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瑟瑟发抖
标富卖石材的钱被园林处的公家欠了十万。标富去找处长，处长说上级还未批准，钱还没真正到位，所以没法付给他们。
还有七万块，是私人赊账，那私人是搞小工厂装修，年前标富去找小老板讨了几次钱，都没法要回来。另外是政府项目的订单还有三万元，是标富卖给包工头的，那包工头对标富说，政府欠他们的，他们常常去催，但政府那边一直说上级还未批准，钱还没真正到位，所以没法付给包工头，自然，包工头也没钱给标富。
眼看着要付给打磨工的工资，还要付给运石板的车费，那怎么办？
喜梅说，平常那些私人的订单就不应该让他赊账的。没想积累到年底，现在工人要工钱，你才去催，那连环债欠来欠去，你怎么办啊？
郑平说，平常不赊点帐，人家就不会向你买石材的。政府那边更是这样，跟管事的干部定好合同，单子好拿，结果，上级的结算没有批下来，钱不到位，也就没钱给你。
可是，仅仅为了拿到订单，就要去拉拢客户。
喜梅听说，郑平和标富还常常拉客户去卡拉 OK，喝酒求欢，为了讨好客户，还好像常常去搞女人，晚上还在厂里聚集好几个人赌钱玩。
应收的钱让人赊账要不回，却又是吃吃喝玩乐，又是嫖赌，哪能有钱赚呢？
于是，喜梅为了钱的事质问郑平，郑平满口狡辩，喜梅会算账，算来算去，都说郑平和标富做生意倒贴。郑平说自己情有可原，喜梅很生气，和郑平大吵起来。
标富也被金花责怪，也感到和郑平合作有问题，确实经营方法有问题。
金花说：“我在的时候，为什么石头会挣钱？你们两个为什么老亏钱？”
标富觉得石头生意不好做了。就和郑平说：“我们做不下去了！就散伙了吧！”
“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只能这样了？”郑平回答。
于是，标富想去上海做香菇生意。
你说标富石材生意亏了，还有钱投资八万做香菇吗？
当年，喜梅初中毕业的时候，郑平看喜梅漂亮，一直S皮赖脸追求她，开始喜梅也不看好他，后来喜梅发现郑平家境比较好，郑平也长的英俊，文才也好，能说会道。慢慢地也就认可了。
三年前喜梅和郑平结了婚，当年就生了女儿郑晶晶。
现在郑平和标富的石材生意做成这样，欠了那么多的钱。生意都做不下去了，郑平却还迷上了赌博，他总想通过赌博赢点钱回来。可是屡赌不赢。喜梅叫他不要赌了，可是赌债累累，他已经陷进去了。
一气之下喜梅要和郑平离婚。郑平不肯，拖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分手了，法院把女儿判给了喜梅。
星洲警员问金花：“你住在那里？你的行李放在哪？”
“行李？”
“估计你是要被驱逐回中国。我们派人把你私人的物品拿来吧！”
“我的东西放，放在......”金花想到，租房的东家阿珍可是对我很好，如果让警方知道了，她不是犯了包庇罪。不行，我不能透露住址，牵连阿珍啊！
“我没有固定住所，我打电话叫朋友去把我临时寄存行李送来吧！”
警员把手机给了金花。
“琴琴，妳去把我的行李拿到拘留所来吧！”
拘留所？哎呀！坏了！琴琴知道金花被抓了，可又不敢在电话里多说什么，带着发抖的声音说：“好，好。”
当天，琴琴陪完客人后，找到金花的住处，把金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其实留在出租房里的东西并不多。琴琴带来的衣服里，才两件很薄的夏裙。
金花发现琴琴送来的包里面的 1000新元不见了，也许琴琴是故意留下了，但是她却对金花说：“我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带来了，我没有看到包里有现金。”
金花连自己都感到奇怪：这天出来到卡拉 OK厅，好像自己预感到要离开了，竟然把重要的、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带在身上了。该S的是，我竟然把中国的身份证和护照也带在身上，才让警员现！不然那假工卡警员哪能看出来？
真是倒霉的一天！我到了该离开星洲的日子了！咳！
警员金花关在一个小牢房里，那是不到十平米的单间房，除了房门上开了一个窗口，四壁都是灰白色墻体。倒是边上围了一小间一平米大的洗手间，里面有个水龙头和一个马桶，可以冲洗和大小便。因为没有通风和隔离，所以整个房间到处可以闻到臭味。
没有办法，牢房又不是享受的地方。金花也顾不了这些，只听说要关十几天才能完善手续，然后被驱逐回国。
如果是男人非法打工，星洲是要判刑罚的，就是挨打好几鞭，打得皮开肉绽直流X，疼痛难忍趴床好几天，然后驱逐回国。但女人就免了很多罪。
天气很冷，房间没有床，连一张草席都没有，金花是直接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睡。
星洲白天是摄氏二十五度，可到了下半夜这牢房也只有十八度的样子，加上金花是直接睡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这让金花冻得实在受不了，只好坐起来，几乎没法睡。本来金花的体质就不好，加上这么折腾。她感到头有点疼，似乎在发烧，可能是冻得感冒了。
第三天，进来了一个女人，她也是要被驱逐的人。
她是沙江人，姓丁，刚过三十岁，和金花的处境差不多，不过金花还混了两年，而她才来一个月就被发现了。
金花带来的只有两件凉快的夏装，没有可以保暖的东西。小丁也是空空的，除了提来一个小提包，几乎也没有什么衣服。
星洲年底时间的气温，晚上也不到摄氏二十度。金花和小丁都穿着单薄的夏衣，就是穿着短袖的上衣，下身又是半长的裙子。空气显得又湿又凉，他们没法躺着睡觉，只能坐着过夜。到了下半夜，金花感到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金花只好抱住小丁，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稍稍感到没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