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迹出现
江雨然微阖着眼靠在椅背上,脑海里回放的尽是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画面。
只是这样温馨的一幕,如今也只能残留在回忆再也无法回去了。
“叮——”
就在她深陷过去回忆的时候,微博突然响起了推送的提示音,她睁开眼点开一看,这才发现申绣晴又发了微博。
微博上只有两张图片,并没有任何配文,可光是看到那两张图片江雨然都觉得血脉喷张了!
那是她母亲生前的作品,而在那张作品的旁边放的则是一张国外艺术大师的作品。
一股怒火从脚底油然而生,江雨然一双腥眸目眦欲裂。
“申绣晴,你真是好手段!”
看着下面不停刷起来对申绣晴画艺拍马屁的留言,江雨然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撕碎她的脸!
【大家不用夸我,这幅画作不是我的作品,我的能力不佳,也只能画些设计稿。】
【大家今天看到的仿作,是已故的江夫人所作。】
看到申绣晴在微博下面附上的两句话,江雨然只觉得天旋地转。
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其他,只给唐恪发了条帮忙请假的消息便匆匆的冲出了阮氏大楼。
“家中有急事?”
听到唐恪帮忙给江雨然请假的消息,阮霖川正在签字的手一顿,抬眸看向低着头的唐恪:“什么急事连请假都需要旁人代请?”
“这……阮总,江总监没说,不过设计部的人说看见她很着急的跑了出去,我觉得事情应该挺大的。”
毕竟在唐恪的印象里江雨然并不是一个会不遵守规定的人,除非是真的发生了连她都难以控制的事情。
“我知道了。”
阮霖川眸光微凉,唐恪见他如此又道:“对了阮总,陈小姐说想过来看您,您看我该怎么回复?”
“下午有视频会议不能推,告诉她我有空会过去看她。”
……
另一边,江雨然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郊外山脚下的一处小院,她到的时候正好有人在往外搬着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暂时没有下车,透过车窗能够看到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的申绣晴一脸得意的模样。
看着那些画作被人一副一副的搬出来,江雨然死死咬着牙关,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她能做的只有忍耐。
纵然这里不过是她为了对付申绣晴而专门设立的一处陷阱,可一看到她想要打母亲画作的主意,怒意还是不由自主的翻滚而上。
“申绣晴,你很好,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狠戾的丢下一句话,江雨然调转车头很快便开到了一处临江而建的别墅前。
这里才是母亲生前一直在用的画室,那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申绣晴的不良用心,所以并没有将这里告诉她。
也幸好母亲当初早有谋算,否则这些画作恐怕当真要落在申绣晴的手里了!
别墅里的东西摆放一如母亲当初在的时候,只是无论是画作还是画具,全都被巨大的白布笼罩着,就像江雨然此时蒙上了一层阴霾的心情一样。
骄傲如母亲,当年她根本不愿意让自己的画作公之于众,可没想到在她故去之后,有朝一日她竟然还要找到母亲的真迹来辟谣。
真是可笑的很啊!
五年了,整整五年,别墅里的画作还没人再拆开过,江雨然深吸一口气,抬手便扯下了一张尘封多年的白布,当即便露出了一副与申绣晴微博所发的图片几乎一模一样的画作。
只是两张图虽然看着很现实,但是细微之处却有着很大的差别。
江雨然调整好角度,打开照相机录下了一段一分钟的视频,简单的说明了眼前的画才是真迹,并且还特意拍摄了母亲的落款。
做好了这一切,江雨然却并没有急着把视频发出去,就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墙的画作发呆。
这一刻,江雨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有这些画作在,就好像母亲还在身边一样,让她感觉到安心和温暖。
这是她除了两个孩子和宁安若之外仅有的最后一丝温暖,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让申绣晴去破坏掉!
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坚定,江雨然打开手机正准备将视频发出去,却突然发现申绣晴的微博下面多了一条格外瞩目的评论——
【亡妻当年在世的时候经常对大家作品进行抄袭融合,作为他的丈夫,我竟然都被她蒙蔽了,真是不应该,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也诚挚的向诸位道歉。】
握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饶是江雨然的承受能力再强,可现在看到江运良的评论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她真没想到有一天她的父亲竟然会在公众面前颠倒黑白的侮辱他已经去世的发妻,真是可悲啊。
原本心底还残存着的对江运良的那么一丁点的期望,就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
是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她江雨然和江运良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也不再需要一个徒有其表败絮其中的父亲。
抬手擦掉了眼泪,江雨然迅速的点开了微博添加好图片编辑好文字发了出去——
【母亲已经去世五年半,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多年竟然还有人在惦记着她的画作,甚至不惜为此来泼脏水,作为凌瑾女士唯一的女儿,我想有些事实我应该出面澄清一下,抄袭这顶帽子,我母亲无法承受,也不需要承受,至于始作俑者,我希望你们能有自知之明,逝者已逝,还请让我母亲安心。】
江雨然的微博一经发出,很快便有无数的评论和转发,也在瞬间扭转了舆论。
那些刚开始还在咒骂凌瑾女士的人,现在全都调转枪头开始去呛声江运良和申绣晴不是个东西。
“宝贝,你这微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这是想明白想清楚了?你准备要开始大展神威,手撕那对狗男女了吗?想想就觉得好刺激啊!”
电话一接通,宁安若欣喜若狂的声音便猛地灌入了江雨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