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立足淮北
北伐大军的脚步在官道上回响，天边晨曦初露，寒风吹过荒芜的田野，带来一丝肃杀之气。李昊骑马走在火器营前列，手持一杆火铳，目光扫视着前方地平线。昨夜初战大胜，清军八千先头部队被击溃，丢下三千具尸体狼狈北逃，火器营的威名初显。然而，李昊心中并无半分松懈——多尔衮的主力尚未露面，北伐之路才刚迈出第一步。
“李大人，昨夜那一仗打得真痛快！鞑子见咱们的火器，跑得比兔子还快！”刘三骑着瘦马跟在身旁，手里攥着一支缴获的清军长矛，满脸兴奋。李昊笑了笑，沉声道：“痛快归痛快，可鞑子没那么容易认输。咱们得赶紧拿下淮北，站稳脚跟，才能跟多尔衮硬碰硬。”刘三点头：“俺听您的！杀到淮北，俺还想再崩几个鞑子！”
大军行至午时，淮北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这片土地水网纵横，沃野千里，却是兵家必争之地。李昊勒马停下，召来探马：“前方可有敌情？”探马拱手道：“回将军，淮北城外有鞑子残兵约两千，似是从昨夜败退而来，未见大队人马。”李昊点头，心中暗道：清军主力未至，这两千残兵正是立足淮北的垫脚石。他转头对史可法禀报：“大人，淮北在望，鞑子残兵两千在前，咱们可一战而下！”
史可法捋须道：“好！李昊，你带火器营速取淮北，高杰骑兵掩护，我率步兵随后扎营。拿下此地，咱们北伐才有根基！”李昊领命，挥手召集火器营：“弟兄们，淮北在前，鞑子残兵两千，咱们火器开路，打他个片甲不留！”刘三喊道：“俺去！鞑子敢挡路，俺一炮轰他个稀烂！”士兵们齐声应和，士气如虹。
李昊率火器营一千五百人加速前行，五门轻炮车载随后，高杰的两千骑兵护卫两侧。队伍逼近淮北城南五里，只见两千清军残兵散乱扎营，盔甲破损，士气低迷，显然是昨夜败退的溃兵。李昊登高瞭望，冷笑：“鞑子连营都扎不好，正好送上门！”他下令：“轻炮就位，火铳队两翼展开，速战速决！”
三门轻炮率先轰鸣，炮弹落在清军营中，炸得帐篷崩塌，火光冲天。火铳队一千人分两翼齐射，枪声如雷，前排清兵猝不及防，倒下一片。残兵惊慌失措，试图反击，却被高杰的骑兵从侧翼冲散，长矛如林，杀得血流成河。李昊亲自操炮，一炮轰中清军帅旗，旗杆折断，敌军士气彻底崩溃。战斗不过半个时辰，两千清军残兵死伤大半，余者四散奔逃，淮北城外再无敌踪。
李昊清点战果，火器营仅伤三十余人，他松了口气，对高杰道：“高将军，淮北已清，咱们可进城扎营。”高杰咧嘴笑道：“李兄弟，你这火器真他娘的厉害！鞑子见你就跟见鬼似的！”李昊却沉声道：“这只是小胜，多尔衮的主力还在泗州，咱们得赶紧站稳脚跟。”高杰点头，策马传令，大军随后赶到，顺利进入淮北城。
淮北城虽不大，城墙却颇坚固，城内百姓闻南军到来，夹道相迎。李昊命火器营分守四门，五门轻炮安置城头，哨兵沿城墙布下。他走进城守府，向史可法禀报：“大人，淮北已下，城防初固。只是粮草有限，需就地筹措。”史可法点头：“言之有理。我已命人回扬州催粮，你可派人向百姓募些补给。咱们兵少粮寡，立足不易啊。”
李昊拱手道：“大人放心，淮北沃野千里，我即刻募粮募兵，火器营再扩五百人，轻炮增至八门，一月可成军！”史可法点头：“好！北伐初胜，全赖你火器营。你速去布置，我上奏朝廷，报此捷讯。”李昊领命，当即贴出告示，号召百姓捐粮参军。他走街串巷，言辞恳切：“诸位，鞑子不除，淮北难安！捐一斗粮，入我军营，便是大明中兴之功！”百姓感其诚，纷纷解囊，三日之内，竟募得粮两万石，新兵八百。
李昊从中挑出五百精壮，编入火器营，亲自操练。他将火器营扩至两千人，分三部：火铳队一千五百人，轻炮队两百人，刀盾队三百人。校场上枪炮齐鸣，士兵队列整齐，射击精准，新兵士气渐涨。到第五日，军器局赶制出三门新轻炮，射程达三百步，李昊试射，一炮轰穿五层木板，引来一片惊叹。
然而，立足未稳，危机已至。第七日，探马急报：“泗州方向，鞑子集结三万大军，多尔衮亲率中军，携红夷大炮十门，南下而来，距淮北五十里！”李昊闻讯，心头一震：多尔衮来得比预想更快！他立刻赶往城守府，向史可法禀报：“大人，鞑子主力杀来，淮北恐有一战！”史可法皱眉：“三万大军，红夷大炮……咱们才八千，粮草不足，如何应对？”
李昊沉声道：“大人，兵不在多而在精。火器营两千人可当五千，高将军骑兵善战，咱们凭城可守，再以火器远击，乱其阵脚。高将军可率骑兵绕袭后路，内外夹击，或可一战！”高杰拍桌：“好！老子带骑兵绕他后路，李兄弟，你守城，我捅他后腰！”史可法沉吟片刻，点头：“此计可行。李昊，你守淮北，高杰袭敌后，我率步兵助守。明日迎战，定让鞑子再尝败绩！”
当夜，李昊召集火器营骨干，宣布迎战计划。他指着城墙道：“弟兄们，鞑子三万大军杀来，咱们凭城一战！轻炮轰阵，火铳远击，守住淮北，打出北伐威名！”刘三喊道：“俺干！鞑子敢来，俺一炮轰他个稀巴烂！”众人齐声应和，士气高昂。李昊转身检查火器，火药装满，炮口对准城外，心中暗道：多尔衮，这一仗我要让你知道，南明的火器不是好惹的！
次日清晨，清军三万大军如黑云压境，红夷大炮轰鸣，炮弹砸向城墙，淮北城头硝烟弥漫。李昊挥手：“轻炮反击，火铳就位！”北伐的第一场硬仗，就此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