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寺庙暗流,魔毒发作。
为首的黑衣人目光阴冷,透着彻骨杀意,他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君陌澜身上,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君陌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皇家寺庙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君陌澜将墨念卿紧紧护在身后,手中长剑锵然出鞘,剑身寒光凛冽,恰似他此刻的决心:“哼,想要我的命,就凭你们这些鼠辈,怕是还不够格!”言语间,霸气四溢,毫无惧色。
黑衣人首领冷哼一声,率先挥刀扑来,刀风呼啸,裹挟着一股森冷之气,直逼君陌澜咽喉。
君陌澜侧身一闪,动作轻盈敏捷,仿若飞燕掠水,反手一剑刺向对方胸口,剑出如龙,快如闪电。
黑衣人首领早有防备,横刀抵挡,金属撞击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其他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攻势如潮水般汹涌。
君陌澜在人群中辗转腾挪,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花闪烁,恰似夜空繁星。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刺向黑衣人的要害。一时间,黑衣人惨叫连连,死伤惨重。
墨念卿虽身处险境,却也并未慌乱。她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钟楼,钟楼内杂物堆积。
她心生一计,迅速奔向钟楼,运用墨家机关术,在短短时间内拼凑出几个简易的机关陷阱。
她拉动机关,刹那间,钟楼内的杂物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砸向黑衣人。
有个黑衣人瞅准时机,突破防线,举刀冲向墨念卿。
君陌澜余光瞥见,大喝一声:“小心!”
言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移至墨念卿身前,一剑将黑衣人斩于马下。
然而,黑衣人毕竟人多势众,且经过短暂调整,他们再次稳住阵脚,重新组织起更加凶猛的攻势。君陌澜久战之下,体力渐渐不支,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仍咬紧牙关,顽强抵抗。
墨念卿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地寻找着破敌之策。突然,她瞥见寺庙大殿前的香炉,香炉中燃着熊熊大火。她灵机一动,迅速跑到香炉旁,拿起一根木棍,利用杆杆原理,直接把香炉翘起来,然后往下滚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本能地后退。墨念卿瞅准黑衣人首领,将燃烧的木棍狠狠掷向他。黑衣人首领躲避不及,被木棍击中,身上瞬间燃起大火,发出阵阵惨叫。
君陌澜见状,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积聚全身最后的力量,施展出一记凌厉无比的绝招。他高高跃起,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直刺黑衣人首领咽喉。黑衣人首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下,气绝身亡。
随着首领毙命,其他黑衣人顿时作鸟兽散。
君陌澜收起长剑,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墨念卿急忙扶住他,:“七皇叔,你怎么样?”
君陌澜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
君陌澜说完,只觉得体内魔毒如汹涌的怒潮,再度翻腾肆虐。原本清朗的面容瞬间扭曲,痛苦之色溢于言表,他双手抱头,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七皇叔?”墨念卿察觉到异样,心急如焚。
君陌澜紧咬牙关,试图强忍着不让魔毒完全吞噬理智,可那蚀骨之痛如万蚁噬心,让他几近崩溃。“……快走……我怕伤到你……”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此时,天边乌云蔽月,四周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悲嚎。
魔毒愈发狂暴,君陌澜的眼眸渐渐化为血红色,周身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黑色雾气,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影笼罩其身。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残存的理智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在魔毒的操控下,君陌澜彻底丧失了自我,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四处乱撞。
墨念卿试图唤醒被魔毒控制的君陌澜。她不顾危险,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抱住君陌澜。
君陌澜在魔毒的操控下,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掐住墨念卿的脖颈,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杀意,仿佛眼前的女子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墨念卿只觉得呼吸困难,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出,意识也逐渐模糊。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双手拼命地抓着君陌澜的手,想要挣脱这致命的束缚,可君陌澜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随着君陌澜手上力气不断加重,墨念卿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射而出,血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这温热的鲜血溅落在君陌澜脸上,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或许是这滚烫的鲜血刺激到了君陌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原本血红的眼眸中,理智如微弱的烛光般开始闪烁。他看着眼前被自己掐得奄奄一息的墨念卿。
“墨念……卿……”君陌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破碎的风箱。他想要松开双手,可手臂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依旧死死掐着墨念卿的脖子。
“不……我不能……”他在心中疯狂呐喊,用尽全身的意志力,试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魔毒却如附骨之蛆,紧紧纠缠,不肯轻易放过他。
君陌澜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与墨念卿溅在他脸上的鲜血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终于,在一番艰难的抗争后,君陌澜猛地一甩头,眼中的疯狂彻底消散,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掐着墨念卿脖子的双手,仿佛那是世间最可怕的凶器,连忙松开。
墨念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君陌澜理智回笼,以往魔毒发作,他都会让人将他绑起来,直到魔毒散去。
魔毒发作的时间由短变长,越来越频繁,尤其是近半年以来,今日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