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章 历练(十六)
席玉皱着眉思索林戴说的,他是怎么认识林戴的,可当他去脑海里深挖他的过往,却是一片空白,他不记得他是怎么认识林戴的,不记得和林戴相遇的过程,甚至连他自己的过往云烟都不记得了。
他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脑海中回荡着无法置信的震惊和骇然。
他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无法置信的震惊。
林戴看穿了席玉的意思,又去望朱瑾,无一不是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我不记得自己了,我唯一记得是我站在一座山峰悬崖边上,那天是一摸弯月,雾气深重,打到我看不清我离悬崖边上有多远,是不是只剩一步之遥。”
朱瑾妖媚诱惑的眼睛,现在全是难易置信,她不安的看着林戴,她不记得自己的过往,但却对这件事格外有影响,难不成她是跳崖而死的吗?
她的心跳瞬间停止,仿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朱瑾,满脸的震惊。
朱瑾所说的她也有印象,她感觉自己眼前浮现了一副画面。
长发,长裙,头顶珠钗,看样子应是一位女子,只是这位女子身着红衣。
借着月光瞧的不真切,只知道眼前的那位女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身影越发明显,就这么凭空出现在那阵中,然后山顶突然起大风,把大雾都吹散了,把那女子的身影给遮挡住了,等迷雾散开。
那位女子慢慢的转过来,林戴看清了她的长相。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手微微颤抖,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她身穿红衣长裙,头戴珠钗,佛手而立与悬崖边上。
身着妖艳的衣服,却难以掩盖她清冷的气质,就如同雪山的莲花,孤傲而高洁。
当她微微皱眉时,她的神情如同寒风中摇曳的冰花,娇艳而清冷,令人不敢轻易接近。
林戴仔细的观察眼前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看似一样的长相,却又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不达眼底的邪魅狂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凶恶与狂妄,那怕林戴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还是感觉到不寒而栗。
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让人无法忍受这个长的一样的人。
可突然她脑海一闪而过的念头,更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因为她想起来午夜梦回时,她耳边萦绕的那句话:“梧菊,闭眼。”
眼前这名女子明显是刚醒过来,可为什么是在荒郊野外这极其偏远的地方醒来,她站立的地方下有一个不明显却无法跨越的镇压阵。
阵中心的那名女子眼里的讥笑邪魅,她抬眸看向远方,完全不把镇压阵放在眼里。
林戴心里门清,这阵明显是用来镇压这名女子的,只是时过境迁原本的能力也逐渐消退,镇压的能力大不如从前,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自由离开出行。
林戴眼看着那个人借风作势,不过眨眼的瞬间那个阵就变得破烂不堪。
她冷冷的看着残破不堪的符纸,眼神寒冷如冰,仿佛可以冻结一切生命,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林戴眼看着她的离开,已经她听见了山下传来的犬吠,一阵阵尖锐的犬吠声在夜空中炸开,像是在宣告主人有不干净的到来,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林戴突然觉得心慌不安,莫名的失落,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心里不停涌起一阵阵的恐慌害怕。
她跪坐在山峰上,手指紧紧的抓住地上的尘土,用力到要嵌入地底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会在寂静的夜晚里哭泣,那份悲伤如同漆黑的夜色,无法找到出路。
她感觉到一抹热意划过脸颊,逐渐变得冰冷。
她的泪水滑过脸颊,身体颤抖着,她的眼泪滑落指尖,就像晶莹的露珠,那种悲伤的情绪让人无法安慰,每一滴都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林戴无声的痛哭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和无尽的恐慌落寞,让她失去了所有的自控。
