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守寡弃妇带着空间去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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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哥?

走到墙角与鸡棚相连的地方,把堆在墙角的干稻草扒开。

稻草的后头的竟然是一个透光的洞口!

时锦带着意外走过去蹲下,透过那个洞口往外鸡棚里看了一眼。

咚咚用黑乎乎的小手挡住小嘴,神秘兮兮地说:“这个洞能被神仙看到。”

“天一黑了,神仙敲一敲这墙,就会在这里放吃的!”

小娃娃的童言稚语当不得真。

可咚咚说这话的神情又过分认真,以至于时锦一下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你在这里找到过吃的?”

“找到过啊!”

“娘之前跟我一起吃过好多次呢!”

时锦听完眼中多了几分疑色,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碍于咚咚的阻拦,她到底是没能从屋子里走出去,不太熟的母子俩在破床上等天黑。

暮色缓降。

骂了好一会儿口干舌燥的许老太拍着屁股上的灰摔门进了屋。

时锦竖起耳朵听着鸡棚里的声响。

被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紧随而来的便是几声敲墙的闷响。

闷响过后,脚步声逐渐走远,时锦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咚咚,拧眉把手伸进了不大的小洞里。

出人意料的是,洞外居然真的有东西!

时锦挑眉把用芭蕉叶子包着的东西掏出来,打开后发现里头装着的是三个拳头大小掺杂了黑黄二色的杂粮馍馍。

馍馍早就凉透了,摸起来跟石头似的梆硬,还没吃下肚就能想象得出卡嗓子的滋味。

可就这样仿佛能砸人脑袋一个闷包的杂粮馍馍,在穷到米缸子里耗子都能摔跤的许家而言,却是被人稀罕的吃食。

时锦警惕地凑在鼻尖闻了闻,又掰下一块尝了尝,脑中迷雾更甚。

没毒。

就是寻常的粗粮。

这是谁放的?

夜深后悄悄到鸡棚里给她们母子塞吃食的人,究竟是谁?

时锦捧着三个馍馍心中疑云不散,转头看看睡着的咚咚,想了想还是把馍馍放在床边,轻手轻脚地从棚里走了出去。

鸡棚里对应隔壁草棚的同一个地方,扒开干草果然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洞。

就在时锦准备借着月光看看地上是否残留下了脚印时,鸡棚外突然多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黑影呼吸急促地看着时锦因为弯腰而突显出的曼妙曲线,哑着嗓子说:“你是在找我吗?”

时锦吓得瞬间侧身避开。

待看清这人的脸,时锦狐疑地眯起了眼,要笑不笑地说:“大哥?”

许大成,许家长子。

也是原主名分上的婆家大哥。

这人长得不本分,心思也不老实。

自打时锦进门就成了寡妇,他的那双眼睛就跟长了钩子似的,动不动就朝着时锦身上的衣裳勾,一心想着把时锦往自己的床铺上拐。

原主是蠢得出奇。

可这人偏生就长了一副比天高的心气儿。

她认定自己生的孩子来历不凡,觉着自己能母凭子贵,自然是千百个看不上一事无成的许大成,死活不从。

许大成惦记这一口放在嘴边却多年没吃上的肥肉。

今日回来听老太太咒骂了一阵,认定时锦能去王家把孩子要回来是卖弄了皮肉,趁着此刻夜深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欲念,索性就摸黑找了过来。

时锦没想到大半夜能遇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儿,一时恶心得够呛。

可看了看这窄到无处可躲的鸡棚,又忍不住暗暗心急。

许大成再不济,也是能身糙肉厚的男子。

她通晓各种疑难杂症,对武术却是一窍不通。

硬刚打不过不说,万一闹起来许大成肯定倒打一耙,惊动了其他人对她更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时锦飞快地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解困。

许大成眯起的眼缝里流淌出无数恶意,盯着时锦那破衣烂衫包裹不住的窈窕身材,哑着嗓子说:“听说你今日去王家了?”

“为了那小崽子能爬王家老爷的床,你还真是豁得出去的。”

许大成仗着夜深无人可见,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打量着时锦的胸口,急促地说:“不就是为了那个孽种吗?”

“只要你从了我,按我说的做,往后旁的不说,但是在许家我定可保那杂种的安稳。”

他搓着手步步逼近,看着时锦后背抵在了草棚边缘再无可退的地方,更是难掩得意地笑了起来。

“都这时候了,你跟我装什么忠贞?”

“这身肉卖给谁都是卖,从了我,你……”

时锦暗暗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忍住想吐的冲动朝许大成露出个勾人的笑,轻轻地说:“大哥突然这么跟我说,我心里惶恐得很,只怕你是在说笑哄我。”

许大成见状以为有戏,马上就说:“那还能有假?”

“只要你……”

“嘘。”

时锦竖起食指在唇边轻轻一点,看到许大成的眼底几乎迸出火来,不动声色地掩下不屑低声说:“之前是我不识大哥的心意,这才辜负了。”

“可你都这么说了,还给我们母子送了吃的,我怎么好拒绝?”

说的吃的,许大成的目光明显闪烁了一下。

时锦见状唇边笑意渐深,视线在草棚里转了一圈,想到那后头的是什么,心下猛地一定。

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去看许大成,自顾自地走到了偏西的角落里,娇娇怯怯地扯住了自己的衣带,低着头说:“这边干净些还宽敞,你既是想成事儿,怎么还不脱了衣裳过来?”

“难不成是在等着我帮你脱?”

话说完,她已经作势解开了衣带。

许大成怎么都没想到惦记的小肥羊主动送到了嘴边,脑中嗡一声巨响,什么都顾不得想马上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去解衣裳。

时锦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在他弯腰脱裤子靠近的时候主动伸手。

可就在她的手碰到胳膊肘的瞬间,许大成猛地吸了一口凉气。

手麻了!

一敲麻筋得逞,时锦眸光狠狠一沉,不等他叫唤出声藏在指尖的细铁丝转个方向,精准无误地刺入他的哑穴。

许大成张嘴无声,还没等回神就被时锦在两腿间狠力踹了一脚!

就这么一脚下去要害受损,许大成当即就疼得没了人色,胡乱挥舞着暴起青筋的双手就要去抓时锦。

时锦灵巧地避开他的爪子,嫌弃地“呸”了一声,“长得跟猪头似的,还想肖想你姑奶奶我,去死吧。”

她小声说完,眼也不眨地转了转指尖的铁丝权当做是银针用,混乱中对准了地上的许大成稳准狠地扎了几下。

转眼间,许大成彻底没了头先的嚣张气焰,蜷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怒视着她。

时锦蹲在他身边幽幽地看着他,把玩着指尖染血的铁丝呵了一声,慢悠悠地说:“是不是不能动了?还全身都疼?知道刚才刺中的都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