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9章 你是南美巴西来的?
转租人老大姐叫儿子来,还有出租人张建,金花算承租的,就是出
租、转租和承租人三方订立了转租合同。
这店面是村的集体财产,张建是出租人,实际就是先从村里承包来,在出租给最终的租户及承租人,所以金花才是承租人。
合同写明月租金四千一,并且写定每年递增百分十。合同期三年加转让接租两年,共五年。转让费六万。
包括三个月的预交房租,共交了七万二千三百。租下店铺后,给了半个月的预备期,用于刷刷贴贴和布置,计划四月一日正式开业。
店的隔壁就是广告店,店的女主人是个年轻人姓郭,金花叫小郭把自己的店面顶上的牌子换成“金手指”。
金花花了一千圆叫了刷墻的,把楼上楼下白花花刷了一遍,显得亮堂堂的。
原来的照明布置算是合理:楼上楼下两侧墻上方,天花板正顶端早就装了灯。厕所和厨房照明也有了。
建华根据金花的计划,到网上订购了洗脚专用软沙发椅八张和推拿床四张。
金花去收罗了一些旧桌椅,到旧货市场搞了一张旧前台柜。买了毛巾二十条、一次性消毒巾五捆、消毒柜一台、洗脚盆十个。
店里留下旧的空调三台、冰箱、抽油烟机、煤气灶、煤气罐及厨房用具也很齐全。自来水使用如常,厕所及冲水系统都有。就是洗脚用的热水器需要买一台八十升的,建华也帮着在网上订了一台是澎湖樱花牌的,才三百元,可能不是正品。
店里是包吃住,自己煮给员工吃比较便宜,也满足大家口味。避免去街上吃,上班时间受影响。所以金花准备叫姐姐来当炊事员,店里统一买菜煮饭。
金花在附近的农民家租了两间房,给员工住,自己暂时住在二楼三合板围成的内间。二楼外间摆了四张推拿床。楼下齐刷刷一排摆了八张单人软沙发,红红的甚是整齐好看,真有点像正规的足浴店了!
金花还专门摆了一张办公桌给小詹,当做老师上课专用。
金花和矮妹签了一个不太像样的协议。协议提到:矮妹提供给金花两
名以上技师,金花要付给矮妹营业额的百分三,作为连锁提成,同时要一次性向矮妹买一万元的治脚的药品。
开始,矮妹提供两个技师。但店里需要至少四个技师。
实际上,金花后来发觉:矮妹自己店里技师都不够,哪有人再给我们呢?
接下来的问题是,开业前三月二十九或三十就要叫技师来接受客人试营业。要向矮妹要三个技师。
矮妹说:“没问题。到时你和店长詹师傅联系。”
到了三月二十九,金花打电话给詹师傅:
“技师来了吗?”
“今天人没来,明天吧!”
第二天上午,金花又打去电话,詹师傅说:
“下午吧!”
到了下午,金花又催詹师傅。回答是:师傅还在从重庆来的路上。
金花可急了!明天可是正式开业,放鞭炮,请客,店里开始接待客人了!没有技师怎办?她打了矮妹的电话。
矮妹说:“不急!我明天一定想办法,先叫两个师傅过来,让你开张!”
金花这才有点放下心,可心里还是有点嘀咕:詹师傅搞啥鬼?矮妹不会害朋友吧?
喜梅、矮妹、建华各自买了鞭炮前一天晚上就送到店里。还有几个金花的老乡和朋友送来立式花篮(开业剪彩专用的)六个,都写着“开业大吉”、“某某恭贺”等字样。
开业那天,九点刚过,店门口两侧整整齐齐各摆着三个大花篮,建华亲手点着三串大鞭炮,劈里啪啦的响了十几分钟,好不热闹!引来了不少人前来观看:这附近开了一家洗脚店!
矮妹在昨天下午说,他能请所长来参加开业宴席,可是所长说没空,矮妹就请动了管该段的段长老丁来。
上午十一点,喜梅、上届租户老大姐、隔壁理发的“理发哥”、建设村村长,都到店来了。但没见段长老丁来。
“嘻嘻,十二点请各位到‘幸福大酒楼’吃饭。”金花笑着并大声对来宾们喊道。
建华看没有一个师傅来,有点急了,对金花说:“现在十一点半了,师傅还没来?”
金花也急得满身出汗,刚要拨电话,矮妹进来了。她一见金花就说:“老丁过会儿直接去酒楼的。”
“师傅没来啊?”金花问。
矮妹笑了笑,拨了詹师傅的电话。
“已经过去一会儿了,估计到了吧?”詹师傅在电话里对矮妹说。
“还没来呢,哦哦,来了来了!”矮妹尖叫着。
果然,进来一高一矮,穿着一白一黑的两个师傅来了!
金花忙迎上前,穿白的高的那个说:“我叫刘东,”又指着穿黑的矮的,“他叫刘喜。”
刘东刘西(喜)?两兄弟名字这么顺啊!建华心里一笑,问道“你们,是兄弟?”
“你看像吗?”刘东反问道,接着又回道:“不是,他是巴东的,我来自巴西。”
“你是南美巴西来的?”建华笑起来。
“不是不是,是四川西部。”刘东正说着,刘喜端来一盆热水放到一位客人的脚前。“刘东,这位你做。”刘喜放下盆子,直起身来对刘东说。
“好。”刘东对着木盆,指了指正靠躺在沙发上客人的双脚说:“请试试水,烫不烫?”
“走了走了!”建华对贵宾们说:“请吧!到幸福大酒楼!”
店里留下两个师傅,和四个来洗脚的客人。其他人,也就是被请来的贵客,跟着金花和建华,离开了新开的足浴店,一个跟着一个,步行往酒楼去了。
幸福大酒楼离养生堂不远。
中午十二点准点开席,矮妹、喜梅、老租户刘大姐、“理发哥”、村长来了,还有包租店东家张建也来了。
建华数了数来宾,问矮妹:“段长呢?”
“我们先开席,老丁迟点来。”矮妹说着看了看坐到位子上的宾客。然后拉了建华一把,建华跟着她走出房间,在门口右边,靠近建华轻音说:
“金花干嘛呢,干嘛请乱七八糟的人来?”
建华感到不解:谁啊?
“连那个剃头哥也请?”矮妹臭着脸说。
“哦,”建华也不知要说啥了。
“吃吧,大家开席啰!”金花招呼着。
吃了一会儿,金花问矮妹:“段长怎么没来?”
“他不来了!”矮妹回道。又说:“刚才我催过了,他好像说没空,临时有事。”
吃了一会,建华发现酒不够,对金花说:“我再去调酒来!”
金花说:“不用了,儿子过几分钟就把酒扛来了!”
果真,儿子希希一个肩扛着一箱啤酒,左手还提着一袋酒,满头是汗的来了。
建华小声叫了:“希希!”忙上前接了他左手的那袋酒。儿子松手后,紧接着用双手小心地扶着纸箱放到了脚下。
金花举着杯子说:“感谢大家的光临!以后要请在座的多多关照!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
金花今天不知是高兴还是咋得,跟桌子上的每位都喝,还算会有点酒量,可十几杯葡萄酒下肚后,脸也发红了,头也有点晕了。
我也是跟两桌的人都喝了,头也是有发胀。
喝完酒,散了客,金花和建华歪歪倒倒地回到店里,看到两刘还在干活,金花也没打招呼,先扶着梯子上了二楼,到后间的地铺,和衣躺下,呼噜呼噜睡了。建华迷迷糊糊的,也就倒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