席玉被林戴强烈的情绪影响,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冷峻,手里的黑剑也化而出。
他的眼神如冰冷的刀锋,带着威胁和恐惧,手里剑已经是具有攻击的姿态。
林戴感觉了一丝危险,在她自己设计的幻境外,她强制压下心里的所有不堪,退回到真实。
一出来就看见席玉他的眼神凶狠如虎,仿佛要把所有的猎物都撕成碎片,冲她出手。
林戴连忙回身拿起短剑防守反击,但席玉突然发难,一剑破空而出,犹如夜鹰展翅。
她还未来不及反应,剑锋已划破肌肤。
她痛苦地后退,手中长剑瞬间被打落。
无法她只能不断的躲闪,本想捡起短剑防守的,但席玉明显是看出她的意图,特意把她击退在另一个角落,阻止她捡起。
跟席玉比打架她是想不开找死,她凭空捏造出一张黄符送席玉去幻境中,黄符一出如同有生命一样直从席玉飞过去。
席玉张开劈开眼前的符纸,但没有用就被贴在他的剑身上,然后他的眼前一亮刺激他的下意识的闭眼。
等他再次睁眼就是许多林戴,手拿长剑负手而立。
他眼里全是对猎物的兴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着一丝狡猾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两人手持剑,相互对视,气氛紧张。
突然,其中一人率先发动攻击,剑势迅猛,犹如雷霆劈空,他猛烈劈去。
他反应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剑反击,剑气激射,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
月下剑舞,寒光凛冽,每一击皆带风雷之声,天地为之色变。
虽然对手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却像杀不尽一样,刚倒下一个就又有另一个打上前来。
虽然他的的能力强悍,他的剑法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
他虑意既生,剑招更略有窒碍,一时之下反而落了下风,只能退步回防。
林戴送走了一个席玉可还有朱瑾,这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林戴看着坐在床边的摆弄她那修长纤细双手,眼神慢慢的从手上转移到自己脸上。
说实在的,平时他们都是温柔和善的跟在她身边,导致她都忘了他们身为“邪怨”又怎么会是简单好惹的人物。
她的眼神像两颗炽热的火球,炽热中透露出危险,让人不敢直视。
林戴打死十二分的精神,朱瑾跟席玉不一样的是,席玉是君子做法打法都是正大光明的,一招一式都是赏心悦目的。
但朱瑾可不是,这家伙阴狠的紧,背地里看不见的地方,可是下死手,使阴招的。
突然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诡异,让人心头一紧,林戴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朱瑾就冲了过来,在此之前她还听见了一句:“废物。”
说的是席玉没有把她打死吗?
她该说什么呢?这些人原本跟着她出去是保驾护航的,可是现在对她下死手,恨不得招招致命砍死她。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无法看清,只能感受到她惊人的力量和精准度。
林戴都打累了,一手格挡一手试图能抓住她的手,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跟朱瑾动手的情怨,没几个回合就被打趴下了,除了单方面的能力碾压外,还有朱瑾的表情。
她打架还是带笑的,只不过她的笑容是致命的武器,可以瞬间麻痹猎物的警惕,然后在瞬间将其一击必杀。
朱瑾一手朝她的脖子攻击,似要抓破她的血管,在月光下她看清了朱瑾的长指甲,早知道她就让她剪剪了。
因为她体力下降,躲闪不及被抓破了皮肤,被抓破的地方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突然朱瑾其中一只手改变方向疾速冲向另,双手猛地击向她的的腹部,她暗叫不好。
果然她被打击的后退一步,她捂着肚子眉头都快夹死一只蚊子了。
而朱瑾只是邪魅的看着指尖上沾染的血珠,抬眸盯着她。
她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险狡诈,让人不得不警惕。
这么打下去她指定要交代在这儿了,谁让她自控能力大不如从前,一时被情绪给钻了空子,才让他俩也被跟着影响。
她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朱瑾冲过去,在她出手格挡时迅速把黄符贴在她的手腕上,不恋战立马后退。
就在朱瑾想要上前反击时,一缕青烟围绕着她,朱瑾挥手想要破散这些青烟,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没用。
只能眼看着林戴消失在她面前,担心林戴借此趁其不备攻击她,她在青烟中心才让防御姿态。
等到一切都散开后,她看见林戴手里莫名多了一把黑剑,负手而立在她面前。
可笑,以为多了一把黑剑就能打过她吗?
痴心妄想!
