了一瞬，她拿起纸，扫了一眼，语气依然轻松：“这我得回去查查，公司员工那么多，谁知道是谁手滑了。”她看向沈瑶，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瑶瑶，你要是真觉得不安全，我可以给你换个加密更高的频道。不过，你的直播风格……得稍微收敛点，别太刺激某些人哦。”
沈瑶冷笑，身体前倾，手撑在桌上，声音压低：“刺激？陈姐，你当初签我的时候，可没嫌我刺激。现在怎么，怕我玩得太大？”
陈曼丽眯起眼，两人对视了几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林泽轻咳一声，打断她们：“陈经理，查清楚后麻烦通知我们。沈瑶的安全，不是小事。”
陈曼丽点头，起身离开，风衣下摆扫过椅子，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水味。沈瑶盯着她的背影，低声道：“她绝对知道点什么。”
林泽点头，“她的话里有漏洞。我会再挖深点。”
回到公寓，沈瑶站在镜子前，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紧身上衣。她转过身，目光落在颈侧，那枚伪装的吻痕已经淡了。她手指轻轻摩挲，突然想起陈曼丽那句“别太刺激某些人”。她的直播风格向来大胆，从眼神到动作，都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她知道这会吸引观众，也知道会招来麻烦，可她从没想过，麻烦会以这种方式找上门。
林泽坐在客厅，翻看手机，屏幕上是周然的资料——一个模糊的轮廓。大学毕业后，周然销声匿迹，没有社交媒体，没有工作记录，像从人间蒸发。林泽皱眉，低声道：“这家伙藏得够深。”
沈瑶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腿不经意地挨着他的。她低头看屏幕，声音有些低沉：“你觉得是他吗？”
“不好说，”林泽关掉手机，转头看她，“但如果是他，他一定有帮手。一个人做不到这种程度。”
沈瑶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到窗边。夕阳洒进来，勾勒出她的身影，纤细却带着一股倔强的韧性。她回头看向林泽，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林泽，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干这行？”
林泽一愣，随即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喜欢站在镜头前，把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你的天赋，别让谁毁了它。”
沈瑶笑了，转身靠在他胸前，声音轻得像呢喃：“你这话听着，怎么像在哄我？”
林泽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头发，他低声道：“算不上哄，顶多是实话。”两人靠得很近，呼吸交错间，气氛暧昧得让人心跳加速。沈瑶抬头，嘴唇擦过他的下巴，轻声道：“那今晚，你还陪我直播吗？”
林泽喉结动了动，退开一步，语气故作平静：“陪。但你得保证，别再半夜偷袭我。”
夜幕再次降临，直播间灯光亮起。沈瑶换上一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袍，领口低垂，隐约露出胸口的弧线。她对着镜头笑了笑，声音柔媚：“今晚咱们不聊鬼故事，聊点贴心的——你们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却不敢说出口？”
弹幕瞬间刷屏，有人分享故事，有人调侃她今晚的造型。沈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扫过屏幕，突然定住——右下角，一个熟悉的乱码ID发来私信：“你今晚很美，但我更喜欢你害怕的样子。”
沈瑶的手一抖，笑容僵在脸上。她瞥向林泽，他已经起身，走到电脑前，低声说：“别关直播，我来抓他。”
沈瑶深吸一口气，继续对着镜头说话，声音却微微发颤：“害怕？我可不怕谁。”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假装调整灯光，实则给林泽争取时间。窗外的夜色深沉，玻璃上映出她的影子，孤单而脆弱。
林泽的手指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码。他低声道：“信号来源锁定了，在城东一个老小区。但他用了代理，可能不是真实位置。”
沈瑶回到镜头前，强迫自己挤出笑容：“好了，今晚就到这儿，大家晚安。”她关掉直播，转身看向林泽，“怎么样？”
“有点收获，”林泽说，“但还不够。我得去现场看看。”
沈瑶点头，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手臂上：“我跟你去。”
林泽皱眉，“太危险。”
“我不怕，”沈瑶抬头看他，眼神坚定，“这是我的事，我不能总躲在你身后。”
林泽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妥协：“好。但你得听我的。”
夜色深沉，两人驱车前往城东。车窗外，路灯一盏盏掠过，沈瑶靠在副驾上，睡袍外披着一件外套，露出膝盖以下的腿。她转头看向林泽，低声道：“如果真是周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泽握着方向盘，语气沉稳：“可能是报复，也可能是……他从没放下你。”
沈瑶沉默，目光落在窗外，夜色如墨，藏着无数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