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征途

一条宁静的街道，

亮白的墙和青色的瓦片，

终古常新的天空，

抛出夹杂着雨水的利剑，

损锈的平原，满目疮痍的脸，

梦和梦的彼岸，人和人的诀别。

长着人脸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

它藏在腋下的眼睛发出恶臭，

同病相怜的人互相依偎，

谁也不比谁的日子高贵。

当西班牙人蒙塔尔沃写完，

一本名叫《阿马迪斯·德·高拉》的书籍时，

他就在日光垂斜的那个傍晚，

隐约的看见了堂吉可德和桑丘的背影，

路途延展繁复，花园连接着花园，

海水和海水交融，

在岁月的深处，

被赏赐的勇气，

辉光映照今夕旅人的脸庞，

光芒四射一片，人群在潺潺的抖动，

你的脚步和先辈的人混在一起，

今时的月亮囚困的过去魂魄，

在黑至盲目的方位怔怔凝视，

深深丛林里的血迹，茫茫荒漠里的火焰，

死于和土著战斗的传奇船长麦哲伦，

维京人充满荣誉的英灵殿，

在那里，鹦鹉螺号的船身不被盐水腐蚀，

弓手和投掷长矛的人平等的一较高下。

你已经走遍了漫漫天涯路，

你曾爱过一个女人，

她的皮肤白皙透亮，

是你梦中的形象，

你曾与艰难的生活搏斗，

你们两败俱伤，

你的力量困惑而不定，

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让你感到宽慰，

一个梦可以让你活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