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赌约
姜芸笑而不语，反应过来昨晚还在自己家时，许哲安是早有预谋。
“芸姐，意外、意外，我没有故意要骗你的意思。”
“意外吗？”
姜芸啧啧嘴。
“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不得已出此下策。”
许哲安的辩解在此刻苍白无力，已经在心中做好被打上图谋不轨标签的准备了。
姜芸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耳朵，但很轻。
“你的好心我能明白，但是你的流氓本质可不好说。”
“姜老师说的是，大丈夫敢作敢当，能不揪耳朵吗？”
“谁让你老是想耍流氓，给你长长记性。”
姜芸松开手，把篮子放到地上。
“许哲安。”
“芸姐，还要换地方揪吗？”
许哲安急忙退后一步。
“想什么呢，我是真心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啊。”
姜芸并没有听他的拒绝，而是鞠下一躬。
“以后我不会再说的，放心。昨晚我想过很多，你说得对，人和人之间只要有羁绊，就一定会出现帮与被帮的关系，这是我所逃脱不掉的。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帮到你、阿姨和叔叔，你也不用担心我受累。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在你家我很轻松。”
“害，芸姐别那么生分。”
有点煽情，许哲安不太适应这场面，于是左右张望起来，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菜市场在这边，买菜吧，等下回来复习。”
说完便顺手捡起地上的菜篮子，走在前面带路。
姜芸只能跟上，继续讲起数学里面的要点。
现在不论许哲安说的失去一部分有关学习记忆的事情是真是假，自己都得按假的处理。
考上江大，是赌注也是约定。
在买菜这方面，姜芸经验老道，平时在学校跟不认识的人说话都不流畅，但砍起价来丝毫不弱。
也许是没办法而为之吧，刘芳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会给钱的。
“芸姐，你手上的茧是在家干活有的吗？”
“不清楚，高一高二的寒暑假会去兼职，时间一久就有了。”
姜芸将手心朝上，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还有个问题，我是说假如哈，这次我没有发现刘芳的事情，芸姐你高考结束，学费负担不了会选择免费师范生吗？”
许哲安仍旧没想明白当初她去师范的事情，心里的坎儿依然存在。
即便后来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可违背的承诺像刺一样，深深扎在心里。
姜芸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直接给出回答：
“不会，我要考江大，怎么了？”
“哦哦，没事，我随口一问。”
嗯…以后再说吧。
如果是因为刘芳的话，结果已经改变。不是的话，到那时候应该会知道真相。
“回家，中午又能尝到芸姐的手艺咯。”
“等等，想吃是有条件的。”
姜芸叫住了他，表情严肃。
“只要能吃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我会再用一个小时，把立体几何、三角函数、圆锥曲线、导函数以及选修的内容给你讲一遍，大概会在…”
姜芸凑到许哲安跟前，看向他手上的表，补充道：
“10点半左右结束，12点你要把布置的题做完，正确率90%糖醋排骨、鸡腿都做，80-90%番茄炒蛋，80%以下，准备喝青菜粥吧。”
许哲安瞪大双眼，简直是难以置信。
“芸姐，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姜芸指向自己。
“我跟你吃一样的。”
“好吧。”
许哲安只能妥协，不会做饭是这样的。
“要是全对的话，有没有特殊奖励？”
“有呢。”
“可以提前说吗？”
“不可以，得靠你自己争取。”
姜芸说完，一蹦一跳地往小区走去，同时哼着不知道名字的曲调。
唉。
要是能有个捶背服务多好。
重生后对18岁的身体感触只有一条最明显：
脑子是真好用，尤其是吸收知识的时候，飞速运转都不累。
但体格上，略有欠缺，颈椎周围全是问题。
回到家里，姜芸把买的菜放进冰箱，随后盘了个丸子头。
姜芸小课堂正式开课。
这次不同于在路上，她不仅会讲，还会在纸上写，保证每个点都讲到位。
数学知识的讲解只要融入进去，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到11点，姜芸才把大题重点讲完。
“明天你得早起点，留出背语文古诗词和英语范文的时间。”
“不背的话也没有影响吧？”
这两方面的东西，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面对许哲安松懈的态度，姜芸警告道：
“你试试，要是这两门拖了后腿，以后都喝粥吧。”
“芸姐…民以食为天，你不能总是以这个为要挟啊。”
姜芸闻言，思索起来。
许哲安灵机一动：
“芸姐，打个赌怎么样？赌周一考试语文和英语两门课的总分，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你是赌棍吗？赌就赌，输了可别求饶。”
姜芸的脸上从容且自信，放眼历次考试以来，许哲安跟自己每次差10-20分的差距，都是在语文和英语上。
“立字据吗？姜老师。”
“立。”
许哲安拿出一张白纸，撕成两份，把刚才的赌约写下。
签下名字后，一人一份。
“契约已成，可不能反悔哈。”
“你要不先操心操心等会儿吃饭的事？”
姜芸把数学冲刺翻开，上面是精挑细选的6道大题，放到许哲安面前。
“我怎么可能让你跟我一起喝青菜粥，瞧好吧。”
许哲安拿过题目，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姜芸则是坐在一旁，翻开生物的知识汇总。
生物和化学都是很吃细节的科目，只要理解并且愿意记，成绩肯定不会低，难度最高的仅仅一个遗传而已。
翻书声、写字声交织在一起。
姜芸隔几分钟会看他一眼，出乎意料的是才半小时，他已经把数列、三角函数应用，立体几何和极坐标方程搞定。
骗子！
昨晚怎么都想不起来，今天挑的是和高考难度一样的题，结果能写这么快。
许哲安完全沉浸其中，全然不知时间已经快到一个小时。
剩下椭圆的动线问题和函数存在问题，比较棘手。
又过几分钟，姜芸放下书，向他伸出手。
“时间到了，拿来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