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是他?
“哥…”陈朗哆哆嗦嗦,声音都带着哭腔。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弟弟!”陈旭咆哮道,随后转头给江辰道歉。“江兄弟,是我管教无方,胞弟冲撞了你,对不起。”
“被道歉的不是我,是他们!”江辰看向忙碌的众人。
“他们为了医患安危忙前忙后,却被这样对待,实在不公平。”
众人心中皆是有些酸楚。
陈旭身形一震,一巴掌拍在陈朗后脑勺上。
“你干什么了?!”
陈朗支支吾吾把事情讲了一遍。
“给大家伙道歉!”
陈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对…对不…”
“跪着道!”
陈朗身体一哆嗦,连忙跪下,简直快要哭出来。
“对不起!”
“江兄弟,你看…”陈旭询问道。
江辰摆摆手,“他知错了吗?”
“知…知错了!”
这次没等陈旭开口,陈朗抢先开口道。
“如果再有下次,可没这么简单!”江辰眼神冰冷。
“知…知道了…”陈朗带着哭腔道。
“去处理一下手腕吧,劲没收住,骨折了,算是对你的一点惩罚。”江辰淡然道。
“是…”
陈朗走后,陈旭颇带着歉意道。
“我跟弟弟从小无父无母,也是后来老爹才被人放出来,是我溺爱惯了,实在对不起。”
见陈旭如此真诚,江辰也就消了火气。
“陈兄,该管时有必要好好管管。”
“一定!”见江辰消火,陈旭才算松了口气,“你看我这侄儿的病…”
江辰轻叹一声,“交给我吧。”
陈旭大喜过望,连忙道谢。
走进病房,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床上躺着的正是陈朗的儿子。陈冬。
瘦骨嶙峋的模样令人胆颤,特别是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成了诡异的冰紫色。
江辰皱起眉头,这病实在很怪。
不过并非绝症。
“桂精果、火桑苗、车龙子…”江辰一一口述药方。
旁人连忙记下。
“这些药材全都抓来,越多越好,另外再准备药浴的木桶,接满冰水。”
“你找不到头绪吗?”院长在一旁小声问道,能观摩神医出手,可是难得的机会。
杜淳生摇摇头,“脉象四平八稳,除了体内有些许寒气,看不出异样,仪器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
“莫非是极寒症?”
“那不是极寒,而是极热。”江辰微笑解答。
“热气都藏在体内,但凭把脉看不出这病的深浅,表面像是极寒,实际在探查不到的地方,却是如熊熊烈焰!”
杜淳生若有所思,但显然受益匪浅。
这种病罕有记载,他不清楚也实属正常。
银针在指尖闪烁寒光,江辰眼神凝重。
瞬间出手扎在几大穴位。
而陈冬面色也变得痛苦,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他那冰紫色的皮肤也逐渐变得通红,像是体内的热气被逼了出来。
“木桶!”
木桶此时被抬到病房,里面灌满了凉水,水里全是冰块。
“把他放进去。”
两人帮忙,把陈冬抬了进去,扔进水里。
那股刺眼的通红如冰雪般消散。
泡在冰水里,陈冬痛苦的表情也得到舒缓。
此时药材也送来,江辰徒手把药材碾碎,看的众人一愣一愣。
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药材尽数被扔进水里,一部分被磨成药粉混着水让陈冬服下。
只见已经消散的通红又显现出来。
“忍一下。”江辰低声道。
一掌贴在陈冬胸口,开始推拿起来。
推拿劲道十分大,众人看的心惊。
不多时,陈冬仰头,一口怪异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那口血通红之中夹杂着一些黑色残渣,像是某种昆虫的尸体。
见到这一幕,江辰凝重起来。
正好这时陈朗也处理完手腕赶了过来。
看见儿子这般模样实在心疼。
“最近要小心一些可疑的人。”江辰道。
陈旭也在场,听见江辰所有他也凝重倾听。
“我本以为是他乱吃了什么药材才引起了极热症,现在看来,是被人下了蛊。”
“蛊术?!”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称,众人皆是不可思议。
“这种玄幻的东西真的存在?”
江辰摇摇头,解释道,“蛊术也是由古时中医延伸出去的一支,会蛊者同样也能治疗许多疑难杂症,可若是心怀不轨,那就成了恶蛊师!”
“总而言之,就像中药有毒性一样,下蛊如下毒,及时防范,再厉害的蛊师接近不了也就拿你没办法。”
这些概念都是由脑海中的记忆而来,说出这么番解释,连江辰都觉得有些玄幻色彩。
“我明白了。”陈旭正色道。“等小冬醒了,我会问问他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
“现在就可以问他。”江辰笑道,“从毒发情况来看,下蛊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在这个范围内排查就好。”
听到江辰的话,陈旭一愣,随即众人看向木桶里的陈冬。
虽然人依旧瘦骨嶙峋,但肤色已经恢复正常,人也已经醒了。
“小冬,你醒了。”
陈朗喜极而泣,而陈旭这个当哥哥的也替他高兴。
“爸,我这是…”见陈冬有些茫然,江辰解释道。
“你中了蛊术,现在已经没事了。”
“小冬,这是江神医,你快喊叔叔!”陈旭催促道。
“大伯你也在。”陈冬一愣,打量了一眼看起来似乎比他还小的江辰,“我喊他叔叔?”
“呃…”
“你多大?”江辰问道。
“95年。”
“我98…”
病房里顿时陷入尴尬。
杜淳生轻咳一声,“达者为师,况且江小兄弟救了你的命,叫他一声干爹也不足为过。”
顿时更尴尬了…
“喊我医生吧,我比较喜欢这个称呼。”江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陈冬松了口气,真让他喊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弟弟叫干爹,那还不如杀了他。
“多谢江医生救命之恩。”说到这里,他也是正色道。
从小受仕中气氛的熏陶,倒是让陈冬看起来比他父亲更加沉稳。
见没事了,众人也是笑呵呵的,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去了。
只有陈家三人和江辰还留在原地。
陈旭道,“江兄弟对我陈家之恩没齿难忘,不嫌弃的话去寒舍一叙?”
江辰正要回答,电话却响了。
“又是他?!”江辰语气稍冷。
“吃饭就不必了,我有要紧事处理,下次为令尊治病时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