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母子兵,攻占摄政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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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装什么雏儿

不止易逢春担心、轩辕爽质疑,轩辕确自己也有顾虑。

他是摄政王,他的一个决策,影响的不仅仅是自己。

倘若因他一时于心不忍,而留下了一个真细作,颠覆了他努力六年、牺牲了叶家满门才稳固的江山,祸H国殃民……

那他就是梁周历史的罪人!

可惜,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什么?”

甄好此时的状态,就是脑子被狗吃了的单细胞动物——一只单细胞草履虫。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我去他爷爷的王八羔子!那个戴面具的丑货,拿麻袋装我、用粗绳捆我、泼我冷水、不给我吃饭、冻了我半天加一夜,还骂我是狗屎!他好意思说我是他们的人?给他脸了!”

病得有气无力的了,骂人倒还挺带劲儿!

她抬起手腕:“看,都破皮了!捆我不知道用点软布料么?穷逼!”

轩辕确默了一瞬,瞧见她一双嫩生生的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捆绑痕迹特别明显。

性子臭,但这一把身子骨倒是娇得很!

他审视地看着她。

没有表演痕迹,完全真情流露,甚至比说喜欢他、爱慕他的时候,还要真切。

但,还是不能确认。

“甄好。”他盯着她,凛声道:“倘若你骗了本王,本王将会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这冻死人的话语、森冷的眸光,仿佛已经在把她片下来串上烧烤签儿了!

甄好一抖:“啊?”

她真的有骗他!

说的最多的“喜欢他”就是骗!

她的心虚落在轩辕确眼里,他微微眯起眼眸:“你在想什么?”

甄好张口:“我……”

现在的她脑子里一桶浆糊,傻叉一个,她还能想什么!

轩辕确的压迫感,比先前还要沉重:“甄好……”

还没说出后续,门外传来浅紫的声音:“禀王爷,甄大夫候见!”

“甄大夫?”甄好愣住:“不会是我爹吧?”

轩辕确眸光一撇,撤去了压迫,站起来道:“让他进来。”

甄好登时有种警报解除的松快感,险过刀锋擦头皮!

妈呀,这男人实在是太瘆人了,跟他过一辈子那得多难受?

她原来还想,成为轩辕爽的后妈,是把崽子据为己有的最顺理成章的方法。

可现在……

蟹邀,再好看、好摸、好吃的男人,不好相处都是白瞎。

所以她得多薅点羊毛,将来把崽子拐走!

片刻后,背着医箱的甄乡进来了,按规矩跪下给轩辕确见礼:“草民甄乡,拜见摄政王千岁!”

轩辕确袍袖一挥,侧身让出床前的位置:“不必多礼,过来给你女儿诊病。”

来之前,甄乡已经知道是给女儿看病,也没耽搁立即上前来。

他行礼时很规矩,可,走过来这两步却不卑不亢,也不管摄政王站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给甄好诊脉。

可见他们父女,根本不讲什么男女有别。

轩辕确没有打断,冷眸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诊完脉,甄乡上前摸了摸甄好的额头、颈项,又看了她的鼻腔,让她张嘴看口腔、舌头、咽喉。

甄好虽然有点烧糊涂了,却还是莫名有种诡异感:这看病流程,怎么这么熟悉?

“爹。”她喊了一声,问:“我有法子退烧的,你要不听听我的看法?”

甄乡颔首:“你说。”

甄好便道:“先前我看你不是蒸馏了一些酒精……”

不等她说完话,甄乡瞪她:“我什么时候告诉你那叫酒精?”

甄好:“……”

她想说:我早就怀疑你了,真香!

但她不说。

好在,甄乡没继续追问:“你不用说了,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爹能治好你!”

轩辕确默不作声在一旁站着,气息深沉、气势骇人。

换别人,那手都得是发抖的。

偏这对父女像是少了根筋似的,完全没察觉到。

甄乡打开医箱,取出一只牛皮水囊,倒出一小碗透明液体、兑了水,用布巾沾了点,在甄好太阳穴、脖颈上擦了擦。

不用他开口,甄好十分配合地伸手、伸脚,让他在手心、掌心也涂上。

父女俩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表面上一点儿也不突兀,毕竟是爹和女儿。

但,轩辕确老感觉有哪里不对。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突然瞥见甄乡掀开甄好的衣领,他想也不想跨步上前捏住甄乡的手腕,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甄乡愣住。

甄好也呆住。

物理降温啊,还能做什么!

“即便是父女,也是男女有别。”轩辕确将小老头往旁边一推,冷厉的视线在甄乡脸上摩擦,仿佛能将甄乡的皮刮下来。

甄乡怔愣一瞬,眼眸一转,解释道:“草民这药能迅速降温,需要在腋下、心口处擦拭。暂时控制一下,再服用草民开的药,泡个药浴发发汗,就能退热了。”

他老实交出手里的布巾:“要不……您来?”

甄好:“……”

这理解能力不行啊,难道轩辕确来就不是男女有别?

轩辕确:“……”

他迟迟不接,甄好不耐烦地道:“给我,我自己来!”

刚要坐起,她就打了个喷嚏。

轩辕确一把拿过布巾,冷声道:“你出去。”

甄乡回头看向甄好,眼里都是控诉:好哇,你敢骗老子!

甄好满脸无辜:我不是、我没有!

但,摄政王已经发话了,甄乡一介草民只能先退了出去:“草民去开方子。”

轩辕确重新坐回床沿上,撇开头不看她,道:“你自己解衣裳。”

甄好翻了个白眼,碎碎念:“你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胸,装什么雏儿!”

她解开中衣系带,也没要他帮自己擦拭,而是把他手里的布巾拿过来,自己在腋下和心口处擦拭。

弄好了,把布巾塞回他手里。

全程,轩辕确没回头看她一眼,始终盯着前面的屏风。

如果目光有实质,那薄纱刺绣屏风已经被他盯出两个洞来了。

“那啥。”甄好把衣衫穿好,重新盖好被子,道:“就是个小病而已,死不了的,不用这么紧张。”

听声分辨她弄好了,轩辕确回过头来。

她又说了句:“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带我去天在水吃饭、又让我去逛街,是故意引安王旧部抓我的,送羊入虎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