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再见故人
花入风闻言摇摇头,目光转向赵蒙的方向:
“将军,那个长恒,属下有消息了。”顿了顿,赵蒙道。
“你方才没听到了吗,他说他是奉了舜华的命令,去跟踪长恒的,长恒可能是江城王的人,江城王一向狡诈,又是对舜华……,哎,我自然不会让他再探听下去。”花入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赵蒙闻言一愣:“是,属下明白了。”
……
李舜华看着东陵铭的脸,逼问道:“是你外面散布的流言,这个药方的主人,也是你找到的把。”
没想到这李舜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身上,东陵铭心里叹息一声,知道再无法隐瞒了:“公主说的是,长恒的确是我无意之中寻得的。”
“无意之中?!”李舜华不相信的看着他,“他如此处心积虑,方婆子都找不到他,他岂能无意中被你找到,你早就找到他了,是吗。”
东陵铭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片刻之后才道:“公主,这件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皇上也不再追究了,公主何须还要再刨根问底呢。”
“不是我要刨根问底,我只是不想看着花入风无辜蒙冤而已。”李舜华道,“我怀疑他是万寿国的人,甚至我怀疑,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万寿国早有图谋。”
闻听此言,东陵铭好看的眉毛飞快的蹙了蹙:“公主的意思……臣怎么听不明白。”
“你想想,若是这谋害皇嗣的事情扣在了花入风的头上,父皇会如何处置他。”
东陵铭闻言没再开口,只是轻点了点头:“公主说的是,不过如今花将军已经挫败他们的阴谋了,公主大可安心了。”
“世子。”李舜华看了东陵铭一眼,又是试探道,“虽然我和长恒不过一面之缘,却也看的出来,他是个心高气傲的,可是他既然能听你的差遣,前去父皇面前,想来定有缘由。”
“自然是有。”东陵铭看了她一眼,笑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我找出了他的药方,并且散布出了流言,他那种心高气傲之人自然不服,所以上门挑衅。”
“世子就派人拿下了他,可是便是如此,他也不会那般听话啊。”李舜华不解。
“不过我说,这药方我既然可以看出来,就能研制出解药,他自然想要解药,我便许他一个条件,给他解药。”东陵铭笑道。
“世子当真研制出了解药准备给他?”不过区区几日的功夫,东陵铭竟然能够研制出药方儿,李舜华虽然知道东陵铭精通岐黄之术,可是也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东陵铭看了她一眼,狡黠一笑:“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他既然醉心于药方,我就给他弄一个出来,也够他研究个一年半载的。”
“什么,假的。”李舜华一愣,随机开心的笑了,“这长恒这般正经又心气儿高的人,得知真相之后,岂不要气死。”
这些时日,这成州的气氛一直压抑,大家几乎日日都是愁眉不展的,此时此刻,见李舜华终于难得的开怀一次,东陵铭竟看的有些楞住了。
“这次来成州月余,还从未见过公主好似今日这般开怀。”
李舜华一愣,止住了脸上的笑容:“如今虽然东陵水患已解,陈泰也得到该有的惩罚,可是世子始终还是不能返回故里,难免不安心。”
对方闻言笑着垂下眼眸:“皇上对东陵始终难以完全相信,自然不放心臣返回东陵,这也是臣意料之中的事情,其实只要东陵无恙,能让皇上安心,臣的去留,倒是没那么要紧。”
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却难掩悲凉,李舜华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想起前世东陵铭在成州为质子之时,每日都是被人阴谋计算,苦不堪言,李舜华岂能任由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在眼前。
可如今却还没想到合适的法子,便是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碧云看着一路上有些闷闷不乐的李舜华,道:“公主,其实奴婢觉得,世子留在成州也挺好的,如此,公主就可日日瞧见世子。”
“你又说这些胡话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舜华白了一眼,“若是过的并不开心,留他在身边不是我的心愿。”
碧云皱皱眉头,只好不再开口了。
主仆二人沉默了片刻,李舜华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忽然又是想起了那个神秘的长恒,这沙多金身边的人,总是这般处心积虑的,看来传言不错,这万寿国虽然弹丸小国,可是个个都是诡计多端。
思量之间,忽然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儿一闪而过,好像是沙多金,李舜华一愣,忙拍了拍碧云的肩膀:“你方才看到没有,那个人好像是沙多金。”
“公主莫不是眼花了。”碧云连忙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根本就是空无一人,疑惑的看着她。
“停车,快停车。”李舜华忙是掀开马车的帘子,跳下马车,飞快的朝着方才沙多金出现的位置奔了过去。
吓的碧云和旁边的亲卫重锦赶紧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李舜华脚步匆匆的奔了过去,竟然没有发现人影儿,不对,方才自己看的分明,李舜华四下张望,瞧见旁边一条隐蔽的巷子,李舜华连忙抬脚跟了过去。
巷子幽深狭长,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李舜华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快步进了巷子。
“公主,你在哪里。”碧云似乎晚了一步,等他追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不见了李舜华的身影儿,当即就是着急的呼喊了起来。
“你先去马车上候着,我去找公主。”重锦说着,“呼”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四下张望了一眼,也是朝着巷子深处奔了过去。
刚刚进了巷子,还没走几步,忽然觉得头顶冷风一掠而过,重锦一惊,下意识的一个后退,挥剑朝着侧后方的方向挥了过去。
“珰……”的一声,火花交错,一条修长的黑影儿从头顶的方向落了下来,立在重锦几步开外的地方。