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荒诞的念头
【规则2：公平交易，禁止欺诈。】
【规则3：监测者禁止入内，见则杀无赦！】
三条规则简单明了，足以保证暗枢内的人都是安全的，就连公平交易也写到了里面。
苏羽丝毫没有怀疑这些规则是虚假的，那血肉法典散发的气息实在太过恐怖。
这创造规则的人是谁，为什么这样做。
苏羽心中疑惑频生，可更让他在意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那高悬于空的血肉法典与怀表中空缺的法典图案完全一模一样。
算上之前在幻境中见到的巨大沙漏，以及顾依依拿出的小沙漏，苏羽已经见过两个怀表上空缺的图案了。
“如果将血肉法典弄到手，会不会能缩小镶嵌到怀表里。”
苏羽鬼使神差地生出这个念头时，只感觉有些荒诞。
然而他正在经历的所有事，不都是很荒诞吗。
只不过想要将这东西弄到手，只怕有些不太可能。
毕竟这法典可是限定了整个暗枢的规则，想想就知道它的持有者得有多强。
“怎么，被血肉法典给吓到了吗。”
思绪被老人的话打断，苏羽收回目光朝老人道：“有点吧，我们还是继续谈谈交易的事。”
“心性还算不错。”老人微微点头：“如果你活得够久，会见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现在把你的筹码拿出来吧。”
这一次苏羽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道：“没问题，我知道的这条因规律污染源很苛刻。”
“如果你能抛出硬币，并且让硬币连续竖起三次，那便能心想事成。”
老人闻言脸上的神色几番变化，惊喜之余又有些发愁：“心想事成、心想事成，听起来还真是强大的因果律。”
“这条件也确实苛刻了一些，连续让硬币竖起三次，得需要多逆天的运气。”
“但如果想要实现的话，或许也有某些办法。”
老人稍加思索，才从身前的地摊上拿出一只造型独特的毛笔，又拿出了一块闹钟残片：“你给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条件实在太过苛刻。”
“这只毛笔与闹钟残片是我能给你提供的交易消耗型污染源道具。”
“闹钟残片能在时间静止时自动触发，让你脱离时间静止的状态。”
“而毛笔则需要你倒立用非惯用手抄写书本内容，抄写的东西可以直接储存到你的肌肉记忆中。”
“记住，闹钟残片只能生效三次便会消失，而毛笔的使用机会同样也是三次，你需要好好考虑后再使用。”
随着老人将两件物品的作用介绍完，苏羽很快便意识到了它们的作用。
那闹钟自然不必说，毛笔可以直接让肌肉记忆书本内容的话，岂不是能直接学会格斗术之类的东西。
在遭遇顾依依那样的监测者时，闹钟残片会恢复时间静止，再利用学到的格斗术与监测者搏杀，方可破局。
“没想到还有消耗型污染源。”苏羽默默收下手中的道具，想了想才接着问道：“那毛笔学习的内容有什么限制吗。”
老人闻言嘴角微扬：“是打算利用毛笔学会那些虚无缥缈的修仙功法吗，这是不可能的。”
苏羽有些好笑地微微摇头：“也对，修仙这种事比起污染源还是离谱太多。”
“那倒不是这么回事。”老人一脸郑重：“修仙或许真的很强，但污染源带来的能力不一定比修仙弱，而且也不是不能修仙。”
“只不过这毛笔的污染源等级太弱，没办法承受修仙那种级别的能力而已。”
苏羽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连修仙都能做到！？”
“看看血肉法典吧。”老人再次伸手指向天空中的法典：“你认为它的能力比修仙弱吗。”
苏羽恍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如果我得到其它污染源会再来找你交易的。”
“没问题。”老人说着脸上露出了郑重之色：“看在你给的因果律污染源份上，再给你一个忠告，别被污染带来的好处给迷惑。”
“使用过污染源的人，被监测者称为垢者，身体会出现异变。”
“使用的污染源越多，你的身体便会出现越多的黑白色光点污染。”
“那些监测者把黑白点叫污染值，污染值越过，会引来越强大的监测者。”
“若是污染遍布全身，那......你便会彻底被污染源吞噬消失。”
“像我这样的程度，就只能永远留在这没有希望与未来的暗枢。”
“一旦离开暗枢，这些黑白色光点便会自动增长，吸引监测者围剿，或者是我全身被黑白色光点替代消失。”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下身上的灰袍，露出了灰袍下的身体。
那老人灰袍之下，本应是血肉铸就的身躯全都被密密麻麻的黑白色光点给替代，仅仅只有双手与头颅还保持着血肉状态。
见到这一幕，苏羽瞳孔猛地放大。
污染源的使用竟然还有这种弊端。
可一旦接触，又如何能停下。
监测者会灭这他们这些接触污染源的垢者，不使用更多的污染源变强，那也只有死。
让他有些不理解的是，被黑白色光点替代会消失，那为何监测者还要灭杀所谓的垢者。
反正到最后都是死，他们完全不需要如此费力才对。
其中恐怕还藏着什么隐情。
“既然早晚会消失，那监测者为何......”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人抬手打断了苏羽的话：“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也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好好活下来，活得够久，你自然有的是机会弄清楚原因。”
“看在你给了我规则类污染源的份上，友情提示你现在该回去了，下次先做好伪装再来暗枢探索。”
“暗枢有规则限制不能厮杀，外界可没有。”
苏羽微微点头，知道老人是在提醒他人心难测。
于是他朝老人弯了弯腰：“多谢了老人家，如果我还能活下来，会回来找你的。”
告别老人后，苏羽回到最初的巷子里，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拿出怀表打开，诡异的门如他所想的再次出现。
“出去只需要重新打开怀表，进来的条件......似乎是需要晚上3点30分吗。”
苏羽默默想着，迈开脚步跨过那诡异的门。
......
蓝星山城市市政厅。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地倚靠在旋转椅上，眼神锐利。
在他的办公桌前，身穿短袖的男人半跪在地，身体似乎因为紧张，时不时微微颤抖。
“你是说......所有的污染源在进入幸福里小区后，都会失去污染气息？”
短袖男人重重点头：“是的，我验证了很多次，只要污染源进入幸福里小区都会如此。”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后，沉声开口：“继续查，给我弄清楚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