她的双手如灵蛇般舞动,迅速地出招,一时间,强烈的掌风刀气在这片小空间里纵横交错,让人窒息。
席玉被眼前的青烟给愣在原地,等到散尽后,原本源源不断的林戴只剩一人了。
果然是一个妖孽,会使用妖法,如若不然早就被他一剑刺死了。
他手中的剑如同灵蛇一样,快速地穿梭在对手的攻击之中,精准地刺中对方的弱点,想要一剑致命。
但朱瑾的身体格外柔软以极致刁钻的角度避开,她的双手就像一对利刃,能够瞬间割破任何人的喉咙。
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伴随着呼啸声,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技巧。
两人每一个回合的交手都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不只是一味地使用力量,还要使用技巧,合理把握每一次攻击的机会,争取获得优势地位。
林戴在外难得兴奋的看着打斗场面激烈无比,双方的攻击和防守都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各种招式层出不穷。
打斗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让人目不暇接。
双方势均力敌,战斗异常激烈,胜负之数不到最后一刻难见分晓。
她暗暗的为朱瑾捏了一把冷汗,在他们五人之间,就属席玉的能力最为强悍,那怕他们其他四人一起攻击,也不消几个回合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激烈的战斗过后,他们四人都已是伤痕累累,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其中一个终于艰难地爬了起来,而另一个却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而席玉连呼吸都未打乱,他们几个在他面前连都不够瞧的,甚至连热身都热不开。
他的能力之强,就像一头觉醒的雄狮,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最需要的是他在打架时非常冷静,能够准确分析对手的弱点,并给予致命一击。
他的身手矫健,反应敏捷,每次打架都能占据上风,令人佩服。
朱瑾发现对方的实力明显在她之上,刚开始她还可以有反击的能力,可是逐渐的她就开始力不从心了。他
她被打得节节败退,最终惨败收场。
席玉从不趁人之危,眼前这名女子已经没反击之力,他便收了剑不再出手,这种乘人之危的做法他不屑于做。
但林戴知道朱瑾不会这样想,每次他们输了朱瑾都不甘心,他们几个被打的趴在地上没力气,起不来时,就她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朝席玉冲过去。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席玉动手一般都是点到为止,面对朱瑾的不甘心也是让着她,让她发泄出来。
朱瑾也知道分寸,不会被上头。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被她影响,完全不认识对方了,席玉的每一个攻击都是不留余地的,现在他的表情冷淡的仿佛朱瑾是什么不堪一击的手下败将。
这反而会刺激朱瑾。
果然下一秒朱瑾就冲了出去,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但她的脸上却带着决绝的笑容,毫不畏惧困难。
她一声大喊传来为自己打气,她如利刃一般临空飞起,双脚重重地踢向对手。
另一人迅速侧身躲避,同时以脚踢向对方的膝盖。
两人迅速接近,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让人无法看清。
朱瑾本就是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攻击,但席玉一招一式皆是从容,面对朱瑾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不急不慢的防守不攻击,对于他来说,朱瑾的攻击不痛不痒。
但他的反应更加刺激了朱瑾,她的眼睛猩红,更加用力的攻击,但她的动手完全没了章法。
他们这最后一场的打架,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
看累了也担心朱瑾把自己累死了,虽然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但是为了防止朱瑾清醒过来,封闭自己。
林戴还是把他俩收回香炉了,特意给他俩分开了。
席玉本来双手抓住朱瑾的手不让她动,他被朱瑾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弄的心烦意乱的。
索性抓住不让她动弹了。
但是慢慢的眼前的这人就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他手里的手也变得透明。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抓住,他的眼前就变得一片漆黑,黑不见底没有尽头一般。
朱瑾则被林戴强制的沉睡下去了。
这俩结局了,她才有时间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她深吸一口气,这俩真的是过分下死手。
要不是她有点反击之力,他们还得一起消逝。
她死了他们几个借她存留的都得灰飞烟灭。
胳膊上刀割般的疼痛传来,鲜血淋漓,染红了地板。
血滴在白瓷砖上溅开,每一颗都像鲜艳的玫瑰花瓣,绽放在寂静的夜晚。
她的脖子皮肤被割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还有血珠不断向外冒出。
她叹口一口气认命的抱着急救箱出门敲文祁家门。
天知道文祁在快到凌晨看到一身是血的林戴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想法?
看到的第一眼他被吓的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还是林戴把手里箱子塞进自己手里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开位置让林戴进来。
他本想伸手扶的,可是林戴这样子他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林戴倒是没什么表情,直直的朝沙发上走过去,目光淡漠的看着文祁。
文祁被她看的紧张,他蹲在林戴面前,小心的察看她身上的伤口。
他知道林戴解愿的次数多,作为一方区域的掌管人,她的压力是很大的。
但是没想到林戴解愿这么严重,这简直是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心上,拿命去拼呀。
他难得敢瞪着林戴,这种不要命的做法他并不认同。
他知道情怨一日不解受影响的生人就越多,他们也会越危险,但这但不代表林戴就可以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难得严肃神情也跟着冷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拿出纱布给林戴手上的伤口按着,先止血,然后先把林戴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了。
这个地方的伤口还好不深,他在山上也常常给那些小子处理,毕竟都是半大小子爱闹腾,他们山上对于他们也是宽容的?
