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个月亮
“撒~来选择吧。”
空旷的楼里，墨白露出恶劣的笑容：“是继续憋着不说，还是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死在你的面前。”
“想想我那可爱的妹妹哦，她就我一个亲人了，失去了我，一个温馨的小家庭就这么没了哦。”
“我妹妹会哭呢，会对人生绝望呢，说不定还会变成大反派呢。”
“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哦。”
诶嘿，道德绑架真特么爽！
死是不可能死的，怎么样也不会自己去死的，墨白手里拿的，可是庸医的手术刀。
墨白自己前面也说了，他是妹妹唯一的牵挂，就算是为了妹妹，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去死。
但是吓唬吓唬这种满是正义感，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的未成年少女还是挺管用的。
集美们天生爱人的能力该发动了吧？
“你，你……”看着拿自己生命威胁她的墨白，沈萋萋欲哭无泪：“你到底哪里像是一个普通市民了啊？！”
普通市民会一言不合就拿刀子对准自己脑袋吗？
可能是习俗不同，她老家那边的普通市民是不会这样的。
“真是失礼啊。”墨白眨了眨眼睛：“我可是百分之百的普通人哦。”
“除了脸，随便在人堆里抓几个人过来，都是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呢。”
“不。”沈萋萋吐槽：“就你那妈妈出门当海贼，爸爸难产死了，我想就不普通了。”
她竟然还认真听了，她真的，我哭死。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
墨白催促道：“所以你到底说不说。”
知道的，是墨白在自杀威胁魔法少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里番里的大反派使用附身技能，附身在魔法少女好友的身上，用好友的生命来威胁魔法少女束手就擒，不要反抗，然后喜闻乐见的开始了长达40分钟的瑟瑟剧情呢。
“呜……”沈萋萋咬着嘴唇：“我，我才不相信你会自杀呢。”
“我可不是吓大的！”
“哦，是吗。”
墨白面无表情的说：“那还真是遗憾。”
“记得把我的遗言告诉我的妹妹，我爱她。”
“还有，我真的不是妹控。”
下一秒，墨白手指用力，握紧了水果刀，毫不留情的对着自己太阳穴发起攻击。
那势头，那眼神。
没人会相信他做不到。
沈萋萋怂了。
她身为魔法少女的自觉，迫使她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诶！你等等！”
“我信，我信，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可以了吧？！”
“把刀放下啊！”
刀尖，离墨白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很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墨白一脸愉悦的把刀放下：“不愧是，正义的伙伴呢。”
就和动漫里的一样，那么容易搞定。
看着墨白终于把刀放下，沈萋萋松了一口气，然后，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墨白。
“你这个坏蛋！”
墨白只是微笑：“能被魔法少女这么说，荣幸至极，那么。”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
“初步的调查已经结束了。”
会议室里，墨默小口喝着加了牛奶的咖啡，接过姬玥递上来的，一叠厚厚的资料。
“因为默默酱你说，暗裔子民只是用来遮掩口目的炮灰，背后另有其人，情报部那边调整了优先级。”
“重点，放在了默默酱你捕捉到的那几个关键词上。”
“手指，献祭，死与暴虐，红月……”
墨默打开资料，第一页，就看见了那无数被标红，加密加粗的档案。
上主之一，绯红之月。
无论是危害性还是重要性，都是最高档的那几个之一。
就连墨默现在的权限，都无法看见红月完整的档案，只能看到像现在这样的加密阉割版。
但无伤大雅，她需要的信息还是有的。
【项目名称：绯红之月】
【收容编号：无】
【收容状态：未收容】
【项目等级：Keter】
【项目描述：绯红之月通常外观描述为一轮RGB（138，3，3）的椭圆形球状体，没有任何五官特征，最初的记录由数据加密通过数据加密发现】
【非特殊情况下，在直视绯红之月后，个体的思维模式会在1-1452天发生改变，在目前的数据中，44%变得更加嗜血，23%无明显变化，24%行为开始疯癫，9%不受控制的开始自杀，在伟大学者罗素的实验下，已证实，绯红之月的影响来自个体的欲望】
【绯红之月的正体不明，位置不明被绯红之月影响的个体，无一例外称，自己在天上看见了鲜红的月亮，而未被绯红之月影响的个体，则无法看见，数据加密没有在宇宙中，发现任何疑似绯红之月的天体】
【特殊情况下，被混沌之月照射的个体，会将绯红之月看成一位赤红长发，金色眼瞳，皮肤雪白，年龄在14－18岁之间，偶尔为12岁的亚陆人类少女，因为混沌之月数据加密的特性，该描述被无视】
【收容描述：无（未完成收容）】
【项目关联：音频（点击播放）】
【项目记录：……】
墨默有些疲惫的合上眼睛：“像绯红之月这样的存在，我记得，有四位对吧？”
“是的。”
姬玥歪着头想了想：“寂静的蓝月，混沌的紫月，繁育的绿月，欲望的红月。”
“每一个都是最高级别的危险等级。”
“每一个都有过人之处，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活。”
姬玥感叹着：“哎呀，一想到我们的世界，被这么多可怕的存在一直盯着，我就感到毛骨悚然。”
“我们的世界还没有消亡，真是一个奇迹啊。”
墨默垂下眼眸：“不是奇迹，是前人迄今为止的努力。”
“现在，轮到我们了。”
墨默陷入了沉思：“红月的存在是有记录的，祂只会激发欲望，通常不会直接造成破坏。”
“那么，和死与暴虐又有什么关系？”
“手指，献祭……他们要献祭给红月什么？红月又会给他们什么？”
墨默捕捉到的情报里，除了红月外，其他几个都太笼统了，符合死与暴虐之名的存在，在这个世界，就像特摄里的史上最强一样，比河里的王八都多。
手指和献祭就更别说了。
这几个，就像是毫无关联的东西一样。
但它们仍然出现在思维的底层，这代表，它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墨默突然两眼一亮。
“黑王的能力表现为阴影，但其实本质上是灵魂的位权。”
“他们杀人，是在收集灵魂。”
“昨天我们抓到的那个小黑，其能力毫无疑问是氏族里的最底层，最多只能同时容纳两个灵魂。”
“但他们只有五个，却一共杀了二十四个人。”
“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承载多出来的灵魂。”
“是手指！”姬玥也想到了，看着自己的手掌：“五个人，可不就是五根手指吗？”
“对，把这点报告上去，让他们缩小寻找范围。”
墨默一口气喝完杯子里所有的咖啡：“我们也别闲着，灵魂为祭品的献祭，往往都是最恶劣的那一档。”
“要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找到他们！”
不然，万一那献祭献出来一只哥斯拉哥莫拉哥尔赞之类的，那他们不就炸了吗？
不过，墨默还不知道，这可怕的计划，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已然停滞下来。
因为……
“在哪里啊……”
“到底在哪里啊……”
于城市的角落，小黑们苦苦寻找着，那同伴的死亡地点。
“老三，你带着容器……”
“到底他妈的死哪里了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