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拍卖
林凡本能地就想介绍老先生去李主管那儿登记，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可以鉴定啊。
今天又只有自己一人值班，索性大胆地应承下来了：“来，老先生，我给您瞧瞧。”
老先生稍稍面露难色，但手还是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个有些旧但并不脏的手帕，露出里面的东西。
原来是一块古朴的玉，不过看着色泽发暗，给人直观的感觉品相不佳，应该不值什么钱。
林凡心里默念“鉴定”！
一串文字凭空浮现，这画面不管看几遍都觉得神奇。
【苍玉：古玉的一种，存世数量较少，品相与普通玉石相反，所以容易被忽视，品级高者具备特殊药用价值。】
【品级：3品（最高9品），价值：15万华夏币】
林凡一阵呼吸急促，漏这不就自己上门了吗？！
小别致长得真东西，谁知道看着跟破石头的玩意儿竟然会是个宝贝呢？
“老先生，你这是个什么宝贝？”
“这是我父亲传下来的玉，他以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经常去各个村子里帮人看病，换点粮食。”
“我还记得那年我还小，应该是个大雪天。父亲很晚才回来，但是那次没带回来馒头、米面什么的，带回来这么一块玉，说是宝贝。”
讲到这，老先生竟叹了口气，“这玉我父亲从小当宝贝给我戴着，说是关键时候能救命。可这一辈子都快过去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反而越戴越脏。”
果然，跟系统的介绍一模一样，之前鉴定的时候林凡还好奇地问了下系统，特殊药用价值是什么，但系统的反馈是权限不够。
“老先生,您这玉打算卖个什么价呢？”
“我也没想卖多少，能换个几万块钱就心满意足了。”
林凡听到这报价，心砰砰直跳，这差了3、4倍呐！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但是让他利用信息不对称这么赚老人家的钱，还是做不到的。
“这样吧，我帮您把我们主管喊过来，他负责拍品的登记。我们公司有专业的鉴定师，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唉，拍卖的时候如果还是没人识货的话，就别怪被我捡漏了，林凡心想。
不一会儿，李主管跟着林凡出来，满脸的不耐烦。那种古玩街骗子拿着赝品来让他拍的，每年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今天这事儿在他看来，就是小林这个保安不会做事。
老先生把包着玉的手帕小心翼翼地递给李主管，然后把当年的事又讲了一遍。
李主管不耐烦地检查着，“透光度没问题……杂质没问题……”，随即又拿手颠了颠。
“这玉戴闷掉了，不值钱。”
老先生好像并不意外，失落地转身离去。
林凡本来以为就是估多估少的问题，没想到老江湖竟然会看走眼，连忙拦住老先生。
“小林啊，这种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别什么人都喊我出来，你自己要有基础的判断能力！”
林凡明白，李主管这套说辞明显就是针对自己，但是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主管，能否请白掌柜出来掌掌眼？”
白掌柜，白延，是他们公司的一级鉴定师。平时老板不出现，基本都是这位白掌柜说了算。
“怎么，我说话份量不够？”李主管冷声道，“白掌柜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凡挠头，白掌柜要是不在，今天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老先生，您如果不怕麻烦的话，能否把这块玉作为我们公司的拍品？”
李主管还以为林凡想到什么好点子，保安到底是保安，蔑笑说：“你说拍就拍啊？就这不值钱的玉，又没鉴定报告，你手续费就比玉贵了，这买卖傻子都不干！”
“不牢费心，手续费多少钱？”
李主管眉毛一挑，“这得看你起拍价定多少了。”
“10万！”
“哈哈哈哈，林凡，怕不是看人家拍卖看傻了吧？真当随便个垃圾都有人要啊？”李主管觉得这笑话在他十几年的从业经历里绝对排的进前五。
这会儿他也没什么不耐烦了，倒是想看看这小保安能装到什么份上。
“起拍价十万，无保无证，一次性收手续费25%，流拍不退。敢的话就交钱签合同。”
“小伙子，要不还是算了吧，这十万的25%就是两万五啊，卖不掉就打水漂了！我不卖了，不卖了！”
老先生吓得直摆手。
林凡倒是长舒口气，他还以为要多少钱，就这点的话他还给得起。
“老先生，手续费我替你交，但是如果拍卖的价格超过十万的话，超过的部分归我，你愿意吗？”
“这……”，老先生看林凡这么有信心，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好吧，全听你的！”
李主管被林凡这么一出也搞得有点怀疑自己了。不过他虽然没白掌柜那么牛，好歹也是考过鉴定师证的。
他敢肯定那块玉99.99%不是什么宝贝，如果是的话他当场表演倒立撒尿。
本着有钱不赚是傻杯的理念，李主管带着他们很快办完了手续。
巧的是今天正好就有一场线上拍卖会。
看着支付宝里的余额，林凡一阵肉痛，忍不住对着苍玉又来了四五发鉴定。
确认过对话框信息的数据没错，确实是15万后，才放下了心。
这会儿反倒是旁边的老人安慰起他来了。
“林凡？你怎么不在门口看着？”
林凡太紧张了，忘了刘敏是公司拍卖的主持人，只要是拍品毕经她手。
他心里暗骂一声真晦气，但碍于接下来的事，还是回了句：“参加拍卖。”
“你？就你？你能有什么东西拍？新买的爱疯吗？”刘敏不屑地笑了。
昨天晚上自己都已经设计好了，就是这个臭傻杯坏了自己好事，手机没了，也没傍得上王少！
想到这儿更是对林凡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也没想到鱼塘里一只不起眼的鱼竟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是我拍，是这位老先生拍，希望你别公报私仇~”说罢，林凡玩起手机不再理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