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来乍到，先蹂躏上司的宠妾
“天香楼，香媚？”
顾方知神色古怪，想起刚来这个世界时，身边那一丝不挂的嫩滑娇躯。
“嗯！”
青青重重点头，恨恨道：“就是这个婊子养......呃，就是这个花魁。”
这丫头，跟彭飞虎学的脏话吧。
顾方知问道：“她也是黑蛟帮的人？”
“黑蛟帮是天香楼背后的东家之一，她就算不是黑蛟帮的人，也跟黑蛟帮一个鼻孔出气。”
难怪我醒来在天香楼，没一会儿张蔚辛就带人来了，说不定就有香媚通风报信。
顾方知暗忖，又道：“她对你做了什么？细细说来，我好分析。”
“那天......曹凡走后，便再没来过。”
青青瞥见神色黯然的彭飞虎，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顺顺虎毛，继续道：
“我忐忑等过几日，心中正庆幸自己或许已被忘掉，结果这时，香媚这婊......就来了我家。
“她每日强喂我一个奇怪药丸，还念一段口诀，让我记住。
“我知有古怪，假装认真听，从来不记，本以为能蒙混过关。
“谁知有一日，忽然全身疼痛，麻痒难耐。她才告诉我，必须默诵口诀才能缓解症状，否则就只能把我丢给乞丐，能不痛苦，但必死无疑。
“我难受极了，但还咬牙挺着，想着这般死了也罢，绝不再受辱。
“但她在我旁边轻声念口诀，我神智模糊时下意识照她说的去呼吸、冥想......然后，就不难受了。
“但练了这口诀后，我白天精神时常恍惚，她每晚都会来送药丸，吃了会清醒一点，若一日不吃，便会发作......”
青青讲述完毕后，彭飞虎情不自禁将她搂入怀中，骂道：“沟槽的婊子，自己天天当母狗，还想祸害青青。”
顾方知起身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明晚就去天香楼找香媚。”
彭飞虎一怔：“为什么晚上才去？”
“你肯定不知道，天香楼晚上才开张吧。”
顾方知起身理了理衣服，道：“而且我还得去一趟巡检司武库，捞点有用的东西。”
“那我呢？”彭飞虎又道。
“陪青青，天香楼我一个人去就行。”
......
次日一早，顾方知便去青龙部公署画卯。
公署距通判署仅一街之隔，几乎没什么通勤时间。
青龙部监察叫戚剑松，肤色黝黑，抬头纹深如刀刻，一副饱经风霜的面孔。
看着就是个很务实的领导。
但他的手下......很难评价。
青龙部编制足足十一个官职，含一个八品监察，两个副监察，八个巡检，此外还有各类吏役共十八人，可谓兵强马壮。
然而，早上画卯时，却只有五个人在。
除了戚剑松和顾方知，昨天见过的邱云、王小武也来了，还有一个是来做早饭的厨子。
合着我成卷王了？
顾方知不动声色问道：“戚大人，我刚来不明白，这点卯，向来如此？”
戚剑松黑着脸，话语颇为生硬：“向来如此。”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今日我带邱云去巡城，顾副监察自便罢。”
说完，戚剑松便径直走出了公署，邱云苦着脸跟上去。
顾方知和王小武面面相觑。
“戚监察性格如此，顾副监察不必介怀。”
王小武忙解释一句，笑道：“大人，昨日您问武库的事，今日我陪您去一趟？”
顾方知点头：“有劳兄弟。”
用早膳时，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巡检和吏役，但另一个副监察始终没有出现。
巡检司的武库一向由府署南边的朱雀部管理。
在去朱雀部的路上，顾方知问王小武：“青龙部点卯，为何只我们这几人，有何说法？”
“大人，青龙部主管妖邪诡案，听起来很厉害吧？”
王小武面露苦笑，又叹道：
“可近几年妖诡案很少，安全又清闲，也就成了许多公子哥扎堆的地方。至于那些吏役，都是本地的老油条了......也就我们这些外地来的，上面无人，只能靠自己。”
“了解。”
顾方知恍然点头，随即拍了拍王小武：“好兄弟，你会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的。”
“白富美是谁？”
“家财万贯且独宠你一人的千金小姐，哈哈哈。”
“下官可不敢奢望天香楼的花魁从良......”
两人说笑间，便已来到了朱雀部的公署门口。
朱雀部公署的大门恢宏气派，整个院落规模比青龙部还要大得多，只因大名鼎鼎的巡检司武库，就设在其公署内。
到了门前，王小武娴熟地去敲门，喊道：
“青龙部顾副监察到了，出来个姐姐接待下啊。”
“姐姐？”
“没错，大人还不知道吧，朱雀部内全是女巡检，据说啊......”王小武声音压低，露出暧昧的笑容。
顾方知被他这态度燃起了八卦之魂，但在此时，大门开了。
一位身着赤红底色绣冬飞鹰服的女巡检按刀走出，略略看了眼顾方知，皱眉道：
“哪里来的副监察？姑奶奶怎么没见过？”
这女巡检相貌艳丽，一双天生桃花眼，看谁都深情，说出话来却颇为蛮横。
王小武显然认得她，面露难色，赔笑道：“好姐姐，这位是昨日才到任的副监察顾学文，您没见过实属正常。”
“谁跟你好姐姐？穷小子别来沾边。”
女巡检冷笑：“昨日才到，司首大人都没见过，便来武库作甚？有司首盖印的文帖么？”
王小武一怔，看向顾方知。
顾方知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纸文书，道：“司首的文帖没有，但是有陆通判加盖蜀州府监察印的文帖。”
“陆通判亲自给你盖府印？哟呵，拿来我瞧瞧。”
女巡检嗤笑一声，见顾方知没反应，便上前伸手去夺文书。
顾方知却将手一抬，让她抢了个空：“这文帖，你没资格看，叫你们朱雀部监察来。”
女巡检被拂了面子，当即翻脸，怒骂道：
“你多大的脸？也敢使唤姑奶奶？爱给不给，你自己站这喊，看能不能喊出宋监察吧！”
说完，她转身欲走。
想走？惯你臭毛病？
顾方知清了清嗓子，暗运虎吼功，吐气开声，喝道：“顶撞上官，我让你走了吗？跪下！”
下——下——下！
音浪挟着真气席卷向前。
女巡检猝不及防，只觉耳膜欲裂，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将她直往前推，重心不稳。
砰地一声。
她向前跪倒在地，弄了个狗吃屎，砸得满脸是土，鬓发散乱。
偏偏这虎吼功还有震慑心神之效。
女巡检尚未开辟丹田，没有内力，这一下直接震得心神摇曳，呆傻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像一条痴傻狼狈的母狗。
王小武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见女巡检丢丑，不由得小声附耳道：“老大，这女巡检，据说是陈司首的宠妾之一......”
“......”
顾方知面无表情：“你说什么？我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