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洗澡
把鸡宰好，鸡肉砍成小块，鸡杂清洗干净。
起锅烧油，将就鸡杀出来的鸡油，煸出油下鸡块煸炒到鸡肉焦黄，加水慢炖。
待肉熟后，可以往鸡汤加豌豆尖，白菜，粉丝等配菜，当做火锅吃大冷天最是安逸。
待鸡炖上，只等鸡肉快熟透前炒几个小菜，这一顿就那么将就。
陆垚来到老姐所在的房间，老妈们都去田里摘菜了，此时只剩大姐和俩外甥女。
大外甥女赵涵手抓住一块鹅黄色的小毯子死活不放，小脸上挂着委屈的泪珠。
大姐怀里还没满月的小外甥女也不消停，在大外甥女哭喊下也一同哭了起来。
顿时房间中宛如世界末日。
陆垚心里噔的一下，想退时已经晚了。
“阿垚，过来先把我抱着小的，今天我非得抽这不懂事的死丫头不可。”
大姐脸上满是怒容，恶狠狠看着一岁多的大女儿。
陆垚赶紧去把大外甥女抱到一边，做好保人的角色：
“大姐你可不能打孩子。”
“不打她，不打她都要翻天了。你快过来帮我抱人。”大姐脸色更不好了。
赵涵被大姐脸上的表情给镇住，渐渐压住了哭声，似乎抽泣也不敢太大声。
大姐也才有机会去安抚小的个娃，很快房间里总算消停了下去。
摘完菜回来的一群人看到委屈的赵涵，都心疼的抱去抱来。
“都是你妈不好，外婆帮你打她。”老妈一言不合袒护道。
大姐脸上有些无奈，看着刚吓住的赵涵忽然找到靠山又有反覆的趋势，苦笑道：
“还不是你们买来东西惹的祸，赵涵抱住东西想要，我就说了句那是买给妹妹的，一瞬间哭死要活。”
“她哭这小的也哭，我又不能两头顾。这种不懂事的孩子，不教育一下行吗？”
“教育，你当初一岁多我舍得打了？”老妈理直气壮。
但陆垚分明看到一旁的老爹颇不自然。
然后老妈又为委屈兮兮的赵涵擦干了眼泪：“不就是一条小毯子吗，婆婆给你买条更好看的。”
赵涵立即抱紧了老妈，不敢去看大姐。
陆垚来到老爹一旁小声问：“老妈真没打过小时候的大姐？”
老爹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陆垚瞬间就明白了。
如今大姐家里才俩娃，就弄得他两头不顾。
想当初老妈可是要带三四个，还要干家里的农活。
就连大姐脸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只是不敢说而已。
忽然大姐目光就扫到了陆垚：“阿垚，来抱抱你外甥女，姐去个厕所。”
陆垚只得接过外甥女软软的小身体。
“阿垚，小雨真胖啊，皮肤也嫩，你说咱家宝宝会不会像她那么胖？”
陈秋兰轻轻捏着小外甥女软软的脸颊，眼眸里满是怜爱。
小外甥女赵雨看起来比当初赵涵还要胖一些，一双眼睛乌黑发亮，脸颊上带有明显的婴儿肥。
陆垚与其对视，外甥女嘴角忽然勾起露出笑容，小胖手也伸出来，似乎极为开心。
这让在场的几人都羡慕得不行。
刚才他们抱小赵雨时，对方不是哭就是闹，也只是在老妈怀里待了一小会儿。
而偏偏陆垚抱起，小家伙还乐呵呵的极为喜欢。
在这边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如果抱一个陌生小孩对方笑的话，抱的人会很有福气。
“哟，小雨还喜欢你舅舅抱呢，也对，今年你舅舅可有福气。”
回来的大姐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惊奇。
今年猪瘟横行，平常农户都亏了好多，更别说那些养猪场。
可自家偏偏靠一棵可以预防猪瘟的苦茶树，不止没亏钱还挣钱，同时因为苦茶树还积累了不小的名声。
就村里几个和他不对眼的婆子，现在偶尔遇见也能说几句话。
这不就说明弟弟有福气吗？
提到苦茶树。
前不久小雨流眼泪，先是用其他苦茶叶煮水都效果甚微，直到用了婆家院里的那颗苦茶树叶子，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爸妈，院里那棵苦茶树可是个宝，你们可得留着。”
大姐提了一嘴。
陆父陆母都点了点头。
“那是，最近有好多人想找我要枝去扦插，被我用冬天伤树推了。给茶叶已经是仁至义尽，还想白嫖茶树！”
陆父吹了吹胡子，觉得有些人真是脸皮厚。
老妈这才想起前不久大姐要苦茶叶的事，
“小雨流眼泪的毛病好没，只可惜苦茶叶都被薅秃了，这些天发了一些芽也被摘了去。”
大姐指向正扒拉着陆垚手指玩的小家伙道：
“可不是，之前去医院开了沿海水，又去村里找了苦茶叶，都没咱们家那棵苦茶树的茶叶效果好。”
