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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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和你(牧尘)

我很小的时候,便被丢了,父亲不知是谁,母亲也不知是谁。

我曾在街边偷过许多东西,包子、馒头、花卷……也曾有人追着我打,我疼,可我没办法。

后来,我遇到了他。

他叫周添,是一名药师,有人喊他老毒物,他答应的很高兴,似乎那就是他的名字。

他收留了我,还给我起了名字。他说,你木木呆呆的,又浑身脏兮兮的,就叫牧尘吧。

我很高兴,只要有我一口饭就可以,不管叫什么,都是我爱听的。

于是,我与他去了许多地方。刚开始,我是他的药童,为他采药,磨药,与他一起救人。

他很爱笑,笑里却淡漠的很。我学着他的样子救人,倒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治好了不少人。于是后来,他让我喊他师傅。

江湖上说,老毒物有个小徒弟,长的眉清目秀,十分好看。

还有人曾经仔仔细细的看过我,他问我:“你是个丫头,还是个娃儿?”

我是个男孩,就是长的像女孩。这句话,我不止一次的解释过。

他们看着我表情乖张,还有人告诉我,我的师傅,他曾经爱过一个人。

那人长的像我,只可惜,是个男子。

断断续续的,我听说了。他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子,那男子却不知道,他抛下了我的师傅,与一个女子成亲了。

自此,他们再没有见过面。而我,也未曾有幸见过那位男子。

十五岁那年,他送我一整套金针,笑容灿烂的像个孩子。然后有人告诉我,那套金针,是他送给那位却没送出去的。

我从未见过那个人,那个人却一直在我的生命中有一块阴影,且挥之不去。

意识到我的感情出现问题后,我十六岁。

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子。我想了许久,我的生命里,居然全是他。

在他的房间里,我看到了一本书,里面是他的生平。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喜欢的,是一个女子。姓木,死于难产。

我终于知道,原来自始至终,都是我错了。

我不该抱有幻想,我应该离开他,他那样的人,不应该在被那些江湖上不怀好意的人编排的没有人形。

我执意进宫,他只当我是被富贵荣华迷了眼。大发脾气用鞭子抽了我一顿后。扔给了我一只银铃。

那是一对,我与他在苗疆研究蛊虫时,请当地工匠打的,上面各有一个被虚化成图腾的字,一只是牧,一只是周。

进宫后,我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

我在宫里见到了不少东西,许多人都来找我医治。皇上说,若是来者不拒,日后便成了地上最平常的草。唯有付出代价。才会是不可及的星。

于是,我听了他的。

宫中人说,牧尘贪心,想求的药,需拿物件来换。

皇上说的对,付出代价后,我得到了从前不曾有的尊重。

闲暇时,我想起了那些说过他坏话的人,那些,都曾经受过他的恩惠。

我只想到他的面前去告诉他这个道理,然后我听宫中人说,异姓王最近得了个药师,姓周,本领高强,赛华佗。

他大约是为了我。

因为我进了宫,所以他痛恨皇宫。因为痛恨皇宫,所以不肯进宫来找我。唯一的办法,便是做异姓王的手下。

异姓王有权有势,也只有他,能护的了他。

我想通了一切,不管怎么样,我要去找他。

伦理也好,道德也好。我都不管了。我只想告诉他,我为何进宫,又为何,多年不找他。

只是我听说,他又收了个徒弟。

那是个女徒弟,长的十分好看,宫中的皇子都为之倾倒,我不甘心,于是二皇子来求毒时,我给了他。

我想见他。

我想见见他的那个女徒弟有多漂亮,想让他像从前一样唤我一声“牧尘,”想让他说一声——“你与我回去。”

我等啊等,等了很久,他终于来了。

却不过说了一句——好本事。

我不知该如何。

于是,五皇子来找我求蛊,我明知他的用途,却还是给了。

这次,我要去找他。

他的小徒弟来了,漂漂亮亮的,像个小仙女,凑在我的小蛇面前,居然丝毫不怕。

我心里嫉妒的要命,却还是只能让她离开。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陪着他了,当年的牧尘,早就死了,从进宫的时候,就已经灰飞烟灭,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他拿着鞭子,像多年前一样打了我一顿。又拿着他的小徒弟制的药给我敷上,我身上疼,可我的心,更疼。

回来以后,我将早已做好的宴蛊药放入皇后的水中,五皇子亲手端去的,他从我这里拿的蛊虫,整个皇宫中,居然只信我一人。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将五皇子扳倒后,又拿药控制了三皇子。

他们只当这些皇子们聪明,却不知道他们没有一个想从云端跌落。没有人会在马上成功时选择掉下神坛,不管是五皇子,还是三皇子。

异姓王是个聪明人,他什么都知道,于是,他请他进了宫,住在我的药阁中。

他知道,我对此很满意。

就当是,我帮了他的报酬吧。

他的小徒弟生了一个儿子,长的极其好看。我看着他逗小孩,恍惚中想起了他那本书上提起的那位姓木的女子。

若是她没有难产,他的孩子是不是也很大了?

有些感情,只适合埋在心里。它不能生根,不能发芽,也不能长大。

又过了些年,他又问我,心中可有中意的姑娘?

一切就像我十六岁那年一样,我老老实实的摇头,目光呆滞单纯:“我没有。”

于是我们默契的笑起来,像多年以前一样。

他六十岁那年得了一场很重的病,弥留之际,他一直念着一个名字:“木周,木周……”

我忍着眼泪:“师傅,你说的可是我的牧,你的周?”

他睁开眼睛恍惚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摇头。

此后,再无生气。

我终于喊出了那句我藏了一辈子的话。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只是不知道,他想不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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