林戴仰着头方便文祁清理血渍,文祁拿着酒精消毒时下意识的出声:“嘶!”
“憋着。”文祁冷冷的打断林戴。
林戴被文祁这反应给吓到了,她没想到过文祁会是这个反应,她以为文祁最多就是害怕哆嗦着给她消毒。
她垂眸去打量文祁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如同乌云压顶,显然是生气的迹象。
他的脸色铁青,眼神冷冽如冰,全身散发着一种冷漠的气息,表明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林戴千算万算怎么也算到文祁会生气。
文祁给她的脖子处理好,一抬头就看见林戴眼眸干净清晰的看着自己,他扯着嘴角开口:“怎么?这下不疼了?”
林戴没想到文祁生气会是这个样子的,既然还会讽刺她。
他生气时,眉头深锁,嘴角挂着不满和轻蔑,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她觉得新奇,就连手上的疼都被转移的注意力。
“等着。”说完文祁就出门了,他下楼去找骆河,他不会处理伤口,破皮他还能解决。
但林戴手上的那看就是划伤,看样子伤口还挺深,这种不能去医院,一是不好解释,怎么说,她被鬼伤的。
怕是会被当成傻子,二是这种伤口一般是要上报的,以林戴那不耐烦嫌人多的性子,不得翻脸。
这种时候只能找骆河,他没有骆河的联系方式,只能下楼去找人,而且让他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朝林戴喊。
等到他敲门把一切都告诉骆河时,对方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番,便迅速冷静下来回房间拿上一个急救箱。
等到他回到自己家,林戴的面色逐渐苍白,文祁站在门口皱着眉看向茶几上被血染尽的纱布,他脸上的肌肉紧绷,嘴角下拉,生气的神态如同寒冬中的冰凌,冷得刺骨。
骆河被文祁的表情给愣住了,还是文祁先一步起身走到林戴旁边,坐下他才反应过来。
他熟练的拿出简单剪开林戴的衣袖,文祁紧盯着林戴的伤口,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有一条狰狞的伤口。
看样子不仅深还很长,他想不到能是什么情怨,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虽然林戴不屑处理低级情怨,一般都是高级“缠”。
但是以林戴的能力既然会伤痕累累的回来。
他跟林戴不过是晚上九点左右才分开,不过两小时就能受这么重的伤,也幸好他早上睡得多,这会儿还没睡,要不然林戴一个人站在门口。
浑身是血的敲门都没用,一想到那个画面他看向林戴的眼神就越发的冷。
骆河的动作很是熟练,消毒缝合一气呵成,一看就是干这行的好把手。
至于林戴除了缝合时皱了皱眉就没有别的反应了,要不是那手是她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受伤了。
她的皮肤苍白如雪,缺乏生气,她的眼神黯淡无光,昔日里的生机已然消逝,仿佛与世隔绝,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压抑。
文祁呼出一口郁气他要是再不放松下来,他都担心自己拔地而起冲林戴甩脸子。
虽然他刚才就是这么干的,但他现在的反应只会更加剧烈,他不能接受这种对自己不管不顾的行为。
生命都是美好的,怎么能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骆河缝完最后一针,嘱咐:“这几天伤口千万不要碰水,天气逐渐炎热了,注意伤口不要发炎了。”
说完骆河把文祁叫到一边,文祁今天的反应倒是让他另眼相看,他既然敢对林戴发脾气。
这要是换其他人谁敢呀!
“我教你怎么换药,她的性子不一定自己当回事儿,我平常上班不一定能有时间过来。”
说完就开始认真的教文祁,文祁学的也很认真。
等到所有事都解决了,骆河从林戴喊了一声:“我就下去了。”
他第二天还要上班,这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早估计就起不来了。
文祁送骆河下楼等等到回到自己家,沙发前的染血纱布已经没了,地上的血渍也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想不到林戴一只手是怎么把地拖干净的,他转身走到林戴家门口,伸手发现林戴并没有关门。
等他进去林戴也是反应缓慢的回头看过来。
也是流这么多血,平时也不好好吃饭的人,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文祁站在门口不动,林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灰,仿佛她的身体突然间被抽取了所有的能量。
尤其是那双冷漠清冷的眼眸,现在失去一切光彩,空无一片。
她就像冬夜的一朵雪花,清冷而优美,让人不禁想要靠近,却又怕打破那份静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