“而且你们没发现，小雨现在的眼眸清亮得很。如果还有的话，我都想让赵涵也拿茶叶洗洗。”
一家人这才围着赵雨看。
此时赵雨乌黑的眸子转溜转溜的，显得极有灵性。
“哟，还真有点不同。”
“我看这就是小说里的桃花眼，看得我也想拿茶叶洗洗，说不定还有救。”
“咱外孙女就是灵性。”
直到小家伙开始瘪嘴，一群人这才散开。
“以后那些人来要茶叶都不给了，趁小涵都还小，还可以改善改善。”
老妈本就听得一些网上信息说如今孩子的近视眼其实和其他没关系，都是小时候没顾好。
为了即将出生的孙孙和外孙，苦茶树一定要守好。
老爹也道：“天冷了茶树不长叶，回去阿垚咱一起给那颗树搭个保温大棚。”
陆垚想想也行，其实刚才三姐陆雪那句臭美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那颗苦茶树毕竟浇了那么多石乳，如果明目的效果不止于小孩的话，倒真有必要催生一批茶叶来。
正好让家里上了年纪的都试试。
像老妈和老爹，媳妇和陆雪，或是因为手机，或是因为工作原因，眼睛其实都不太好。
其实可以说随着社会压力的不断增强，眼睛再不能保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作息，多数人眼睛多少有些毛病。
如果真的验证了苦茶叶明目的效果，倒不妨在万里居那边推一把，应该会很好卖。
正好，催生恰好可以用温室大棚来掩饰些许。
大姐这时又想起一个事，不由看向自己弟弟：
“小雨在你怀里不哭不闹，不如你吃完饭帮姐一个忙，帮忙我给她洗个澡。”
陆垚表示没问题。
这时正好姐夫弄好了饭，哄睡小家伙后，一家人围坐一起吃了饭。
“小涵，尝尝爸爸炒的肉，很香哦。”
大姐夫把一块肉夹进女儿的碗里，不料下一刻就见女儿嫌弃的扒拉到一边。
反而是乐滋滋的吃着鸡丝拌饭。
大姐夫信心一下子被打击到了，鸡肉是陆垚亲手做的，原本以为几顿吃不完，可事实证明只要好吃，没什么是吃不完的。
就连一向只能吃小碗的赵涵，今天也吃了满满一碗饭，“好恰”，“肉肉”，“要”等词汇接连从女儿嘴里冒出。
反而是他做的青椒炒肉，酸辣土豆丝却有些惨淡，没多少人吃。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吃完饭，众人又坐在一起闲聊了一段时间。
陆垚洗来一些今拿来的洞天水果，小赵涵抱起一个枇杷啃得衣服上全是，引得众人大笑不已。
待消食后，陆垚就抱着小外甥女来到洗澡间。
大姐拿来换洗衣服，打开洗澡间里的取暖设备。
在澡盆里放好水，觉得温度适宜，这才让陆垚帮孩子脱衣服。
看着陆垚笨手笨脚的，大姐接过孩子自己动手。
陆垚就趁这功夫，将手伸入洗澡盆内，内心想着取走洞天里石乳。
很快，手指尖便有一股乳白色的石乳冒出。
为了不引起注意，陆垚立即用手在盆中搅和起来。
因为洗澡间的电暖是柔和的橘黄，所以倒看不出洗澡水有啥特殊。
大姐把小家伙脱个精光，看向搅和洗澡水的陆垚不由道：
“都要成为老爸了还没个正形。”
她也不期待陆垚会洗澡了，只是嘱咐道：“待会儿我给她洗澡的时候你帮我吸引她注意力就行。”
陆垚便点点头。
大姐给娃洗澡时，她就拿出一个提子逗着小家伙玩。
说也奇怪，这次小家伙不哭不闹，反而是十分享受大姐为其搓澡。
陆垚看着洗澡水水面逐渐升起一层像油膜一样的物质，不由戏谑：
“大姐，你是不是自从小家伙生下来就没给对方洗过澡？”
大姐也是一脸诧异，以前给小家伙洗澡，可没这么脏啊。
她拿起幽默闻了闻，瞬间把脸转向一边，暗啐了句：“真是个臭宝。”
给小的洗完澡，穿好衣服。
大姐便让陆垚把洗澡水倒掉，同时帮她重新放一盆水。
小女儿变身臭宝已经让她决定给前天刚洗澡的大女儿重新来一次。
陆垚笑着答应，依然给洗澡水中放上些许石乳。
小外甥女身上出现的异状，无疑验证了他的些许猜想。
之前在每日饮食中加入石乳，陆垚也只是感觉出汗频繁了些，然后洗澡时汗条多了些。
如今看来，小孩刚出生，“中毒”不深，所以用了石乳才有有直接排出体内脏东西的效果。
而历经社会“毒打”的他们早已成为“厄难毒体”，排毒过程是缓慢而循序渐进的。
弄清这一点，陆垚在未来女儿的培养上也多了几分把握。
刚出洗澡间，便见赵涵像一只小猪仔一般被大姐蛮横拉进洗澡间。
想着当初老妈也是这样逮住自己洗澡的场景，陆垚也不由叹一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